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越想越氣,堂堂問天宗宗主,竟然連事情的真相都沒弄明白,便來大張旗鼓的找麻煩,害得他們也被罵了進(jìn)去。
頂著眾人的視線,宗主此刻也是有苦難言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葉初雪竟然這般不靠譜,所言全是假話。
如今宋婉凝虎視眈眈,弄得他們騎虎難下,一張老臉紅了又紅。
兩位長老亦是老臉一黑,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。
“宋師妹,咱們都是一家人,別讓外人看了笑話……”
“對啊對啊,有什么事咱們回宗門再說,這么多外人看著,多不好啊!”
兩位長老腆著臉朝宋婉凝笑笑,試圖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宗主神色緊繃,但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,大家都是同門,沒必要弄得這么難看。
三人不要臉的樣子,讓宋婉凝撇了撇嘴。
“方才你們得理不饒人的樣子,我可都記著呢,怎么?到你們了便覺得道歉丟人?”
“合著我就應(yīng)該丟人?”
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。
“這么多人可都看著呢,若是你們不道歉,回頭還不知道被傳成什么樣呢,我這也是為了三位好,你們說是不是?”
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,宋婉凝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,沒有半點(diǎn)退讓的意思。
想要找她的茬,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(zhǔn)備。
道歉,只是開胃菜呢!
“你——”
三人感受到了威脅,臉色更發(fā)難看,但又不好發(fā)難。
宋婉凝現(xiàn)在行事全無原則,動不動就發(fā)瘋,他們心中其實(shí)也發(fā)怵,畢竟幾人都要臉。
兩位長老只能望向了宗主,等著他拿主意。
外面的人還在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,那些尖酸刻薄的嘴臉,看著就讓人生氣。
宗主面堂發(fā)黑,故意引來的人最后竟然成了牽制他們的繩索!
沒辦法,現(xiàn)在只能道歉,否則傳出去還不知道被編排成什么樣兒。
他飛速的說了一聲:“抱歉,我們也是受到了蒙騙,誤會你了!”
兩位長老見狀也只能麻溜的道歉,只是都顯得心不甘情不愿。
宗門是一個大染缸,形形色色的勢力交雜混合,局勢復(fù)雜。
宋婉凝因?yàn)榧沂辣尘笆苋思蓱?,但喜歡她的人其實(shí)并不多。
更多的還是嫉妒,詆毀。
但依舊有保持中立的修士,從不為外界的紛紛擾擾影響修行。
眼前這三人則是醉心于權(quán)勢,沒少靠著問天宗撈好處。
宋婉凝神色不變,笑容越發(fā)幽深。
“既然都道歉了,那便算了,只是下次,宗主可千萬要辨別清楚是非,別被有心人利用了?!?/p>
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葉初雪,心情終于舒爽了。
宗主被懟得臉色鐵青,一聲不吭的帶著幾人就走了,那灰溜溜的模樣,著實(shí)滑稽。
白央跟著離開了,他到底還是擔(dān)心葉初雪的傷勢,不放心要跟著回去看看。
臨行前,他曾試圖找宋婉凝求藥,但還未開口,便被宋婉凝的冷漠眼神逼退了回去,無奈的走了。
熱鬧看夠了,圍觀的人群也散得很快,大家都怕留下來被宋婉凝處置,跑得飛快。
掌柜都?xì)庑α?,“這群孫子,之前不罵人罵得挺歡實(shí)嘛?”
“現(xiàn)在怎么跑得比誰都快?”
“好了,別搭理他們,一群跳梁小丑罷了。”
宋婉凝懶洋洋的扭了扭脖子,看了一眼“阿越”。
早在一開始她便算計(jì)好了,故意尋了一個跟魔淵極其相似的人來,果然派上了用場。
葉初雪再聰明又如何?
沒有證據(jù),一切都是枉然。
“事情你處理好,我先回宋家一趟?!?/p>
交代完掌柜,宋婉凝便迫不及待的回宋家去了。
珠子還在等著她呢!
與此同時,離開的宗主一行人各個臉色鐵青,氣鼓鼓的坐在了回宗的飛舟上。
在白央的幾顆丹藥幫助下,葉初雪終于虛弱的醒了過來,臉色蒼白,毫無血色。
她躺在安澤懷里一動不動,只要微微眨眨眼,都會覺得頭暈?zāi)垦?,疼痛難忍。
宗主想忍下這口氣,但到底是心里不舒坦,對著葉初雪道:“葉師侄,你想救治顧師弟的心,我們都理解,但你也不能胡說八道,隨意誣陷他人!”
“最后弄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!”
若不是相信她,自己又如何會丟大臉?
其余兩位長老也是贊同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對啊,方才因?yàn)槟?,我們還得向宋婉凝道歉,真是老臉都丟盡了!”
“葉師侄你這事兒做得也可真不地道!”
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指責(zé)著,絲毫沒有半點(diǎn)關(guān)心她的傷勢。
葉初雪的心逐漸冷卻,神色變得越來越冷淡。
心中記恨起了三人的無情!
如今不就是看師尊病重不起,所以才輕慢于她嗎?
他們肯定會后悔的!
眼見葉初雪沒有回應(yīng),三人也覺得沒意思,訕訕的閉了嘴。
飛舟上安靜了下來,葉初雪閉了閉眼,感覺心很累。
白央的背叛,師尊的昏迷,自己受傷又丟了儲物戒,似乎一件件事情都充滿了霉運(yùn)。
穿越過來這么久,她從未像現(xiàn)在這般狼狽過,哪怕當(dāng)初還是五靈根的時候,也從未如此憋屈。
她睜開眼,看向了守在一旁的白央,心中還抱著一絲幻想。
或許,白央能夠相信她呢?
葉初雪忍著眩暈,試探著問道:“白央,你相信我嗎?我說的全是實(shí)話,宋婉凝肯定是背后主使!”
如果一開始只是懷疑,現(xiàn)在便是萬分肯定。
宋婉凝就是故意為之,她是在報(bào)復(fù)自己!
偏偏自己還中了圈套,把所有的積蓄都給搭了進(jìn)去。
白央聞言眉頭一蹙,不解的低頭看向葉初雪,“主持人不是魔修,師尊也未拿走你的儲物戒指,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,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污蔑她?”
“我知道最近發(fā)生了很多事情,你心中定然記恨我?guī)熥?,但也不至于用這種下作的方式?!?/p>
“葉師妹,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不知從何時起,葉師妹變得越來越不理智,面目猙獰,全然沒有過去那種善良大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