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“???我?我就算了吧。”
朱子肖愣了一下,繼而干笑起來。
天知道接受這種采訪有多尷尬。
方知硯從東海省回來之后,明明對整個救援行動吐槽不已。
還說打死都不想再碰到這樣的情況。
結(jié)果剛才采訪說的話,那叫一個漂亮啊。
讓自己說,自己得尷尬死。
朱子肖連連拒絕。
而方知硯臉上則是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。
“你謙虛什么?”
“你剛才不是過來想要認(rèn)識一下韓記者嗎?”
“現(xiàn)在韓記者邀請你說兩句,你謙虛什么?是韓記者面子不夠大嗎?”
韓雪有些驚訝地看著朱子肖。
“朱醫(yī)生,你認(rèn)識我嗎?”
朱子肖的一張臉頓時通紅一片。
他局促地擺手,又點了點頭,接著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方知硯。
不是,你小子,搞什么?
坑我干什么?
我不就是剛才沒忍住笑了幾下,觀眾又看不到,又上不了電視,你簡直就是小心眼兒。
“瞪我干什么?你還想認(rèn)識韓記者嗎?”
方知硯反問道。
朱子肖的一張臉如同猴屁股一樣,臊得頭不敢抬。
“不是,我來跟你討論幾個病例的,我,不是特地來認(rèn)識韓記者?!?/p>
“也不是這個意思,我就是,主要是為了討論病例的?!?/p>
朱子肖急得滿頭大汗。
他心中后悔不已。
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,他說什么剛才都不會嘲笑方知硯的。
這死嘴,還笑,快憋??!
韓雪有些好奇的看著兩人,嘗試著緩解尷尬。
“沒想到,方醫(yī)生你跟同事的關(guān)系真不錯?!?/p>
“是吧,我也覺得?!?/p>
方知硯笑呵呵地點了點頭,繼而又看向朱子肖。
“討論病例?什么病例?”
朱子肖局促地看了他一眼,眼中露出一絲后悔和哀求。
“就是,那個什么你上次參加婦產(chǎn)科會診的那個?!?/p>
“哦,那個啊。”方知硯點了點頭,接著話鋒一轉(zhuǎn)。
“婦產(chǎn)科的病例,你一個實習(xí)生討論什么?”
“不是!”
朱子肖臉都綠了。
哥,你饒了我吧,我再也不笑了。
“行了,別謙虛了,講幾句吧?!?/p>
方知硯指了指旁邊的韓雪。
“韓記者還等著呢,討論病例我們待會兒聊,不要耽擱了韓記者的時間?!?/p>
韓雪連連擺手,“沒事,我不著急的?!?/p>
“我就是想問問,關(guān)于方醫(yī)生的一些事情?!?/p>
“方醫(yī)生在生活中,工作中,是個什么樣的人?”
整個采訪其實完全圍繞著方知硯進(jìn)行,所以問題自然也是從他開始。
朱子肖松了口氣,同時正經(jīng)起來。
“老方啊,其實人很好,很隨和?!?/p>
“工作上,他是我的良師益友,從他身上我能學(xué)習(xí)到很多東西?!?/p>
“生活中,我也能學(xué)習(xí)不少?!?/p>
“尤其是感情方面?!?/p>
“咳?!?/p>
方知硯輕咳了一聲,面無表情地看向朱子肖。
行了,老朱,拆臺夠了。
這是采訪呢,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“感情?”
韓雪也是眼前一亮,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方知硯。
優(yōu)秀的男人,總會吸引很多女人的目光。
而優(yōu)秀又年輕的男人,更加能夠吸引女人的目光。
饒是電視臺采訪過不少大人物的韓雪,此刻對方知硯也多了一絲八卦之心。
“怎么說?”
韓雪好奇地問道。
方知硯盯著朱子肖,眼中帶著絲絲威脅。
朱子肖咧嘴一笑,“我覺得,他這個人很有責(zé)任心?!?/p>
“他對自己的家人很好,保護(hù)他的母親,保護(hù)他的妹妹?!?/p>
“所以啊,我能從他身上學(xué)到很多。”
話音落下,方知硯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韓雪明顯是有些不滿。
她輕輕眨眼,略有幾分失望地開口道,“你說的感情,是親情啊?”
“當(dāng)然,不然你以為是什么?”朱子肖反問道。
韓雪卻看熱鬧不嫌事大,眉眼彎彎,露出一行潔白的牙齒。
“當(dāng)然是個人感情方面?!?/p>
“那我就不清楚了,畢竟他要是跟人家談對象,也不能讓我站在旁邊看著吧。”
朱子肖一聳肩,很光明磊落地解釋道。
韓雪似乎還有些不滿足,“難道就沒有什么其他的八卦嗎?”
“好了,好了,韓記者?!?/p>
方知硯此刻也是出言打斷了韓雪的話。
“你要是沒有其他想問的,今天的聊天就到此結(jié)束吧?!?/p>
“就像朱子肖所說,我是一個很有責(zé)任心的人?!?/p>
“這個點,我該回家做飯給我妹妹吃了?!?/p>
聽到這話,韓雪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她最后詢問了幾個問題,這才是起身告辭。
方知硯目送著她離開,隨后一轉(zhuǎn)身,惡狠狠地盯著朱子肖。
“虧我還認(rèn)了你這么個義子,你是真坑爹啊?!?/p>
“我采訪很好笑嗎?你看你呲個大牙樂,改天給你牙全拔了?!?/p>
朱子肖也是不服氣道,“我就笑笑,咋了,還不讓笑了?!?/p>
“倒是你,根本不給我介紹韓記者的機(jī)會?!?/p>
“行了,誰讓你胡說八道的?!?/p>
方知硯擺手,“以后見面的機(jī)會多著呢?!?/p>
“多跟你義父混,指定有你小子高興的。”
朱子肖嗤笑一聲,“你可拉倒吧。”
“人家那韓記者,眼珠子都焊死在你身上,我算是沒機(jī)會了。”
“走了走了,回家洗洗睡了。”
他擺擺手,結(jié)了賬,帶著方知硯走出餐廳。
“我送你?”
他扭頭問道,同時指了指自己的摩托。
“不用,很近了,我走幾步就到家?!?/p>
“行,那我不打擾你跟羅小姐的二人生活了?!?/p>
見方知硯拒絕,他匆匆便跨上自己的摩托,徑直離開這里。
很快,方知硯也回了家。
家里被姜許收拾得十分干凈。
羅韻則是站在書桌旁,輔導(dǎo)著小妹學(xué)習(xí)。
時不時能聽到方知夏崇拜的聲音。
“哇,羅韻姐姐,你英語竟然這么好?!?/p>
“天哪,這么難的文章,你看一眼就看懂了?”
“這英語怎么這么難寫!”
“要是洋人死了就好了,我們就不要學(xué)英語了?!?/p>
聽著小妹的話,方知硯哭笑不得。
“你胡說什么呢?今天作業(yè)好了沒?”
“好啦好啦,羅韻姐姐教完了?!敝膶⒆鳂I(yè)本子攤開,一副等待夸夸的樣子。
別的不說,至少字跡很工整,態(tài)度也很認(rèn)真。
看樣子,有羅韻在旁邊監(jiān)督著,確實很有效率。
況且,家里除了自己,別人也沒能力輔導(dǎo)她,而自己又忙著工作。
“行,不錯?!?/p>
方知硯滿意的點頭,接著似乎想起什么,開口問道,“你們學(xué)校那邊調(diào)查得怎么樣了?”
“那個校園霸凌的張嬋玉,抓住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