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無能為力。
身為魔尊,他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。
可是,直到現(xiàn)在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有些東西,不是擁有實力和權(quán)力就可以得到的。
比如讓白晨復(fù)活,再比如讓阿虞原諒他。
即使他已經(jīng)這么強大了,這件事情他一樣都做不到。
千一是偷偷跟著虞北姬過來的,他看見青獄一直跟著虞北姬,還喝醉了酒,怕這老色胚對這女人有什么想法,所以就跟了回來。
結(jié)果這魔尊又是抓手,又是跪的,把他看的一陣懵逼。
道德綁架是吧,得不到就道德綁架。
真是個臭不要臉的,沒臉沒皮,人家都拒絕他了,還非要求著求著。
還好,這女人也算有些聰明,沒上當(dāng)。
像魔尊這種男人肯定不能要啊,還不如他呢。
這女人還算是有幾分眼力見。
“出來吧?!庇荼奔г缇桶l(fā)現(xiàn)千一跟著了,才著急走的。
要是讓魔尊那記仇的性子,知道千一發(fā)現(xiàn)了他下跪和低頭的事情,肯定不會放過千一。
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在魔族的地界,那出現(xiàn)什么事情。
不過,這人老是跟著她屁股后面干什么?難不成是喜歡的她。
可是她說要以身相許,這人好似也不是很愿意。
還是說他喜歡口是心非?
“怎么樣偷聽好玩嗎?”虞北姬轉(zhuǎn)頭笑盈盈的看著他。
千一被這笑看得渾身打哆嗦。
他又不是故意的,搞得他好像很想看這些八卦一樣。
他只是擔(dān)心她有危險,需要跟著她保護她而已,居然還這樣誤會他。
“我也沒想要偷聽,況且不就那點事情,有什么好聽的?!鼻б徊粣偟膭e過臉去,等了許久見那女人沒反應(yīng),回頭便見她已經(jīng)走出好遠了。
不是吧,這女人就這么對他這個救命恩人的。
他都救了她好幾命了,還幫她報復(fù)了好些人,也沒見她說聲謝謝的。
“你走那么快干嘛,我?guī)土四氵@么多回,也不見你說聲謝謝。”
虞北姬突然間回頭,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,千一甚至能看見她白嫩的臉上細微的絨毛。
“想要我怎么謝?!庇荼奔Ыz毫不慌的直視著他的眼睛,唇角帶著淺淺的,玩味的笑意。
千一愣了愣,接著慌忙的推開了她:“不是,你說話就說話,靠我這么近干嘛?!?/p>
剛剛他還在夸她知道和男的保持距離,轉(zhuǎn)眼卻又這么不知分寸了。
明明是他一下子跟過來,才碰到的,他現(xiàn)在又埋怨她靠他那么近。
這個豬腦子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不過他的確幫她對付了白箏箏和溫緒,雖然還沒能搞死那兩人,但是也把他們嚇得夠嗆了。
她自然是很感謝他的。
“你不是說,要我謝謝你,一句謝謝哪能報答你那么大,那么大的恩情呢,對不對,你不說想要什么,我怎么報答你。”虞北姬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引誘著,想要看看千一內(nèi)心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東西。
總不可能有人會無條件的幫她的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,你那么惦記著還我恩情干什么?該不會是想要趕我走吧?”難不成這個女人想要把他趕走以后,就沒人可以阻擋她的那些桃花了?
他覺得肯定就是這樣,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了。
虞北姬不知道他這是什么腦回路,還是故意想要岔開話題。
她要是想要趕他走,不是早趕走了,何必留著他在身邊,還帶著他魔族。
“對呀,就是想要趕你走?!庇荼奔г掃€沒說完,就被千一急切得打斷了。
“想都別想,我知道了,你肯定是覺得我阻擋了你的那些爛桃花了,想要趕我走,好自己逍遙快活,你做夢?!鼻б粴夂艉舻膭e過臉去,這副模樣看著虞北姬有些忍俊不禁。
“什么爛桃花,我什么時候有什么爛桃花了,你少污蔑我。”
“到處都是,人家眼睛都快長你身上了,你能不知道?!鼻б挥X得自己多說無用,只有他自己跟著最放心,反正不要想著趕著她走。
虞北姬頓了一刻,接著直溜溜的盯著千一的眼睛,盯得他發(fā)虛,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難不成她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,還是記起是,什么了,千一被她這樣看著感覺渾身都不舒服。
虞北姬嗤笑了一聲,懶得揭穿他,不就是吃醋了嗎,當(dāng)她不知道呢,小樣渾身上下估計就嘴最硬。
千一聽見她這么笑,覺得她肯定是在嘲笑他,嘲笑他這個救命恩人,果然是個沒良心的。
“你之前來過這里嗎?”他趕忙跟在她身后開口問道。
他總感覺她身上好像藏著很多秘密,讓人說不清,道不明。
“沒有?!庇荼奔Ш軘蒯斀罔F的回答。
畢竟她現(xiàn)在的身份和以前搭上關(guān)系并不太好,之前的那個魔族的小可憐其實早就死了,她在魔族也沒什么好留念的,當(dāng)時的魔族在她的眼里就是地獄,而那個青獄就是押她入地獄的閻王。
回答得這么快,一聽就是假的。
她就慣會敷衍他。
千一不服氣的努努嘴,他覺得她肯定來過,看起來和那個魔族還有著莫大的糾葛。
雖然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是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對那個魔尊的不喜。
對于平常人她都尚且給人家留一絲余地,對待那個魔尊卻如此惡劣。
想也知道,肯定是那個魔尊得罪她了,如此可見女人是千萬不能得罪的。
人小氣就算了,脾氣也大,說不定說兩句動不動還會翻臉不認人呢。
不說就算了,反正他也不是很想知道。
兩人很快就走到了一片菊花海,白菊的白像是散發(fā)著銀光,照挽著來時的路。
千一忍不住跟著她的腳步在魔族的峽谷里狂奔。
--
同樣是,有人難眠,白箏箏坐在溫緒的病床上按捺不下了,她當(dāng)然是在擔(dān)心大師兄的傷,還有三師兄會不會吞完所有的丹藥。
她當(dāng)時就覺得這個懲罰不符合常理,憑什么三師兄要用那么好的丹藥去面對那些懲罰,不就和作弊沒什么兩樣。
如果是她肯定會把所有的丹藥都交出來,用毅力挺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