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什么?”
聽到唐雅的話,唐忠國只覺得有些想笑。
這是認真的嗎?
方知硯?
實習生?
四線城市?
能讓自己的女婿再往上挪一挪?
這能扯上關(guān)系嗎?
這他娘的跟天方夜譚一樣。
“行了,丫頭,你也別逗我笑了?!?/p>
“林鐵頭那毛病,要是能治,早治了,能輪得到方知硯來指手畫腳?”
唐忠國臉上帶著笑容。
話音落下,旁邊的羅東強也是笑了起來。
“爸,我這里有幾份文件,你仔細看看?!?/p>
說著,羅東強順手從旁邊取來了一個文件,緩緩放在了老爺子面前。
唐忠國一臉狐疑地看著他,而后翻開文件,一頁頁觀看起來。
資料開始,是方知硯的家庭情況。
父親酗酒,家暴,方知硯不堪受辱,帶著母親和小妹分家。
找工作,從第一天開始,救羅韻,近腦髓腫瘤手術(shù),車禍大搶救,急性腎衰竭,骨骼重建,胰腺腫瘤,皮瓣移植,斷肢再植,心臟移植。
各種五花八門的手術(shù),一股腦兒的全都在資料上面展示出來。
唐忠國第一眼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正常。
可隨著他看得越來越多,整個人的表情也越來越夸張。
“這?”
“方知硯?”
“實習生?”
“四線城市?”
“這怎么可能?”
唐忠國豁然抬頭,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羅東強。
“你唬我呢?”
羅東強笑著解釋道,“爸,小雅就在衛(wèi)生局,這些資料都是她調(diào)查的?!?/p>
“今年江安市的兩次醫(yī)學研討會,一個胰腺腫瘤,一個心臟移植,都是方知硯直接參與的?!?/p>
“事實,做不了假。”
“他在東海省那艘游輪里面救的人,施展出來的技術(shù),難道你沒調(diào)查一下?”
唐雅也在旁邊點頭。
“方知硯這個人,很有天賦。”
“甚至可以說天賦高得離譜?!?/p>
“進醫(yī)院才沒幾天,就把急診主任何東方的能力學了一個七七八八,甚至還有超越他的趨勢。”
“之前在學校,也學了他們副校長丁塵的能力,儼然也有一副超越他的跡象?!?/p>
“所以對于方知硯的能力以及上限,我們保持著十分樂觀積極的想法。”
唐忠國再度翻開那些資料,重新審視了一遍。
他的眼中,露出一抹驚嘆。
這一次,他真的對方知硯的印象發(fā)生了改變。
難怪,這小子會對自己說,你若是了解我一下,就不會這么說。
士別三日,當刮目相看。
原來,他真的有底氣。
唐忠國抿著嘴,雖然心里驚嘆,可嘴上還是有些不服氣。
“這是真的嗎?該不會是中醫(yī)院捧出來的吧?”
“爸?!?/p>
唐雅有些無語。
這老頭子,就是放不下臉面。
“之前江安市有個案件,炮彈進入人體當中,情況十分危險?!?/p>
“也是方知硯承擔下來整個手術(shù),最終冒著生命危險,解決了這么一個大麻煩。”
“這孩子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差,甚至可以說,他的能力,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。”
“韻韻跟他交往,我們也持觀望態(tài)度?!?/p>
“如果他真的越來越厲害,嫁給一個醫(yī)生,韻韻并不委屈?!?/p>
“如果他只是風頭太盛,吹噓出來的名頭,韻韻也不是瞎子,自然會離開?!?/p>
唐雅解釋著。
但還有句話她沒有說。
那就是事實看下來,方知硯不是那么一個沒能力的人。
他恰恰是那種能力極強的人。
甚至,只恨宣傳不夠多。
否則的話,他的名聲將會更大。
被唐雅和羅東強這么一嗆,唐忠國臉色也不好看起來。
與此同時,旁邊的羅韻解釋道,“外公,我今天也跟方大哥說了,我會出國留學的?!?/p>
“甚至,他之前也是勸我出國留學的?!?/p>
“我喜歡他,不僅僅是喜歡他的能力,還有他的性格,他說話的語氣,他面對各種事情的解決方法?!?/p>
“他的那種從容不迫,還有運籌帷幄?!?/p>
“行了行了,你閉嘴,你還擱這兒整上貫口了?!?/p>
唐忠國煩躁的擺擺手。
本來心情就不美麗,你這丫頭,硬要在自己傷口上撒鹽。
羅韻連忙吐了吐舌頭,表情有幾分尷尬。
唐忠國盯著手中的資料,思索良久,緩緩放下來。
“好吧,你們的想法,我不反對?!?/p>
“但不能拿韻韻的未來當兒戲。”
“如果方知硯這個人不行,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。”
“放心吧,外公,不會的。”
羅韻聞言,臉上頓時露出笑容。
唐忠國微微搖頭,接著皺眉看向羅東強,“至于你說,讓他給林鐵頭治病,這靠譜嗎?”
讓實習生給那位治病,這怎么看怎么離譜。
“我會讓這件事情變得靠譜,然后再去做這件事情?!?/p>
羅東強緩緩開口道。
“方知硯的成長速度很快,我待在江安市也還有一段時間,不著急,慢慢來?!?/p>
唐忠國徹底閉上嘴巴。
敢情,這里沒有一件事情是需要自己操心的。
反而自己有些多余了。
他輕嘆了口氣,陷入了唏噓之中。
另一邊,方知硯洗漱一番,便早早睡了覺。
第二天一早,他便直奔醫(yī)院而去。
上午例行查房,病人情況也還行。
馬秀敏依舊處于昏迷當中,短時間內(nèi)無法清醒過來。
想要醒過來,還得看他自己,這件事情,方知硯無法插手。
左品的保肢手術(shù)一切順利,也沒有什么大問題。
還有十二公分厚的脂肪層闌尾切除,病人并沒有出現(xiàn)脂肪液化的情況。
這一點,簡直令人震驚。
不過,來到醫(yī)院的方知硯,卻隱約間聽到了一些不太妙的傳言。
“方醫(yī)生,沒想到啊,你都三婚了???”
“???”
方知硯一臉問號,只以為別人在玩梗。
“別鬧,哪兒三婚,只是離異帶倆娃而已?!?/p>
這話一出口,旁邊的人哄堂大笑起來。
方知硯臉色一黑,只覺得這氣氛有些古怪。
直到范晨夕和梁釗兩人出現(xiàn)在辦公室,氣氛才算是正常了一下。
只是范晨夕盯著自己的眼神,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對勁兒。
“怎么了?你們有什么問題?”
方知硯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沒什么,沒問題。”
范晨夕連連擺手。
梁釗則是直接開口道,“方老師,我是來給您道歉的?!?/p>
“我知道先前對您的態(tài)度不友好,認錯也不認真?!?/p>
“我今天買了點牛奶和水果,送給您,還有您家倆孩子,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