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建山?jīng)]想到,她年紀輕輕就已看淡生死。
她的處事態(tài)度和她的豁達,是經(jīng)歷過無數(shù)個絕望的時刻,才會晤到的吧。
這樣的她,讓人欣賞的同時,也讓人心疼。
顧建山剛要說話,突然一聲不合時宜的“咕嚕?!甭曇繇懫稹?/p>
他看向她,詫異的問道:“你還沒吃晚飯嗎?”
陶昕然有些尷尬。
見她沒有否認,顧建山說道:“我去做?!?/p>
“不用了,顧先生?!碧贞咳涣⒖套柚梗骸耙呀?jīng)很感謝你了,我自己做就好。”
“今天說了這么多,讓你見笑了?!?/p>
“你……”
打斷她的話,顧建山反問道:“又想要趕我走?”
陶昕然停頓了兩秒,說道:“顧先生,你走吧?!?/p>
果然。
顧建山了然的一笑。
“我走了,你自己怎么辦?”
“我自己可以的?!碧贞咳徽f的認真:“顧先生,我真的可以,我經(jīng)歷過比現(xiàn)在還痛苦、還難熬的階段,也都過來了?!?/p>
顧建山脫口而出:“但我不放心?!?/p>
既然說了,所幸就繼續(xù)說下去:“在你傷好之前,我會經(jīng)常過來?!?/p>
“如果是為了替您妻子彌補,那就不必了,我說過了,我和她扯平了,我們兩不相欠?!?/p>
“如果不是為了替她彌補呢?”
顧建山看著陶昕然,不想錯過她的任何表情。
陶昕然愕然的看著他,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。
心中有一個想法浮現(xiàn)出來,卻立刻被她壓了回去。
她和他,不合適。
他是一個好人,她不該連累他。
見她低頭不看他,顧建山不再說話。
他起身走到廚房,打開冰箱,冷藏層除了幾個面包和火腿,什么都沒有。
冷凍層有幾盒速凍餃子和餛飩,再無其他。
她平時就吃這些東西?
陶昕然一個人在臥室里,將顧建山的外套脫掉,換了一身家居服。
想到剛剛披著顧建山的衣服,還和他說了那么多,她就一陣臉紅。
心跳也止不住的加快。
這個男人,真的很有魅力,可以輕易的讓人對他卸下防備和疏離。
換好衣服,她慢騰騰的挪動著,盡量不牽扯到膝蓋上的傷口。
看到她從房間里出來,顧建山皺眉:“怎么出來了?”
“顧先生,我……”
“叫我的名字就行?!鳖櫧ㄉ秸f道:“還有,乖乖在沙發(fā)上坐著,若是你亂動,我不介意一次次的抱你回去?!?/p>
陶昕然臉色漲紅。
好在臉頰本就腫著,他應該看不出來吧?
這次她沒有再亂動,而是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他在廚房里忙碌。
顧建山煮了水餃,調(diào)好了料汁,然后對她說道:“吃飯了。”
陶昕然點點頭,站起身準備去洗手。
顧建山走到她面前,問道:“是我扶你去,還是我抱你去?”
“我自己……”
“沒有第三個選項。”顧建山有著顧家男人特有的強勢和霸道。
陶昕然看著他的眼睛,里面滿是認真。
她頓時尷尬的站在那里,連邁步都不會了。
顧建山突然笑了笑:“看來是想我抱你去了?!?/p>
話落,還沒等陶昕然反應過來,他已經(jīng)抱起了她,走向洗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