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昭廷棲身貼近,一陣麻癢的觸感,讓方梨下意識摟住他在她身上急躁拱動的頭。
方梨呼吸亂了,感受到男人的熱情,她暈頭轉(zhuǎn)向的承受他如急雨般襲來的吻。
霍燃技術(shù)很好,三兩下就讓方梨身體軟下來,幾乎化成一灘水。
都是成年人,彼此動情當(dāng)然能很明顯的感受到。
方梨身體嵌在柔軟的大床里,水潤的眼尾染了一抹紅,眼底更是沁著水汽的望著他。
二人呼吸粗重,眼見著顧昭廷的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正要順著她的腰肢往下探,他揣在兜里的手機(jī)忽然響了起來。
“……”
此情此景,這聲音難免突然又煞風(fēng)景。
顧昭延壓根兒就沒打算接,他急不可耐的將手機(jī)關(guān)了機(jī),扔在一旁。
誰料這時,又換方梨的手機(jī)響起來了。
方梨正要查看,顧昭廷按著她的手,有欲望在其中暗流涌動,蓄勢待發(fā)。
方梨一開口,才發(fā)現(xiàn)嗓音啞的厲害:“萬一是什么重要的電話呢?”
顧昭廷自制力炸了,他將她攔腰抱起,坐在自己腿上。
“不會,什么都沒有我們辦正事重要?!?/p>
他的吻來勢洶洶,壓根兒不給方梨再開口的機(jī)會。
黑暗中,方梨聽到了細(xì)微的聲響,似乎是皮帶扣被解開的聲音。
顧昭廷聲音磁緩,還帶著勾人的欲。
“先做一次?!?/p>
一聽這話,方梨臉色羞紅,掩面鉆進(jìn)男人的懷里。
誰料,顧昭廷捏著她的下頜,讓她抬起頭看著他。
方梨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,霸道的將自己侵占。
她的心抖的很厲害。
這個傍晚,他們沉迷彼此,食髓知味。
瘋狂纏在一起。
……
完事后,顧昭廷將手機(jī)開機(jī)。
身旁的方梨因為太過疲勞,側(cè)躺在床上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她一頭長發(fā)鋪散在柔軟的枕頭上,有一縷剛好落在他的心口。
顧昭廷手指將那縷頭發(fā)握在掌心,輕輕地把玩著,給裴景行回了通電話。
“飯局,來不來啊。”
那頭的裴景行似乎是在打牌,“等你半天了,墨跡啥呢?現(xiàn)在才給我回電話?”
顧昭廷:“和我老婆在一起。”
裴景行擰眉:“……炫耀吧你就,說的好像誰沒老婆似的?!?/p>
顧昭廷笑:“也是,快離婚的,也算老婆?!?/p>
“……你不損我能死???誰說我快離婚了!宋柚懷孕了,我要當(dāng)爸爸了!我們不會離婚的!”裴景行大聲反駁。
一旁的程小慧立即朝著他看去。
看到裴景行掛斷電話,程小慧端著一杯酒走過去,她坐到他的身旁。
“景行哥,柚子姐懷孕了?”
“嗯?!迸峋靶悬c頭,將手里的牌一把扔在桌子上,看了眼時間。
晚上八點鐘。
他站起來,理了理衣裳,“不玩了,今天就先回去了。”
牌友驚訝,“走這么早?。俊?/p>
“嗯。”裴景行把外套搭在肩上,“你們有家有口的,也早點回去,老婆孩子熱炕頭不香么,牌有什么好打的。”
“嘖嘖,瞧你這嘚瑟樣,不就宋柚給你兩天好臉色么,看你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之前不知道是誰被老婆趕出家門,天天求著兄弟們陪他打牌哦。”
裴景行笑罵一聲:“你們都給我滾蛋?!?/p>
見他往外走,程小慧跟著站起來。
她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起來人畜無害:“景行哥,我送你出去吧,正好我也準(zhǔn)備回去了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離開包廂,路上,程小慧不知怎么的,突然崴了下腳。
她驚呼一聲,裴景行擰眉:“怎么了?”
“疼……”
這是一段石子路,旁邊剛好有個坑。
裴景行盯著程小慧的腳踝,表情變得嚴(yán)肅起來,“還能走嗎?”
她是舞蹈演員,傷了腳后果會很嚴(yán)重。
程小慧眼眶通紅,眼淚在里面直打轉(zhuǎn),她咬著唇試著挪動了一下,緊接著眉頭皺起來。
“嘶……真的好疼,怎么辦,我過兩天還有演出啊?!?/p>
裴景行將手臂伸過去,“扶著我,我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程小慧點點頭,將掌心搭在裴景行的胳膊上。
程小慧坐進(jìn)副駕駛,淚水滑過臉頰,看起來楚楚可憐。
看到汽車上了路,她才開口道:“你送我,柚子姐會不會不高興,要不然你把我丟在路邊,我自己打車去醫(yī)院吧?!?/p>
裴景行擰眉,“柚子沒那么小氣?!?/p>
“是嗎……”
程小慧長發(fā)凌亂的落在肩上,她看向窗外,唇角微微下垂,也不知在想什么,一顆顆眼淚滴落在緊緊交握的雙手上。
裴景行拿出手機(jī),原本想給宋柚打個電話說聲的,剛好手機(jī)沒電關(guān)機(jī),只能作罷。
*
方梨迷迷糊糊睡醒是半個小時后,周遭一片漆黑。
身旁的位置是空的,她餓到前胸貼后背,想到之前沒接的電話,她連忙握著手機(jī)回?fù)堋?/p>
“柚子,怎么了?”
宋柚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,“阿梨,我肚子有點疼?!?/p>
方梨一下子驚坐起來,“裴景行呢?沒送你去醫(yī)院?”
“電話我沒打通?!?/p>
“你等著,我馬上來?!薄》嚼嬉贿呁砩咸滓路贿呁庾?。
聽到動靜,顧昭廷從廚房出來,“怎么了?”
“宋柚身體不舒服,聯(lián)系不上裴景行,我要送她去醫(yī)院?!狈嚼娼忉屃司洌呀?jīng)走到玄關(guān)處開始換鞋。
顧昭廷拿起車鑰匙跟上:“我送你?!?/p>
半小時后,方梨扶著宋柚出現(xiàn)在產(chǎn)科。
顧昭廷是男人,為了避免尷尬,留在車上沒下來。
醫(yī)生檢查完,說宋柚是最近工作太勞累,有點先兆流產(chǎn),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修養(yǎng)一陣子。
宋柚苦著張臉,“模特生孩子,這不是自毀前程嗎?我可憐的職業(yè)生涯啊,怎么就這么波折呢?”
好不容易成了舞蹈演員首席吧,結(jié)果摔斷了腿,落下病根再也跳不了舞。
現(xiàn)在轉(zhuǎn)行模特,眼見著要有點起色了,又懷孕了。
方梨安撫了兩句,扶宋柚在醫(yī)院的大廳坐下,拿著單子去繳費。
然而等她交完費回來時,宋柚剛剛坐的位置空了!電話也沒打通!
方梨擰著眉,這大晚上的,醫(yī)院人不多,宋柚應(yīng)該不會自己一個人走。
猜測她或許去上洗手間了,方梨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兩步。
誰料這時,有個人剛好從男廁出來,和她迎面撞上。
是顧銘洲,他的頭上貼著退燒貼,額角的碎發(fā)沒有像平時那樣梳上去,耷拉下來,顯得人有些乖順,讓他莫名多了幾分溫和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