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”
小玉嘿嘿笑,“我拿你收藏的最直的棍子出去玩,不小心弄丟一根,有一次馬桶堵了,我還給奶拿一根去捅,奶說很好使。”
“嚴如玉!”二毛松開,怒吼。
下一秒,睡著的葉如愿一骨碌爬起來,睡眼惺忪的揉著眼,“玉姐姐怎么了?”
這下輪到小玉生氣了。
“??!我好不容易哄睡著的,她被你吼醒了!嚴川!你為什么要進來啊!”
兄妹倆的爭吵,以賈淑芬過來鎮(zhèn)壓而結束。
此刻的賈淑芬對小玉充滿憐愛,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將責任歸咎于二毛。
二毛氣鼓鼓的走了。
小玉沖著他背影念叨。
“好妹妹不如好棍子,像話嗎像話嗎!小氣的二毛子!”
回頭,她對上奶奶復雜的眼神,摸摸自己的臉頰,歪頭。
“奶,咋啦?可愛的我又變好看了嗎?還是罵人更厲害了呀~”
賈淑芬白她一眼,“盡臭美,跟誰學的啊,行了快去洗漱睡覺吧,我?guī)г冈杆X。”
小玉蹦下床的同時還在嘿嘿笑,“奶,我跟你學的,我是小淑芬~”
賈淑芬:“……”
殺千刀的劉金蘭。
怎么就差點把這么美好的小玉換走了啊。
要不是答應寧寧瞞著,她現在高低沖去劉金蘭那,把人從床上揪起來,狠狠給她幾個巴掌!
賈淑芬惡狠狠的想著,并且惡狠狠的想了一夜,手揮空氣都揮累了。
深夜,嚴剛看溫寧睡得沉,自個卻睡不著。
他小心翼翼的下床,出去倒杯水喝,卻見院子里有道身影。
是二毛。
他躺在躺椅上,一邊搖蒲扇一邊望著遍布星星的夜空。
嚴剛步伐一頓,走過去,“怎么不睡覺?”
二毛哲學一把,“爸,我在思考人生的真諦,人活著究竟是為什么呢?功名利祿,錢財名譽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玩意,值得拋棄道德和良知,費盡心思的搶奪嗎?”
嚴剛:“……說人話?!?/p>
二毛嘆氣,“爸,我想不通壞人的邏輯。”
嚴剛皺眉,“你都聽見了?”
“嗯?!倍逼鹕恚澳阏f,他們自以為是的換孩子,為什么自信被我們家養(yǎng)大的孩子會認他們?”
嚴剛頓了頓,“也許這就是她出獄后,突然對賤妹好的原因,想讓小玉看看她的好,為認孩子做鋪墊,再且……”
按照寧寧所說,夢里被他們家養(yǎng)大的賤妹,不念多年養(yǎng)恩,私下和劉金蘭嚴輝一起害死他們全家。
再結合賈淑芬說的,賤妹之前有過下藥的歷史,小玉說她踩死蝸牛。
說明什么?
說明這孩子,從小思想就歪,不是個好的。
她能被劉金蘭和嚴輝籠絡,不足為奇。
嚴剛沒有仔細對二毛明說賤妹的壞,他直接要求。
“總之,你們都遠離賤妹,保護好小玉,她能成為你們的妹妹,是你媽媽拼命換來的?!?/p>
二毛難得沒有頂嘴,繃著俊秀的臉,果斷答應。
“這些我都知道,爸,你放心吧,你有空也多陪陪媽,你不陪,會有別的男孩子陪她,比如帥氣的我~”
嚴剛:“……”正經不了三秒。
他起身,還交代一句,“亭西這孩子情緒不太對,你和小玉明天找他開導開導?!?/p>
“知道咯?!?/p>
孩子們的事盡量孩子們內部處理,處理不了才是大人插手,這是嚴家人一貫的處事方法。
隔天。
嚴剛在床上睜開眼,就對上溫寧神色復雜的面龐。
他心一驚,話脫口而出,“怎么了?”
溫寧咬唇,試探詢問。
“昨天我把劉金蘭的事告訴你和媽了?不是我做夢幻想的吧?”
她小心翼翼,聽得嚴剛心一軟。
這是在心底模擬過多少遍告訴他們的現場,這是多么忐忑,才會懷疑一切是假的。
他起身,拉住溫寧的手。
“不是,你說了,寧寧,我和媽都站在你這邊,放心,我們會按照你預計的報仇?!?/p>
溫寧松口氣。
“那就好,你們能忍住就好,我已經忍習慣了。”
嚴剛攥著的拳頭緊了又緊。
忍什么?
明面上不說破,不耽誤他私底下給嚴輝找麻煩。
這個和他一母同胞的弟弟,知道劉金蘭的作惡卻不揭穿,反而順勢而為,支持劉金蘭,就是惡上加惡。
他決不會輕易放過他。
只是眼下,最重要的卻不是這件事。
嚴剛握住溫寧雙肩,讓她看見自己眼里的擔憂。
“寧寧,我們去看看心理醫(yī)生吧,你太焦慮和緊張,需要專業(yè)醫(yī)生的疏解,不然我擔心這樣下去,會對你身體造成影響,到時你怎么看孩子們長大,怎么看劉金蘭和嚴輝自取滅亡?”
溫寧一怔,“好?!?/p>
她是覺得心口堵得很,但還沒想到去看醫(yī)生。
她靠在嚴剛懷里,“剛哥,你和媽真好?!?/p>
嚴剛苦笑,“以前我也這么自信,我自信是你的臂膀,你的依靠,自信媽是個好婆婆,自信我們一家無比和諧,但現在,這不都是笑話嗎?如果不是嫁給我,你不會遇見劉金蘭這種……神經病?!?/p>
“胡說,”溫寧往他懷里縮了縮。
“你就該這么自信!剛哥,嫁給你我從不后悔,生三個孩子我也不后悔,我只后悔自己眼瞎,對劉金蘭好,慣得她!”
她直起身,雙手捧住嚴剛的臉,認真。
“不要有亂七八糟的想法,我們倆是一體的,我們要一起對付壞人,不是自我反省,內部消耗?!?/p>
“好。”
事不宜遲,早飯后,嚴剛就帶溫寧去看醫(yī)生。
二毛帶小玉和愿愿去找賈亭西。
賈淑芬百無聊賴,思緒繁雜,唉聲嘆氣。
劉金蘭卻在這時一人找上門來。
遠遠的,她就笑著揚聲喊媽。
賈淑芬頓住腳,瞇著眼扭回頭,看著人走近。
她放下提菜的籃子,舉起手就是一個大比斗。
‘啪!’
給劉金蘭整懵逼了。
一個不過癮,賈淑芬揚手照著劉金蘭的臉又給打幾下。
新仇舊恨,她下狠勁!
劉金蘭回神后,急忙捂著臉閃躲。
“媽,你干什么??!打我干啥!”
距離拉遠,賈淑芬打不著了,才停下動靜,雙手叉腰,深深松口氣。
她盯著眼前這黑心蠢貨玩意兒,咬牙切齒。
“你臉上有蚊子,好幾只,我都給扇死了!死得不能再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