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好了,它終于要說服他了嗎?
血鯊瞬間整顆心都被提起來了,激動不已。
若是他能獲得這些煞氣,就能夠沖破阻礙,從這只臭狐貍身體里面脫身出來,這只臭狐貍實在太討厭了。
“沒有這些煞氣,就不能破除禁忌嗎?你這么沒用嗎?”令長夜突然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血鯊氣死。
它已經(jīng)想要發(fā)怒了,若是它真身還在,它現(xiàn)在隨隨便便發(fā)個怒火,都能淹沒半個世界,消消氣。
可是現(xiàn)在,被這群人害得,只能在別人的身體里寄活。
聽見這狐貍的話,血鯊感覺沒了希望,泄氣了下來。
可是想勸和不想勸,在兩邊拉扯著它。
他知道勸動這只狐貍應(yīng)該沒多大希望了,但是他的內(nèi)心又極度不甘。
明明煞氣就在眼前,那種香噴噴又吃不到的感覺。知道有多么難受。
比死還要讓獸難受。
它只能動來動去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甘的內(nèi)心,令長夜也被它這樣弄得越發(fā)煩躁,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狐貍眼都越來越紅了起來。
而此時的虞北姬和花間雪跟著顧王子的動作,幫著聞之羽和葉將軍排毒。
“引!”顧王子一聲接著,顧城主瞬間吐出一口黑血,整個人腦子逐漸清明了起來,渾渾噩噩的睜開眼。
看見自己的兒子就在身后,責(zé)怪的看著他,才發(fā)覺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沒想到陣法里還掩蓋了那么多尸毒,如果這回不是渾小子在,他們?nèi)伺率且粝潞筮z癥。
這種尸毒深入,一旦不快點排出來,日積月累會對身體會產(chǎn)生巨大的影響。
若不是渾小子在,其他人很難這么快反應(yīng)過來就是尸毒。
臭小子躲躲藏藏,本來他不用受這么多罪的。
顧王子見自己明明救了爹,爹反而還剜了自己一眼。
什么意思?在怪他剛剛藏著不和爹見面嗎?他剛剛那個是有苦衷的,這不也是為了爹和子城著想嗎?
臭老頭就知道鬧脾氣。
“噗!”此時的聞之羽和葉將軍也轉(zhuǎn)醒了過來,聞之羽一轉(zhuǎn)頭就見是阿虞在他身后,是阿虞救了他吧,阿虞果然還是在乎他的,對他還留有舊情,不會忍心不救他。
聞之羽臉上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,雖然說余毒還有些讓他不舒服,但是他還是扯出笑看著阿虞:“阿虞是你救的我嗎?我真是太開心了?!?/p>
“應(yīng)該是,不過是那個人救的你,他教的方法,我只是順手而已?!庇荼奔ё蛲砭推鹕硐胍ケТ蟀?。
聞之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,就看見那個花孔雀,所以阿虞的意思是這只花孔雀救的他。
阿虞就那么想要和他撇清關(guān)系嗎?
聞之羽眸光黯淡了一瞬,但是阿虞還是救了他,不是嗎?
事情已經(jīng)一點一點好起來了,之前他那么傷了阿虞的心,阿虞怎么可能就這么快就原諒他?
阿虞若是不想要承認(rèn),那也是他應(yīng)該得的,他會一點點彌補(bǔ)阿虞的。
不過聞之羽可不想要和那個花孔雀扯上什么關(guān)系,什么說那花孔雀救的他,那花孔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,阿虞不要被騙了才好。
此時葉將軍趕忙起身過來看看顧葉君有沒有什么事情,確定顧兄沒什么事情,葉將軍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多謝你了小兄弟?!苯又~將軍沖著顧葉君身后的顧王子道謝。
顧王子尷尬的笑了一下,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更冷了一些。
也是兒子救老爹,還需要別人來道謝,爹想要拍死他的心都有了吧。
只是有些事情,謊一旦撒出去就收不回手。
顧葉君也不知道這渾小子在玩些什么?不過事情都到這種份上了,他也不可能當(dāng)場就揭穿這渾小子。
等回去再好好教訓(xùn)這個渾小子了。
葉將軍見顧王子不說話還以為是他靦腆,之前不就是這小子幫忙引走的黑衣人嗎?
葉將軍不知道怎么,越看顧王子越覺得順眼,如果這小子不對圣女動心的話,就更加順眼了。
可惜的把腦筋打在了不該打的人身上。
圣女閣下,他們殿主可是看著和寶貝疙瘩一樣的,哪能這么隨意就被人拱了。
顧王子見爹許久都沒有說出他的身份,放心下來。
看來爹是準(zhǔn)備幫著他隱瞞下來,這樣就好。
花間雪也是被嚇了一跳,看見顧王子和顧城主之間奇奇怪怪的舉動,她怎么看到這一幕有些羨慕,這難道就是父子之間的心有靈犀嗎?
看來顧城主不準(zhǔn)備揭穿顧王子,那顧王子回去還是得面對一頓毒打吧。
花間雪還沒見過那個父親打兒子的場景,有些好奇是什么樣子?。
想要看看。
顧葉君被這個渾小子氣得心情都不順暢,不過看來這個渾小子確實救了眾人的份上,他回去可以下手輕一點。
突然間,他眼神瞥到了旁邊一抹蹲下身去抱狐貍的身影。
“那是誰?”
“那就是鳳族大祭司。”葉將軍見他問起,給他介紹道。
顧葉君卻愣愣的盯著虞北姬移不開眼,總覺得眼前的女子眼熟。
聞之羽看見顧城主直直的盯著阿虞,內(nèi)心有些不舒服。
這老頭子該不會為老不尊?看上阿虞了吧?這都多大年紀(jì)了?
聞之羽下意識的往虞北姬身前擋了擋,笑得風(fēng)流倜儻:“顧城主,認(rèn)識大祭司嗎?”
“應(yīng)該沒見過……”明明沒見過,可顧葉君就是感覺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。
而虞北姬其實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,準(zhǔn)備抱著大白就去打一下招呼。
突然間花間雪驚呼了一聲,“我感覺好像少了一個人,就是剛剛那個天門宗的大師兄呢,剛剛不是還躺在這里,怎么不見了?”
剛剛一瞬間發(fā)生了太多的事情,導(dǎo)致她把重要的事情都忘記,現(xiàn)在才想過來那個人。
“什么天門宗?”顧葉君一聽到天門宗,瞬間眸光犀利了起來。
難不成是火燒子城的天門宗弟子,躲在蝴蝶谷來了?
“就是天門宗的大師兄溫緒,之前鬼鬼祟祟的躲在這里,被神……太子殿下發(fā)現(xiàn)了?!鳖櫷踝咏忉屩吘惯@其中只有他最清楚溫緒的身份。
“那竟是天門宗的人!”聞之羽聽見這話,可恨自己沒能打死那人,居然讓那人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