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朱子肖描述著早上的情況,讓方知硯也是聽了一個大概。
榮海明硬要給自己找個地方住,自己著實(shí)是沒有辦法。
片刻之后,車子停了下來,進(jìn)了一個比較新的小區(qū)。
這座小區(qū)看上去十分的豪華,而且距離中醫(yī)院十分近,走路也就十幾分鐘。
在朱子肖的帶領(lǐng)之下進(jìn)去,很快,方知硯敲響了自家的門。
“我第一次見回自己住的地方,竟然還要別人帶路的。”
他有些無語。
隨著門打開,一張精致的小臉兒從門縫兒里探出來。
“二鍋,你回來了!”
方知夏頓時打開了門,一臉高興的沖著屋內(nèi)喊道,“娘,二鍋回來了?!?/p>
“二鍋,你真厲害,竟然找到了這么大,這么好看的房子,不愧是我二鍋!”
方知夏有些興奮的開口道。
而房間內(nèi),姜許正熱火朝天的忙活著。
屋內(nèi),家具都是全的,三室一廳,一人一個房間十分的方便。
嶄新的屋子看的方知硯咂舌不已。
“乖乖,這地方,也不知道要多少錢。”
“二鍋,人家說了,兩百塊錢一個月,包水電。”
方知夏在旁邊解釋著。
方知硯則是聽得差點(diǎn)咬掉舌頭。
這價格,跟白送沒區(qū)別了。
榮海明是真大方啊。
自家母親都已經(jīng)住進(jìn)來了,現(xiàn)在再讓她離開估計也舍不得。
再說了,自己手上確實(shí)有點(diǎn)錢。
明天去找榮海明聊聊,把這房租補(bǔ)上,其實(shí)住這里也挺好的。
自己賺錢,不就是為了讓母親和小妹能夠住上好房子嘛。
現(xiàn)在這地方,妥妥的小洋房。
誰住不高興啊。
方知硯索性也就安頓下來。
他招呼著朱子肖進(jìn)來,介紹他給家人認(rèn)識了一下。
見母親正在做飯,便也打了個電話給了好兄弟陸鳴濤。
之前自己在城中村租的房子,還是陸鳴濤幫忙墊付的。
現(xiàn)在換房子,而且自己也有錢了,得把這個錢趕緊還給他。
于是他便邀請陸鳴濤前來吃飯。
一聽換了房子,陸鳴濤也是高興不已,連忙收拾一下,表示待會兒就到。
等陸鳴濤到了,飯也差不多好了。
陸鳴濤笑呵呵地提著一瓶子二鍋頭進(jìn)來,不住的打量著面前的屋子。
“行啊,老方,你他娘的是真有出息了?!?/p>
“住上這么好看的房子,真羨慕啊?!?/p>
方知硯笑了一下,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千塊錢,放在了陸鳴濤面前。
陸鳴濤一愣,接過錢數(shù)了一下,最后留了八百,剩下兩百又遞給了方知硯。
方知硯卻沒有接。
“你收著吧,之前我和我娘沒地方住,要不是你借我八百塊錢,我怕是都凍死了?!?/p>
“行啊,這八百我收了?!?/p>
陸鳴濤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不,這一千塊錢你都收著,是我對你的感謝?!?/p>
方知硯很認(rèn)真地解釋著。
要不是陸鳴濤,自己未必能有今天的地步。
萬一帶著母親和小妹住在橋洞下,發(fā)生點(diǎn)危險,感染點(diǎn)風(fēng)寒,可就真的完蛋了。
所以多出來的兩百塊錢,是方知硯感謝陸鳴濤的。
可陸鳴濤卻板著臉道,“你這什么意思?”
“我就借了你八百,我收八百就好了。”
“這多出來的兩百,我不要?!?/p>
“老方,你是住上大房子了,可你還沒有錢到那地步呢?!?/p>
“這錢啊,你留著自己用吧,我可不要?!?/p>
陸鳴濤將錢塞到了方知硯口袋里頭,再把自己的八百收好,然后笑呵呵地坐下來。
小妹從旁邊跑過來。
“陸鳴濤哥哥,我給你倒酒。”
“哈哈,好咧!”
陸鳴濤笑瞇瞇的點(diǎn)頭,十分的高興。
一桌五人坐下。
方知硯沒多少朋友,姜許更加不談。
所以今天的菜相對來說也比較豐盛。
再來點(diǎn)小酒,吃的十分滋潤。
一直到晚上,陸鳴濤和朱子肖兩人暈乎乎的離開了,方知硯才是收拾著碗筷。
等洗好碗,回到客廳的時候,便看到姜許依舊亮著那個臺燈,在做針線活兒。
只是相比于以前,如今的大房子白墻,更加的敞亮了。
姜許的眼睛,也比以前舒服多了。
小妹也趴在桌子上寫作業(yè),時不時地晃晃腿,似乎十分的高興。
望著這一幕,方知硯眼中才是露出一絲滿足。
這才是努力的意義。
為了讓母親,讓小妹過上好日子。
但現(xiàn)在,還遠(yuǎn)遠(yuǎn)不夠。
這只是一個租房,并不穩(wěn)定。
等哪天有自己的房子,才算是讓母親和小妹的生活過得更加的穩(wěn)定。
望著眼前這嶄新的屋子,方知硯心中更加有動力了。
從原先的城中村,換到了這個高檔的小區(qū)。
雖然還是租的,但畢竟更近一步了嘛。
接下來呢,自己就要備考執(zhí)業(yè)醫(yī)師的實(shí)踐技能考試了。
再過一段時間,又是筆試。
兩者一過,方知硯得到執(zhí)業(yè)醫(yī)師證,那才是海闊憑魚躍,天高任鳥飛。
思索間,他也是洗漱了一番,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才剛躺下,便聽見手機(jī)嘟嘟嘟地響起了。
一看來電,竟然是羅韻打來的。
自己今天特地存了她的號碼,沒想到晚上就打過來了。
方知硯有些無奈,不過還是接通了電話。
“羅小姐,晚上好,你怎么晚上給我打電話了?”
基礎(chǔ)的禮貌方知硯還是有的。
可隨著話音落下,那頭卻安靜下來。
方知硯開了免提,這才隱約聽見,旁邊似乎有軍師在謀劃。
“快說想他,快說呀?!?/p>
“女追男,隔層紗,你就說想他,有什么說什么?!?/p>
很快,羅韻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方知硯,我想你了!”
很快,那頭傳來了一聲聲壓抑的歡呼,似乎在慶祝羅韻的勇敢。
這樣的舉動,讓方知硯哭笑不得。
這算什么?
宿舍的狗頭軍師?
一起來幫她出謀劃策?
這種場景,讓方知硯也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大學(xué)時刻。
“羅小姐,我們今天不是剛見過嗎?”
“你說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?!?/p>
“不行不行,一直表白會顯得女孩子很廉價,你問他想不想你?!?/p>
很快,那頭傳來羅韻的聲音。
“方知硯,你想我嗎?”
方知硯是真哭笑不得了。
“要不然,各位軍師讓我跟羅小姐單獨(dú)聊聊?”
“我這邊隔著大老遠(yuǎn)都聽到你們謀劃的聲音呢?!?/p>
“?。勘宦犚娏??”
“哎呦,這可怎么辦,你自己聊吧?!?/p>
眾人一哄而散,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卻又紛紛豎起耳朵,想著聽羅韻和方知硯的八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