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孫秦揚府上。
秦揚坐在密室之內(nèi),這間密室四面不透光,只有桌子上有一點火燭搖曳著。
而且這間密室,只有秦揚和他的護衛(wèi)陳魚能進來。
密室門開。
陳魚走了進來。
“殿下,你找我?”
“陳魚,你說我該怎么做?”
陳魚停頓了片刻:“殿下指的是燕妃娘娘的事吧?”
秦揚點頭。
“她畢竟是我母妃,我要不要幫她一次,她雖未養(yǎng)我,但是對我卻有生育之恩?。∥也蝗绦目此前阃纯??!?/p>
陳魚點了點頭:“要不然找機會給娘娘一個痛快?”
“這個時候誰敢呢?不能動用我們在皇宮之內(nèi)的安插的人,否則一旦暴露,不僅僅我們的人會死得很慘,就連我們也會死?!?/p>
陳魚點頭。
在皇帝身邊安插人,這是大罪!比他們殺了燕妃的罪過還大,畢竟老皇帝秦耀陽此刻正在氣頭上。
總不能火上澆油吧?
秦揚沉默片刻:“要不我自己來?”
“不可!”
陳魚道:“也許陛下正等著殿下您出手呢?如果您出手,他也就有了借口將您也一起抓起來。”
秦揚眼神深邃。
隨后道:“不!正因為如此,才應該我來結(jié)束她的性命,我明知道我殺了母妃陛下會震怒,甚至囚禁我,可是我還是如此做了?!?/p>
“證明我沒有和老三一樣的造反之心,畢竟被囚禁起來的人沒辦法造反!”
陳魚皺眉:“會不會太冒險了?”
“賭一把!”
……
很快。
燕妃和秦恭造反未遂的消息就已經(jīng)在昊京城內(nèi)傳開,關(guān)于燕妃和秦恭將要受到的懲罰,也已經(jīng)公開。
全城沸騰!
活烹,太過殘忍了。
與此同時。
北寒之地。
厲寧在屋子里準備了一桌簡單的小菜,旁邊是一壺已經(jīng)溫熱的酒。
這幾日對于厲寧來說,是難得的空閑之日,無仗可打,但是厲寧卻是沒有休息,反而收獲巨大。
首先他得到了整個白狼王庭的支持。
然后,他收服了白爍周蒼二人。
只要他們在。
那就相當于是握住了整個護京軍。
護京軍是厲長生的嫡系沒錯,可是厲長生總有退的一天,而周蒼白爍則是護京軍中除了厲長生之外最有威信的兩人。
得此二人相當于得到了護京軍。
就算最后能盡數(shù)帶走,留在昊京城也是極好的。
而厲寧現(xiàn)在要收服另一人。
“大人,您找我?”門口處傳來了魏血鷹的聲音。
厲寧嘴角帶笑,隨后趕緊起身打開了房門。
魏血鷹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菜,眼神微微一變,但是這么愣神的功夫里,魏血鷹卻是已經(jīng)被厲寧拉著進了屋子。
“快坐!”
魏血鷹雖然心中有些疑惑,但還是坐了下來。
“血鷹,從西北到寒國,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吧?大大小小打了數(shù)十仗,有沒有什么想法???”厲寧單刀直入。
魏血鷹愣了一下:“大人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想沒想過再進一步?畢竟你不能總是只做血鷹騎的首領吧?總要在軍中有個一官半職才好。”
魏血鷹實際上并沒有實職,他之前被秦鴻安插在西北之地,帶了兩千血鷹騎,成為了西北之地最大的土匪。
給秦鴻偷偷傳遞了不少關(guān)于西北的消息。
后來是秦凰來此,才將血鷹騎帶到了明面上,西北之戰(zhàn)結(jié)束之后,魏血鷹遵從秦凰的命令便一直跟著厲寧。
所以魏血鷹從來都不是厲寧的人,他跟著厲寧也是因為秦凰的命令。
而秦凰代表了秦鴻。
所以魏血鷹實際上一直都是秦鴻的人。
魏血鷹聽了厲寧的話,立刻笑道:“如果大人能替我美言幾句,我自然是想當一個大周承認的將軍?!?/p>
“也給兄弟們一個名號。”
說到此處魏血鷹神色黯然,兩千血鷹騎跟著他從昊京城一路奔波而來,如今就只剩下了兩三百人。
他心中有愧。
厲寧點頭:“那你以后是打算做一個邊關(guān)之將,還是昊京城內(nèi)三天上一次早朝的將軍?。俊?/p>
魏血鷹大驚:“還能選嗎?”
自然是皇帝給什么就要什么的,他哪里敢和皇帝討價還價呢?
厲寧只是輕輕笑了一聲。
然后親自給魏血鷹倒了一杯酒:“今日找你來也沒有別的事,就是想問問跟我打了這么久的仗,你覺得如何?”
如何?
魏血鷹立刻道:“和大人打仗,過癮!如果我記得不錯,我們從來沒有敗過吧?”
厲寧緊接著又問:“那你以后是想繼續(xù)跟著我打仗呢?還是想回到大殿下身邊做侍衛(wèi)呢?”
這一次魏血鷹終于聽出了厲寧話里的意思。
“大人……想讓我……”
厲寧突然打斷。
“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在大殿下那里,這沒什么不對的,我也是效忠大殿下的,畢竟他以后一定是我大舅哥?!?/p>
“有秦凰這層關(guān)系,我一定會全力支持大殿下?!?/p>
“只是……”嘆息一聲厲寧才道:“也許是這段時間打仗打慣了,我不想留在昊京城,想自己帶兵?!?/p>
魏血鷹眉頭緊皺。
自己帶兵?
厲寧說到底是個文臣,他如何自己帶兵?除非像西北徐獵那樣被封侯。
“如果我真的離開了昊京城,我想知道,你會不會跟著我?”
“這……”
直截了當。
魏血鷹要是還不明白厲寧的意思,那他就是一個傻子了。
是效忠秦鴻還是效忠厲寧?
這完全不同。
如果魏血鷹效忠的是秦鴻,那秦鴻讓他去哪他就得去哪,說到底他并不是聽命厲寧。
“你現(xiàn)在是個透明身份,沒有官職,這最好,現(xiàn)在脫身最是容易,如果你愿意跟著我,我會親自和大殿下談。”
魏血鷹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厲寧卻是道:“不急,我給你時間考慮,我們現(xiàn)在來談談另一件事?!?/p>
魏血鷹皺眉:“還有什么事?”
厲寧拿出了一個木盒子。
盒子打開,里面是一張張紙條,然后厲寧將那一木盒子紙條都推給了魏血鷹。
魏血鷹疑惑地拿起了一張紙條看了起來。
臉色驟然一變!
“大人,這……”
“魏血鷹,你好大的膽子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