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的兩個人,抱在一起,親的越來越過分。
桑晚秋甚至親眼看到,方梨靠在顧昭廷的懷里,被他吻到臉頰泛紅。
可就算是這樣,方梨的手,也一直緊緊地勾著顧昭廷的脖子,不停地向他索?。?/p>
桑晚秋死死地咬著后槽牙。
她真不明白,方梨明明懷著身孕,怎么能這么不知廉恥!
她就不怕擦槍走火,連帶著肚子里的孩子,跟著遭殃嗎?
都這個月份了,他們晚上該不會還同房吧?!
桑晚秋看不下去了,她故意站起來,撞到茶幾上,傳出一陣聲響。
原本只是想假裝一下,可沒想到,還真的不小心踩滑了,她狠狠地摔了一跤。
顧昭廷在玄關(guān)處,和方梨吻的很動情。
聽到動靜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屋子里還有別人。
這會兒像是被人兜頭潑下一盆冷水,欲望瞬間消散了一大半。
顧昭廷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。
“昭廷哥哥,是你回來了嗎?我摔得好疼……”
桑晚秋柔柔弱弱的聲音傳出,帶著哭腔,十分委屈的樣子。
顧昭廷沉著臉,先是看了方梨一眼,才邁步朝她走過去。
“既然眼睛看不到,那就不要亂動?!鳖櫿淹⑺銎饋?。
桑晚秋更委屈了,“剛剛屋子里突然好安靜,我什么聲音都沒聽見,所以才……”
顧昭廷,“我讓傭人扶你上樓休息?!?/p>
桑晚秋立即道:“可我在家呆了一天,有點悶,你 回來的剛好,能陪我出去走走嗎?”
“我工作了一天,剛到家,很累,不想出去?!鳖櫿淹⒕芙^的很干脆,“你如果想出去,我讓張嫂陪你?!?/p>
被顧昭廷多次拒絕,桑晚秋有些下不來臺。
但他說完這話,就樓上洗澡了。
方梨這時走到桑晚秋的面前,朝著她吐了吐舌頭,做了個鬼臉。
如此這般的挑釁,桑晚秋看到了,卻也只能裝瞎,無法反擊。
她的手死死地捏成拳。
今天白天,方梨特意叫了工人來家中,把客廳和走廊里里外外全都安裝了攝像頭。
安裝的時候,工人并沒有避開桑晚秋。
桑晚秋清楚,方梨這波是沖自己來的!
她就是想看她裝不下去,自己露出馬腳的樣子!
現(xiàn)在整個洋房,除了洗手間和臥室外,全方位都被鏡頭記錄著。
前段時間,顧昭廷和她提過,說等她的眼睛好了,就要把她送去國外。
可她不想去國外!
顧昭廷又說,不去也行,那就和傅司璟結(jié)婚,他不會再管她了。
桑晚秋簡直不敢想象和傅司璟結(jié)婚后,會是怎么樣的場景。
傅家除了傅司璟外,還有個對她虎視眈眈的傅司塵。
到時候她進(jìn)了傅家的大門,夾在兩個男人中間,那才是噩夢的開始。
傅司璟那個瘋批,一旦知道她被傅司塵染指了……后果桑晚秋完全都不敢想。
思來想去,她就只能暫時先裝瞎,是最為穩(wěn)妥的。
夜里,方梨躺在床上休息,顧昭廷一上床,就抱著她,“家里怎么多了那么多攝像頭?”
方梨隨口道:“以免到時候再和桑晚秋有了矛盾,說不清楚?!?/p>
顧昭廷聽出來方梨的怨氣,“還在怪我?我說了那天的事,我是相信你的……”
“那你也覺得那天,桑晚秋是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?”
顧昭廷動了下嘴唇。
他相信方梨沒有想傷害桑晚秋的意思,但說桑晚秋自己從樓梯往下摔嗎?
這也太匪夷所思了,有幾個人能對自己這么狠?
顧昭廷更傾向于是她們起了爭執(zhí),拉扯之中,桑晚秋不小心摔了下來,就順勢賴到方梨身上。
顧昭廷正要開口說話,電話突然響了起來。
是個陌生號碼。
因為夜里安靜,方梨靠在他的懷里,清楚聽到了那頭的聲音。
“顧先生嗎?您的侄子因為打架斗毆,進(jìn)了局子,你方不方便過來一趟?”
侄子?
顧銘洲?
顧昭廷似乎也感到意外,顧銘洲打著顧家的旗號,在外面橫著走,幾乎沒人敢得罪他。
什么人敢和他打架斗毆?還鬧進(jìn)了警察局?
顧昭廷順便問道:“因為什么事兒?”
“因為個女孩,爭風(fēng)吃醋?!?/p>
怪不得電話打來了他這里。
顧銘洲有家室了,還在外面亂來,傳到大房的耳中,會很麻煩。
掛了電話,顧昭廷揉了揉太陽穴,“阿梨,我恐怕要去一趟警局,你先休息?!?/p>
方雨馨進(jìn)了醫(yī)院保胎,顧銘洲不在自己老婆身邊守著,好好地在外面亂來什么?
方梨點點頭。
想想又有些舍不得他走,于是圈著他的脖子,在他的嘴唇上重重的親吻了一下。
又慢慢將唇挪到他的脖頸間,“老公,你早點兒回來陪我,好嗎?”
這聲老公,叫的顧昭廷下腹一緊。
他眼眸漆黑,因為這個吻,剛剛壓下去的欲望,猝不及防又被挑了起來。
他俯身,邊捧起她的臉頰,邊蹭著她的紅唇,啞聲道:“才剛洗了澡,你再這樣,我又得換衣服了。”
方梨:“……”
她羞得要命,趕緊將自己裹在被子里面。
顧昭廷披上外套就出了門。
開門的瞬間,正好遇到了桑晚秋,她伸著雙手,在走廊里四處摸索。
“昭廷哥哥,是你嗎?你要去哪兒?是出去遛彎嗎?能不能帶上我?”
顧昭廷一轉(zhuǎn)身,看到是桑晚秋,眸光往她身上淡淡一掃。
“大晚上的,眼睛既然看不到,那就不要出門了。”
桑晚秋點點頭,“謝謝昭廷哥對我的關(guān)心?!?/p>
“不?!鳖櫿淹⒛抗饴湓谒暗氐陌兹股?。
她披著頭發(fā),再加上這身衣裳,實在是有點像……白無常。
顧昭廷摸了摸鼻子,“我是擔(dān)心你嚇到阿梨?!?/p>
桑晚秋一下子石化了。
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顧昭廷已經(jīng)出了門。
……
警局里,顧銘洲臉上帶著傷,鼻梁上一道紅色的擦痕。
唇角的血擦拭過,但沒擦干凈,莫名讓他整個人,多了幾分病嬌般的頹廢感。
顧銘洲一只手撐在長椅的扶手上,身上的西裝外套敞開,里面是件黑色襯衫,扣子解開三粒,露出健碩的肌膚。
李帆在一旁絮絮叨叨:“早知道這女人是個害人精,我當(dāng)初就不該把她介紹給你的,哎!”
李帆的臉上也傷了。
露露瑟縮在角落里,身旁坐著個和她年紀(jì)差不多大的男人。
男人穿著打扮很普通,是露露的男朋友,傷的明顯比顧銘洲和李帆更加厲害。
露露幫他擦拭唇角,卻被男友一把推開。
“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?你要背叛我?”
男友看向她的目光沉痛,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,自己的女朋友,怎么就和富二代好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