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當她看見眼前拿著琉璃盞的沈裕安時,人是懵的。
“阿北,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過來?!鄙蛟0彩掷锬弥鹆ПK,這東西是他和阿北的羈絆,他要自然要把握在手里才放心。
“阿北,你沒有必要做這么多多余的事情,好好等著嫁給我不好嗎,這不是你之前的愿望嗎?”
“沈裕安,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,你憑什么認為,我會嫁一個能燒死我的人?”虞北姬緊蹙著眉心,眼見沈裕安漆黑眼里的偏執(zhí)有些嚇人。
“既然如此,阿北,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留在我的身邊的,阿北我本來不想使用那些強硬手段的?!鄙蛟0矡o奈的嘆了聲氣,此時的他還愛穿白色,顯得他沒那么銳利。
他想要溫柔一些的,可是阿北想要逃。
該如何是好呢,只能打斷她的腿把她強留在自己身邊了。
不然阿北那么厲害,總是有那么多手段,到時候跑了,他要去哪里去找呢?
沒有阿北,他活著也沒什么意義。
“沈裕安,你就是我見過最最自私的人。”
“如果能得到你自私一點也無妨。”沈裕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兒,是他無數(shù)個思念的日夜缺失的身影。
以前他總是幻想不出她的樣子,她的美,勝過萬分,難怪他會喜歡她。
便是這樣看著她,他的心中就是多歡喜。
“沈裕安你真的是愛我嗎,你分得清是什么嗎,愛是什么嗎?你真的確定自己愛我嗎,還是我不愛你了,所以你受不了?!庇荼奔вX得沈裕安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很可笑。
“沈裕安,你留不下我,即使是過去的我也不想要給你留下分毫。”
沈裕安聽著她的話,眼眶一點點猩紅了起來,接著固執(zhí)的搖搖頭:“不可能?!?p>接著他手里的琉璃盞就已經(jīng)瞬間被虞北姬奪了過去,甚至他都沒反應過來的速度。
是呀,她已經(jīng)不是當初那個手無寸鐵的豆腐西施了。
虞北姬割破了手指,琉璃盞的光,剎那間越來越絢爛。
沈裕安看著這一幕愣在原地,他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:“阿北,你想要干什么?”
“沈裕安你真的很厲害,你已經(jīng)害死過我一次了,現(xiàn)在我因為你這種莫名的愿望要再死一次。”虞北姬承認當初是她先招惹他的,但是她也付出了被活活燒死的代價還不夠嗎?
沈裕安猛的搖頭:“不要,阿北,我不要你死?!?p>“不,你就是想要我死,不然怎么會弄這一出?!庇荼奔У难稽c點把琉璃盞填滿,這個過去的世界也在一點點崩塌。
她可以回去,沈裕安已經(jīng)把他的命交給了琉璃盞,一旦這個世界崩塌,沈裕安會死。
沈裕安也在這一刻明白,阿北真的不愛他了,一點余地也不給他留。
他看著身體一點點消失,突然間,腦子里那些記憶被一點點填補起來。
“沈裕安,我可以叫你安安嗎?”
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。”
“安安,你的表妹就那么重要嗎,你可是喜歡她,若是你喜歡她,我就不會糾纏于你了?!?p>“安安,你信我,我真不是妖孽,我從未害過人?!?p>“沈裕安!”
他不是死了嗎,為什么人死了,心還會疼呢?
阿北,他只是想要一個婚禮而已,怎么就這么難。
為什么就他最后一點愿望,她也不愿意滿足于他,她當真就這么恨他嗎?
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荷包,是阿北親手繡的,他若是不喜歡,怎么會戴著呢。
可是為什么那時,他偏偏沒明白過來自己的心呢。
阿北,對不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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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北姬一覺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終于回到了鳳族。
剛剛那個記憶像一場噩夢,她呼叫了幾次系統(tǒng)都應。
突然間,一些奇怪的記憶翻江倒海的涌入她的大腦,這些記憶都和一個人有關(guān)。
那個人,是她攻略成功的任務對象,令長夜。
她眸光一點點泛紅,突然間明白了過來。
剛剛那一段記憶不是夢,系統(tǒng)真的出現(xiàn)過。
而她回復的這段記憶,應該就是系統(tǒng)送給她的小禮物。
令長夜為了留在她的身邊受了很多苦,即使她會忘記他,他還是不離不棄的跟在她的身邊。
他是她的阿夜,他為了她三千青絲變白發(fā)。
虞北姬走出去便看見趴在洞口吹冷風的大白,她眸光狡黠的閃了閃。
“大白,你怎么在門口吹冷風呢?”
大白紅著眼,可憐巴巴的看著她,不知道她又怎么了。
不就是她罰它在門口守著,不許它進去睡了。
她又忘記了他,還說它沒看好她,說它陽奉陰違,進來了登徒子都不知道。
它真的冤死了。
“大白你不用守在這里了,你去找個窩睡覺吧?!?p>大白站了起來,正準備往里面走,反應過來她說了什么又頓住了腳。
它找個窩去睡覺,阿虞不讓它進去睡了嗎?
“我細細想來,這些日子老是睡不安穩(wěn),想來是缺一個美男陪我睡覺,正打算去尋一個。”
虞北姬的話一說完,大白幾乎是瞬間就瞪大的狐貍眼,難以置信的看著她。
那它呢?阿虞要去找美男,那它怎么辦?
虞北姬見它著急的亂晃爪子:“大白,你這是怎么了,是不是冷的抽風了?”
“那你快去休息吧?!?p>虞北姬說著就往外走,沒走兩步就走不動了。
因為她的腰被一只狐貍尾巴給勾住了。
令長夜再也忍不住化形,他眼眶通紅,眼底含著瀲滟的淚光,看著虞北姬:
“阿虞,我求你,不要,那我怎么辦?我陪你好不好?!?p>他一想到別的男人要陪阿虞,他的心就疼得想要發(fā)瘋。
他現(xiàn)在已已經(jīng)過過的身份暴露不暴露。
“阿虞,不要,我求你了。”
虞北姬被令長夜的狐貍尾巴勾了回來,一下子就卷到了他的懷里。
令長夜曾經(jīng)也以為自己可以大度有一點,畢竟鳳族大祭司不可能只有一個男人。
可是他想要的越來越多,他想要卑劣的獨占阿虞,不想讓他們直接容下任何其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