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另一派就是完全不同意的,因為他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靠第二大洲活著習(xí)慣了,一旦第二大洲被推翻,他們的生活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舒坦。
然后剩下的,就是已經(jīng)完全麻木不在乎的。因為資質(zhì)不強(qiáng),不管靈力強(qiáng)不強(qiáng),對于他們來說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。”
云歸月聞言,第一時間沉默了,隨后道:
“所以想要徹底改變第一大洲,絕對不僅僅是恢復(fù)靈力那么簡單的事情?!?/p>
最難改變的是人心。
秦家兩兄弟和崔慶全都沉默了,因為他們知道云歸月說的是事實,否則他們也不會這么多年都對第一大洲束手無策了。
云歸月卻掀了掀衣袍站起來,衣袍猶如銀光瞬間灑下來,流光閃過屋中角落。
“走吧,我們?nèi)ツ莻€所謂的藥材園?!?/p>
秦蘊卻皺著眉頭,“歸月姐,你要不要和君皇,你們兩個……稍微打扮一下?”
“嗯?什么意思?”
“因為那個藥材園里的園長,最喜歡好看的男子……”
秦蘊倒不是覺得云歸月和君玄澈對付不了,但是每次看見那個園長的眼神,都讓他覺得無比的不舒服,想來歸月姐和君皇應(yīng)該也都是一樣的。
云歸月道,“不必,我們走吧?!?/p>
她起身離開,身后的秦深和秦蘊也都沒有時間給自己做偽裝。
也對,不能永遠(yuǎn)向那樣凝視的眼神妥協(xié),他們要做的是和那樣的眼神對抗,不是變成那眼神不喜歡的樣子,而是反擊,讓對方不敢再看。
秦蘊想著重重點了點頭,給自己加油打氣之后跟在了云歸月身后。
崔慶介紹道,“因為第一大洲都是一盤散沙,各個地方都沒有領(lǐng)袖,所以大家都只稱呼勢力的名字。比如我們,就叫學(xué)院。
其他的地方,比如藥材園,比如沁家園,比如乘風(fēng)里……”
這些名稱全都是云歸月沒有聽過的,她問道,“都是這樣的名字嗎?沒有更簡單易懂的名字嗎?”
崔慶無奈的苦笑著,“陛下如果說的是那種煉丹堂、拍賣場之類的名字,那我們這里的確是沒有的,因為每一個勢力都沒有很突出的能力。”
“嗯?那這些勢力是憑什么擁有一席之地的?”
崔慶苦笑,“因為當(dāng)人牙子。這些勢力,說白了就是厲害一些的人牙子聚集地,他們認(rèn)識第二大洲的人,會把第一大洲的人搜羅起來,然后介紹給第二大洲的人。
第二大洲的想要有便宜好用的奴隸,第一大洲的人想要找到錢多事少的雇主,兩邊卻不互通,于是就需要這些勢力來做中間客。
當(dāng)然了,他們作為一方勢力的最大的原因,就是他們認(rèn)識很多第二大洲的人。
這里的人,大多數(shù)對第二大洲的人很是害怕和敬畏,只要一提起來第二大洲,會有不少人過來諂媚的討好。”
崔慶從小到大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長大,沒有被那樣的思想給帶的跑偏,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。
這說明他的意志十分堅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