什么?”
方知硯心里一驚,連忙加快了回家的腳步。
“我現(xiàn)在立刻回去!”
方知硯的父親方建軍有兩兒兩女。
其中方北,方芳這兩個人是他跟前妻生的。
后來前妻被他打跑,方北方芳這對兒女留在了方家。
之后有一次,方知硯的外公姜濤雪夜出門給人看病,結(jié)果一不小心摔倒在了雪地里。
方建軍那日正好喝酒夜歸,迷迷糊糊地就看到有個人栽在雪地里。
他原本沒理會,走出去幾里地,碰上前來尋找的姜家人。
后來下意識說了句雪窩子里好像有人,才陰差陽錯地讓姜家人找到了姜濤。
至此,方建軍就自詡姜濤的救命恩人。
家里沒錢花,就上門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多次向姜濤索要感謝費(fèi)。
結(jié)果就看到漂亮的姜許,一下子動了心,三天兩頭死纏著姜許。
后來姜許為了報(bào)恩,便同意嫁給了方建軍。
可誰成想,一結(jié)婚,方建軍就露出了原來的丑惡面目。
不是家暴就是酗酒,自詡救了她父親,完全把姜許當(dāng)成了仆人。
因?yàn)樗膽B(tài)度,連帶著他前妻的這對兒女,也把姜許當(dāng)成老媽子,呼來喚去的。
只不過,方知硯都已經(jīng)帶著母親和小妹分家了,這方芳又是如何找上來的?
而此刻的出租屋內(nèi),姜許被堵在了門口。
在她的身前,站著一個爆炸頭,一個黃毛,頂著斜長劉海。
那爆炸頭,赫然便是方家二姐方芳。
她滿臉得意的盯著姜許,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嘲諷。
“我說你兒子這么勇,分家把你帶出去,讓你住哪兒呢?原來是寄人籬下啊?!?/p>
“你知不知道,這房子是我男朋友家的???”
方芳雙手抱在胸前,緊身的牛仔褲勾勒出不錯的身材。
不過此刻,她正依偎在黃毛的懷里。
“兵哥,你說帶我出來收租,原來是收他們的租呀!”
黃毛馬小兵也是樂了一下。
方芳是他新找的女友,正好手頭沒錢花,就尋思帶她出來裝裝逼,收個租什么的。
沒想到租客竟然是方芳后媽,還真是巧了。
“我也沒想到啊,家里房子多也是麻煩,什么人都能租?!瘪R小兵故作苦惱的開口道。
說著看向姜許,“還愣著干什么?掏錢??!房租一千。”
姜許臉上露出一絲怒氣,“怎么就一千了?不是八百嗎?”
“而且我們這個月房租已經(jīng)交了,押一付一,要收也是下個月收,給也是給你爸!”
“呦呵!”馬小兵還沒說話呢,旁邊的方芳率先跳出來。
“讓你交錢就交錢,房子是我男朋友的,漲價他樂意,有本事你們別租啊?!?/p>
“而且這個月下個月有什么區(qū)別?下個月你們就不租了?不租能有地方住嗎?”
“這房子是兵哥的,他收也好,他爸收也好,都一樣。”
“我告訴你,要是等我以后嫁給兵哥,我也來收,哼!”
該死的方知硯帶著姜許分了家,以至于家里連個干活兒的人都沒有,結(jié)果全讓自己去做。
所以方芳心中怨氣極大,此刻看到姜許,也是極近奚落。
姜許臉色微微一白,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也正此刻,外頭傳來聲音。
“我們下個月不租了,現(xiàn)在你就可以滾?!?/p>
眾人聞聲往后看去,便見方知硯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。
“方知硯!”看到他的瞬間,方芳就跳了起來。
“我還以為你小子多有種,原來租房子躲在這里,我告訴你,這房子是我男朋友的!”
“也就相當(dāng)于是我的!小兔崽子,說到底,你還是住在我家!”
方芳指著方知硯毫不留情地奚落著,眼中的得意一覽無余。
旁邊的馬小兵也一臉輕蔑地盯著他。
“小子,算你運(yùn)氣不好,給錢吧。”
方知硯跨步走進(jìn)了房間,看到母親沒事,才轉(zhuǎn)身盯著馬小兵。
“聽不懂人話?這房子下個月我們不租了?!?/p>
馬小兵眉頭一皺。
旁邊的方芳繼續(xù)跳了出來,“裝什么呢方知硯?”
“你他娘的工作都沒有,你不住這里住橋洞啊?”
“真是可笑,還是個大學(xué)生呢,上這么多年學(xué)有什么用?。窟€不是廢物一個?”
“老師教你啥了?教你來找兵哥租房子???笑死人了,寄人籬下你懂不懂?說的就是你,哈哈哈!”
