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…怎么這副打扮?”云濟話都不利索了。
蘇芮低頭看了看自己,不明問:“哪里不妥嗎?”
哪里……妥了?
云濟甚至都不敢仔細去看。
她只穿了一襲素白色的寢衣,且,只有內(nèi)里。
兩根細細絲帶掛在肩上,長頸,鎖骨,手臂,毫無遮攔,胸口也不高,春色浮光,若隱若現(xiàn)。
那寢衣也是一樣,似是用細絲織的,沒那么遮蓋得好,又貼身,一眼就能看到蘇芮玲瓏曲線,半點不比生產(chǎn)之前差,反倒洶涌之地更加波濤了,腰肢也盈盈一握。
要命的是,寢衣還短,只到大腿之下,離膝蓋還有半寸多的距離,若是走動起來……
光想想,云濟就已經(jīng)聽到自己怦然的心跳聲了。
“這可是我特意托岳姑娘給我從西域弄來的,難道云濟先生不喜?”蘇芮說著走近來,走動之下,那寢衣更是浮光掠影,風光乍露,刺眼非常。
云濟竭力穩(wěn)住心神不去看,可避無可避,甚至,后背抵著門,都沒法退一步。
想要從側(cè)邊走,蘇芮預判了他的下一步,一個箭步逼近,手搭在他的胸膛上問:“你還沒回答我呢?不喜嗎?”
“喜,只是,秋日寒涼,你還未出月子,當心防寒,我去給你取件披風。”
云濟想移步,蘇芮雙手往上,圈住了他的脖子,墊腳貼近他的下巴道:“我早幾日就坐完月子了?!?/p>
清幽香味絲絲入鼻,如無數(shù)只小手在云濟心尖抓,視線所及,都是欲念涌生之地,云濟的呼吸都已經(jīng)不受控的粗了起來,極力鎮(zhèn)定道:“那也得再休養(yǎng)一段時間?!?/p>
蘇芮奇怪,這是欲拒還迎?
小把戲?
還是太久沒親近了,所以不知所措?
想著,蘇芮更加貼近,壓在云濟懷中媚聲道:“云逸大師診斷過了,說我身子比以前好多了。”
云逸大師的確說了,云濟也知曉,但……
“還是再休養(yǎng)一段時間更妥帖?!闭f著,云濟伸手就把蘇芮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拉下來,迅速轉(zhuǎn)身往里走,掙脫春色牢籠。
蘇芮愣在原地,看著自己這一身特意裝扮,結(jié)果就這樣?
她惱了!
以前她勾引他,他抗拒,不從,她能夠理解,可現(xiàn)在,婚成了,孩子生了,他還口口聲聲說愛自己,到了這事上,她都勾引到這個份上了,他又成一尊佛了?
明明之前他也動情,只是那日不宜,沒成事,所以她特意今日準備得萬無一失,結(jié)果他給自己來個坐懷不亂?
怎的?要她一輩子吃素?
那可不行!
準備了這么多,就為了成功吃肉,今日便是硬來,她也要清清楚楚吃上一回!
今日,他插翅難飛!
“王爺說的也是,再休養(yǎng)一段時日也好,那勞煩王爺為我拿一件披風吧,的確有些冷?!?/p>
蘇芮似接受的說著,余光注視著云濟,見他轉(zhuǎn)身去拉開衣柜的門,瞅準時機,甩掉礙事的鞋,赤腳飛快跑過去。
在云濟聽到聲響轉(zhuǎn)過身來時直接撲進他懷里,雙手環(huán)抱住他的腰,雙腳踩著他的腳背上,得意道:“沒鞋了,地上涼,勞煩王爺帶我去床榻?!?/p>
知曉是慌亂之下又中計了,可這動作云濟也不敢推開她,否則必然摔在地上。
“別鬧,再……再等等?!?/p>
“等什么?我瞧著云濟先生并不想等。”蘇芮視線意味分明的往下撇了眼。
云濟耳根紅了個透,羞赧的想要逃,卻又被她死死抱住,根本逃脫不得,甚至她還……
被她弄得喉嚨發(fā)緊,云濟慌亂沙啞道:“別,若是再懷孕……”
知曉云濟抗拒是因為什么了,蘇芮立即打斷:“不會懷孕的,我身子已經(jīng)比過去好了,何況有云逸大師配的藥,絕無可能的,我已經(jīng)吃了?!?/p>
她竟讓云逸大師配這種藥?
難怪,難怪他在城門時碰見準備回法華寺的云逸大師,他對自己笑得那么誨莫言深。
登時云濟臉頰火辣辣的。
“可……”
“可什么,別廢話!”蘇芮沒功夫和他拉扯了,手抓住他的衣領(lǐng),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,靈活攻略,攪和得云濟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都被掀翻了。
畢竟他也忍了許久許久了,一邊身體回應,一邊還是不確定的問:“那藥真的絕無可能?”
“絕無。”
如給最后一道枷鎖打開,不知怎么的就躺到了床榻上,帷幔落下,春色升騰。
起初還是蘇芮主導,貫徹她的清清楚楚體驗,但卻沒想到這般累人,沒兩次蘇芮就吃不消了,偏云濟老房子著火,一時半刻根本撲滅不了。
后面蘇芮已經(jīng)分不清是驚濤駭浪還是電閃雷鳴了,一次一次沖上巔峰,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曉。
只知曉,第二日,云濟按時去上朝,她則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才緩過勁。
該死的男人,怎么不知累呢。
下次,她再不勾引過火了,這樣的體驗,一次就夠了。
……
八月十五,中秋節(jié)。
正是團圓喜慶的日子,大趙張燈結(jié)彩,而東月的都城月城則是一片寂寥,一盞燈都沒點。
不僅僅是城內(nèi),皇宮內(nèi)也同樣昏暗一片,秋風陣陣下讓人心底發(fā)毛,不敢在外久待,都是匆匆走過。
只有觀星臺,一道玄色身影似同夜色融在一起。
一群宮女打著燈籠從臺階蜿蜒往上,在燈光照亮下終于看清那道玄色身影。
二十出頭的年紀,卻穿著一身選黑衣袍,將渾身上下都遮掩得嚴嚴實實,發(fā)髻半盤,是未嫁之人。
容貌可愛之中帶著清俊,可一雙眼卻凌厲非凡,極大的反差叫人過目難忘。
“皇…皇姐,圣旨朕…朕已經(jīng)寫好了。”身穿龍袍的十一二歲的小少年聲音哆嗦的開口,雙手奉上卷著的明黃色圣旨。
長公主容婳伸手拿過圣旨,展開后用銳利的視線掃過。
明明是掃在圣旨上,小皇帝卻覺得是掃在自己每一寸肌膚上,寒涼刺骨。
“很好?!比輯O合上圣旨,贊許的靠近小皇帝,笑道:“皇姐此番前往大趙,東月一切便就交由皇帝了,可要好好守住了?!?/p>
小皇帝嚇得肝膽都在顫,但半點不敢慢一分,雞啄米一般點頭。“朕…朕定然守好,侯等皇姐歸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