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\b“你倆?”朱子肖有些疑惑地湊上去。
可千代明步轉(zhuǎn)了個圈兒,用背擋住了他。
“哎?不是。”
朱子肖換了個方向。
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呢,陸鳴濤又背對著他。
“我糙?”
朱子肖驚了。
因為此刻他才意識到,這兩人正在聊天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陸鳴濤?!?/p>
“鳴濤?一鳴驚人,驚濤拍岸?我喜歡研究中華文化,你的名字真好聽?!?/p>
“那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千代明步?!?/p>
“千代小姐,你長得真漂亮,聲音也好聽,就像是一個知心大姐姐一樣?!?/p>
“謝謝你的夸獎,你也是,很高大,威猛,很有安全感?!?/p>
“千代小姐是博士?”
“是的,我跟著小澤真也學(xué)習(xí)。”
“真巧,方知硯是我的好兄弟,我?guī)退_了一個火鍋店?!?/p>
“火鍋店?我知道,我很喜歡吃火鍋,要是有機(jī)會的話,我也想嘗試一下。”
“等我的火鍋店開業(yè),你可以來啊?!?/p>
兩人聊著天,全然忘記了身邊的一切。
朱子肖在旁邊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,眼中是濃濃的不可思議。
不是,這啥??!
怎么會這樣啊?
這倆人王八看綠豆,看對眼了?
糙!
朱子肖忍不住吐槽了一聲,然后扭頭去找方知硯。
“知硯,你知道你兄弟在干嘛嗎?”朱子肖開口道。
“鐘醫(yī)生,哈哈哈,好久不見?!狈街幰贿叴蛑泻?,一邊敷衍著朱子肖,“怎么了?”
“廖主任,您可來晚了?!?/p>
“他跟千代明步在一起??!”朱子肖開口道。
“行,那你忙吧。”方知硯根本沒來得及理會朱子肖的話,匆匆忙忙又走到小澤真也旁邊。
“呦,小澤教授,你怎么躲在這里???”
小澤真也臉上露出一絲慍色。
他根本不會漢語,這都無法交流。
可旁邊很快就有一個唐雅特地挑選的翻譯上去,頂替了千代明步的位置。
畢竟,想要分化兩人,第一步要做的,就是分!
得讓千代明步跟小澤真也分開,才有機(jī)會第二步分而化之。
這個新上來的翻譯也很給力,什么有的沒的都給小澤真也翻譯,以至于小澤真也連喊千代明步名字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
就這樣,亂七八糟的一直持續(xù)到了宴席開始。
小澤真也被安排在了主位,而千代明步則在第二桌的主位。
“oi!”
小澤真也喊了一聲千代明步,想把她叫回來。
而旁邊的翻譯連忙開口道,“小澤教授,您,是我們今天晚上地位最高,最尊貴的客人!”
“這,就是您的位置。”
“我們邀請了衛(wèi)生局局長,中醫(yī)院院長等各個身份尊貴的人陪著您,還請您一定要賞臉啊。”
“千代小姐,自有下面的人陪她!”
小澤真也臉上露出一絲尷尬。
他剛想說什么,又被方知硯給堵住。
“小澤教授,你的實力,我是萬分佩服??!”
“實不相瞞,其實我也看了不少關(guān)于您手術(shù)的視頻,您的技術(shù),那叫一個精妙,那叫一個頂級,簡直就是一場藝術(shù)。”
見方知硯夸贊自己,小澤真也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表情。
漸漸地,隨著四周的甜言蜜語越來越多,他似乎也忘卻了千代明步的事情。
酒來!
菜來!
盡興!
不醉不歸!
中原的酒美啊,中原人的話也好聽。
中原這酒桌氛圍妙啊。
這魚頭拜訪還有講究?
哦?我是最尊貴的?就該對著我?
什么?我不動筷,你們也不能動筷?
原來都要看我臉色行事?
妙,這感覺,妙??!
小澤真也越發(fā)的高興起來,臉上也紅彤彤一片。
方知硯坐在旁邊。
他喝得差不多了,便跟朱子肖換了個位置。
朱子肖喝得差不多了,何東方在上。
汪學(xué)文在旁邊蓄勢待發(fā),唐雅時不時舉杯穿插一下。
酒桌文化是糟粕嗎?
也不盡然。
故意為難人,那是糟粕。
可如果是針對外人,那就另當(dāng)別論了。
當(dāng)你自己坐在魚頭朝向的那個位置時,你就明白,酒桌文化,原來如此的妙?。?/p>
比找個雞都過癮!
宴席上,觥籌交錯,推杯換盞,氣氛熱烈。
小澤真也越喝越多,兩抹紅暈飄上臉頰,整個人好似都年輕了幾歲。
“做學(xué)問,講究效率,為什么我們國家效率高?”
“因為我們有科學(xué)的方法?!?/p>
“什么是科學(xué)的方法?這個我不能說?!?/p>
小澤真也舉著酒杯,聽著耳邊翻譯的話,微微搖頭。
朱子肖連忙迎上去,“小澤教授,要我說啊,科研最重要的,還是人才。”
“哎!你錯啦,人才重要,但方法更重要,因為人才可以系統(tǒng)地培養(yǎng),可方法錯了,那就方向歪了?!?/p>
小澤擺著手,又聽朱子肖道,“你看我們以前實驗室研究的時候,那都用大體老師,大體老師稀缺啊。”
“哎!不一定要大體老師,雞蛋也行?!毙捎忠槐葡露?,說了一句話。
眾人眼睛頓時一亮。
得,快了。
能說第一句話,就能說第二句。
有了第二句,更多的秘密還會挖不出來嗎?
酒桌上的氛圍更加歡愉了。
小澤真也好像被拉入漩渦中一樣,越陷越深。
一直到最后,吐出了自己的秘密。
唐雅贊賞地看著坐在旁邊的朱子肖。
小伙子很有潛力嘛。
當(dāng)個醫(yī)生屈才了。
就該去醫(yī)務(wù)處。
實在不行,來衛(wèi)生局嘛。
主桌上,氛圍熱烈。
次桌上,氣氛也不差。
“千代小姐,嘗嘗這個,河豚,鮮美得很?!?/p>
“我們中原的黃酒,味道很不錯?!?/p>
“看似柔和,但后勁兒十足?!?/p>
陸鳴濤靦腆而又熱情地介紹著。
千代明步點了點頭,時不時觸碰一下陸鳴濤的胳膊。
好硬!
好有力氣!
硬得人心肝兒顫顫。
一杯酒,兩杯酒。
后勁兒上頭,千代明步的話也越來越多。
人不醉,杯不停。
一場宴會,直到深夜,才終于在小澤真也趴在桌子上后落下帷幕。
方知硯跟著眾人離開,目送幾人把小澤真也送去酒店。
再一轉(zhuǎn)身,陸鳴濤將千代明步公主抱在懷里,害羞地看著他道,“知硯,我把千代小姐送去酒店?!?/p>
“嗯,去吧。”方知硯點了點頭。
但下一秒,他驟然瞪大眼睛。
???不是?
我糙?
千代明步不是讓范晨夕負(fù)責(zé)的嗎?啥時候輪到陸鳴濤了?
還把人家抱在懷里?
我糙?什么意思?
方知硯一臉錯愕地看向范晨夕,就見范晨夕無奈地癟著嘴,“我今天都沒有插進(jìn)去話?!?/p>
朱子肖從旁邊走過來,一臉痛心疾首。
“不是!”
“都是你的好兄弟,他可以吃得好,但憑啥吃這么好?。 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