聽著這話,方知硯冷笑一聲,“二姐今天出門沒刷牙,說話口氣怪沖?。 ?/p>
方芳臉色一緊,連忙捂住嘴,但很快她意識到方知硯是在說自己嘴毒。
登時一擰眉頭,怒視方知硯。
方知硯淡淡的開口道,“工作就不勞你操心,我已經(jīng)找到了?!?/p>
“老師教我什么也用不著你管,我再差,也不像某人,有娘生沒娘教。”
這話瞬間刺痛了方芳。
方芳的生母就是受不了方家的生活,拋棄一兒一女直接跑了。
以至于方芳從小沒媽,這也是她的一大痛點(diǎn)。
此刻被方知硯說出了,頓時激怒了她。
但,不等她廢話,方知硯又看向了馬小兵。
“這租房,是我跟你爹交接的,你在這里指手畫腳沒用?!?/p>
“你要是不服,我可以報(bào)警,但報(bào)了警之后,附近的人也自然知道你們家為難租客,以后再想租房子出去,可就難了?!?/p>
“至于你漲不漲租,我不管,我已經(jīng)說得很清楚了,下個月,我們不租了,所以現(xiàn)在你可以滾了!”
方知硯毫不留情面,馬小兵也是奈何不了他。
“方知硯,這是兵哥的房子,你個臭租房的,囂張什么?”
“下個月不租,那這個月房租漲了,你把這個月的房租補(bǔ)上!”方芳在旁邊罵道。
聽到這話,方知硯險(xiǎn)些氣笑。
“方芳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雖然長得丑,可你想得美啊?!?/p>
“還這個月漲房租?你要這么說,我可就報(bào)警了?!?/p>
說著,方知硯掏出手機(jī),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馬小兵。
馬小兵也是慌了,連忙道,“等會兒!”
與此同時,門外又一個高大的身影拿著搟面杖走了過來。
“誰他娘的敢欺負(fù)我兄弟?老子今天堵在門口,見一個打一個!”
方芳和馬小兵回頭,眼中閃過一抹驚懼。
說話的,赫然是方知硯的好兄弟,陸鳴濤。
他身材高大,壓迫力十足。
饒是馬小兵,也不敢硬來。
“好,你有種。”馬小兵指了指方知硯。
“今天我走,我倒要看看,你下個月是不是真的這么硬氣不租我家?!?/p>
“這附近,就我家最便宜,你睡橋洞去吧你。”
迫于方知硯和陸鳴濤兩人的壓力,再加上馬小兵自知理虧,只能拉著方芳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。
等她一走,眾人才松了口氣。
“知硯,你可回來了?!?/p>
“剛才我見她來,就給你打電話,然后去借搟面杖了?!?/p>
“伯母沒事吧。”陸鳴濤開口道。
姜許感激地看著陸鳴濤,“我沒事,謝謝你了?!?/p>
“伯母這說的什么話,我跟知硯的情分,不用說這么多?!?/p>
陸鳴濤一擺手,同時皺眉道,“不過現(xiàn)在你們估計(jì)要搬家了,再住這里,少不得被騷擾?!?/p>
“放心吧,我會月底搬家的?!狈街廃c(diǎn)頭,眉頭輕皺。
剛找工作,本以為日子能好過點(diǎn),沒成想又出了這檔子事。
實(shí)習(xí)生可沒多少錢啊,實(shí)在不行,自己預(yù)支一下?
看樣子,自己得加緊搞錢了。
不過也不急于這一天,他伸手拎起剛買的麥當(dāng)勞。
“你來得正好,今天買了麥當(dāng)勞,你也一起吃,解解饞?!?/p>
這年頭,麥當(dāng)勞還是個稀罕物,不是每家都吃得起的。
姜許也一臉的驚訝,方知硯順便解釋起來。
“媽,我找到工作了,在江安市中醫(yī)院急診科?!?/p>
“找到工作了?那好,鳴濤啊,你就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飯?!?/p>
姜許連忙道,“說起來,這些日子你幫了我們不少,我們要好好感謝你啊?!?/p>
陸鳴濤終究沒有拒絕,說實(shí)話,麥當(dāng)勞是個稀罕物,那味道聞著就饞人。
姜許知道兒子找到工作,也很高興,主動準(zhǔn)備晚飯。
方知硯幫了會兒忙,很快就到了小妹方知夏放學(xué)的時間,他便帶著陸鳴濤去學(xué)校門口等著。
不多時之后,孩子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往外走。
方知硯也是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小妹。
不過,卻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牽著她的手。
在四周那些普通人之中,那女人被映襯得好像是一朵精致的郁金香一樣。
方知硯看了她一眼,也有幾分驚艷。
一條喇叭褲,勾勒出完美的身形,尤其是臀部的曲線,讓人挪不開視線。
一件簡單的藍(lán)灰色針織衫,將人襯托得很時髦,再加上那一頭如云黑發(fā),簡直就是女神。
方知硯看著她,她也正好看向了方知硯。
四目相對,那女人好像也眼前一亮,開始打量方知硯。
方知硯輕咳一聲,快速收回目光。
“哥!”
與此同時,方知夏也看到了自家哥哥,大喊一聲便像撒歡的小馬一樣沖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