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璟一只手抓住方梨的手腕,用力一拉,方梨沒有防備,踉蹌了一下,跪倒在了床邊。
這一跪,和躺在床上的傅司璟視線相平齊。
四目相對,方梨看到的就是傅司璟一雙似笑非笑的眼。
“你知不知道,外面的人都說我是睚眥必報?”
“今晚你把我弄得這么疼,你說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
明明是帶著威脅的話語,可傅司璟的語氣聽起來,莫名帶著幾分寵溺。
方梨淡漠的瞥了他一眼,“我告訴過你去醫(yī)院的,是你自己讓我隨便弄,所以你疼,不能完全怪在我的頭上。”
“若我偏要怪在你頭上呢?”
“那你就是蠻不講理?!?/p>
傅司璟笑了,“你怎么知道,我這人最喜歡做的事情,就是不講道理?”
方梨:“……”
下一秒,傅司璟的手,突然撫摸上了方梨的臉頰。
察覺到他的觸碰,方梨立即就要避開。
可傅司璟順手按住她的后腦勺,兩個人的距離,一下子就被迫拉的很近。
方梨差點兒栽倒在傅司璟的懷里。
“跟了我吧,怎么樣?”
他的視線太過認真,看起來并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目光不由得落在方梨的紅唇上,傅司璟忽然覺得,方梨嘴唇的顏色是那樣的粉嫩,看上去很好親的樣子。
男人垂下眼睫,輕輕一顫,他一只手勾住方梨的腰,忽然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,一只手順勢托住她的后腦勺。
方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。
她雙手撐在男人胸前,一把將他推回到了床上。
“傅司璟,請你自重!我只是答應(yīng)幫你治腿!而且,我已婚!我們不能這樣!”
傅司璟剛剛的那舉動,任誰看,都是想要……強吻她。
傅司璟唇角輕勾,“所以呢?你已婚,我訂婚,我倆在一起,是不是很有背德感?”
方梨推的這一下,觸碰到了傅司璟肩上的傷,他疼的胸口上下起伏,可唇角卻是笑著的。
方梨被傅司璟這神邏輯,給弄無語了。
她掙脫開他的觸碰,和他拉開距離。
“我懷孕了,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?!?/p>
傅司璟唇角的笑意更深,他眼底浮起一抹戲謔,“那不是正好?你懷孕,我腿瘸,咱們再一次風流一夜,多刺激啊,你說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
神他媽的刺激。
“好好養(yǎng)病吧,你只是因為受傷,大腦皮層被疼痛麻痹了,腦子不清楚。”
方梨不想和傅司璟多說。
她能幫他做的都做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失血實在太多,傅司璟臉色不太好,聊了兩句,就滿臉的疲倦。
方梨沉著他不防備,立即抽出兩根銀針,扎在他的穴位上,瞬間他看起來昏昏欲睡的樣子。
方梨巴不得趕緊離開。
想想有些不甘心,她順手幫他掖了掖被子,手指卻用力在他傷口處捏了一把。
真當她是逆來順受,卻不知道反抗的傻白甜???
傅司璟原本半閉著眼,沒想到方梨會突然耍黑手,疼的“嘶”了聲。
只是,讓方梨怎么也沒想到的是,傅司璟這個變態(tài),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,竟然還看著她笑了!
傅司璟眸光暗了暗,姿態(tài)輕挑,“沒想到你口味這么重?乖乖,等你把我腿治好了,咱們大把的時間,再慢、慢、玩。”
“……”
玩?zhèn)€鬼??!
方梨轉(zhuǎn)身離開,傅司璟的助理小九帶她出去。
路上,方梨把注意事項叮囑了一番,“你家少爺?shù)膫诓荒苷此€有他的腿,藥浴一定要連泡三天?!?/p>
“知道了,方小姐?!?/p>
小九對方梨很恭敬,領(lǐng)著她走出傅家,目送她離開時,還十分客氣的說了一句,“歡迎方小姐常來做客?!?/p>
這傅家,方梨是不想再來了,總感覺這宅子太大,陰森森的。
尤其是傅司璟,這人總給她一種輕佻而又不正經(jīng)的感覺。
方梨決定,把傅司璟的腿給治好了后,就不和他來往了!
她轉(zhuǎn)身離開,絲毫沒有注意到,不遠處的一道身影,一直盯著她的背影,直到她整個人消失,都沒有收回目光。
方雨馨看向方梨出來的方向,滿臉若有所思。
方梨怎么會半夜三更的,從傅家三少爺?shù)淖√幾叱鰜恚?/p>
他們剛剛在房間里做什么了?
“方雨馨,你在看什么呢?”
站在方雨馨身后不遠的一個男人問道。
男人頭發(fā)梳的一絲不茍,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,眼睛像是雄鷹一般銳利。
這是傅家的二公子付司塵。
今天方雨馨是來傅家談生意的,耀盛集團要用傅家二少名下的一個專利,因為聊得比較細,時間就晚了點。
沒想到出來的時候,竟然看到了方梨。
方雨馨悄悄的拍了張照片,存在了手機里。
又轉(zhuǎn)過身,對著傅司塵笑著說道:“沒什么,看到傅家好像種了名貴的鶴望蘭,就多看了兩眼?!?/p>
走出傅家,方雨馨二話不說,就把照片,轉(zhuǎn)發(fā)到了顧銘洲的手機上。
“銘洲,你看看,方梨大半夜的,從傅家老三的房間里出來,你說他們會不會……茍且?!?/p>
一分鐘后,顧銘洲一通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方雨馨,閉上你的嘴!不要給我胡言亂語!”顧銘洲對著方雨馨就是一番指責,“不要用你齷齪的思想,胡亂揣摩別人!”
方雨馨覺得很委屈,她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