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地收拾了一下,宋婉凝就朝著妖族地界出發(fā)了。
妖族剛與中央域簽訂了協(xié)議,獲得了前去中央域的資格。
這也是一次很大的蛻變,畢竟四域之中,妖族和魔族一直不受人族待見,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。
但中央域不同,他們不在乎種族,也不會對妖族喊打喊殺。
在這種影響下,東域和南域的那些人族,說不定也會改變……
但妖族也有很多資源被分了出去,但面對中央域的強大勢力,他們也沒辦法。
妖族百妖宮。
妖王宮冶正在沐浴,滿滿的藥池中全是各種名貴的藥材,隨便拿出去一樣,都會引起外界的爭搶。
然而在他這里,不過是強身健體的一味藥罷了,十分奢靡。
在他身側(cè),幾位妖仕正在為其捏腿、捶背,隨口一枚葡萄塞入嘴里,他神情冷幽,享受的閉了閉眼睛。
沒一會兒,一位妖修走了進來,樣子頗為惱怒。
她彎著腰,氣沖沖的走了進來,將腦袋埋得很低。
“殿下,那人還是不肯招……”
“而且她竟然敢辱罵殿下,簡直是罪無可恕?!?/p>
“依屬下看,要不就直接將她殺了吧?”
妖修提及此事,眼神偷偷的抬起撇了一眼正在閉目養(yǎng)神的妖王一眼,心中升起一抹粉紅色的泡泡,臉紅到了耳根。
那個女人竟然敢侮辱她最崇拜的殿下,簡直就該千刀萬剮,死無葬身之地。
宮冶聞言緩緩睜開眼睛,卻沒看妖修一眼,而是順嘴吃下喂到嘴邊的葡萄,眼底閃過一抹輕蔑與不屑。
“哦?”
他帶著一絲疑惑地聲音響起,隨即嘴角邊勾起一抹冷笑,終于看向了那個妖修。
“我百妖宮,何時輪到你做主了?”
“噗通——”
妖修一聽這話,直接嚇得跪了下去,連連磕頭。
“殿下恕罪,屬下,屬下只是為殿下鳴不平而已,屬下不敢逾矩……”
她拼命地磕頭,幾下就將額頭磕得紅腫流血。
宮冶眼底沒有半分憐惜,猛地抬起手,一掌朝著妖修拍去。
上一秒還在求饒的妖修,下一秒就成為了一團“爛泥”,再也沒了聲息。
“這么一點小事都辦不好,真是浪費我百妖宮的東西!”
說罷,他直接將已經(jīng)現(xiàn)出原形的尸體直接抓取過去,同時幻化出自己的蛟龍形態(tài),一口將尸體塞入了嘴里。
他嚼得嘴巴嘎嘎作響,好似在吃什么了不得的美味一般。
周圍的妖仕們見狀嚇得瑟瑟發(fā)抖,根本不敢抬起頭看,恨不得找個孔讓自己消失。
偌大的浴池中只剩下了咀嚼聲,一聲聲,恫嚇人心。
直到將東西吞下,宮冶才再次恢復(fù)人形,重新享受起來。
不過,正事他也沒忘記,又挑選了另一人去審理那個人類!
沒過多久,又有人進來了。
宮冶有些掃興,揮手將妖仕們都趕走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宮冶穿上衣服走上岸邊,精干又孔武有力的身材暴露無遺,露出的上半身更是壯碩無比。
來人飛快的看他一眼又低下頭,“殿下,妖族聯(lián)盟那邊又發(fā)來傳信,說是中央域想跟百妖宮談?wù)剹l件。”
這次中央域禁制忽然被打開,妖族們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很早就集結(jié)在一起,商議對策。
只是他們百妖宮一直都未參與,為此妖族聯(lián)盟那邊已經(jīng)傳信了幾回了。
宮冶聽到此處,臉上閃過一抹冷光。
“中央域又如何?本王可不稀罕!”
“告訴他們,這件事咱們百妖宮不參與,若是中央域看我們不爽,那便直接來我百妖宮便是?!?/p>
“我倒是想看看,中央域能蠻橫到何種程度?!?/p>
宮冶說著身上的氣勢猛地一震,正是屬于大乘巔峰的氣息。
而他本身的實力早已超過大乘巔峰,摸到了一點散仙的門道。
散仙,主要是一些度過雷劫,卻倒霉的沒被飛升通道接納的修士。
無法上去仙界,便只能在下界不斷的徘徊。
像這種散仙非常少見,幾十萬年也未必會出現(xiàn)一個,但實力絕對是靈界的最巔峰。
所以,宮冶對中央域,也依舊不屑。
這靈界,已經(jīng)沒一個能打的!
“是!屬下這就去!”
妖修飛快的走了,妖王的實力,他們沒人敢不服。
不過說來也神奇,妖王剛出生時,是一條被蛇族拋棄的幼蟲,因為他資質(zhì)奇差,是個廢物。
誰知后來妖王誤打誤撞覺醒了蛟龍的血脈,便跟如有神助一般,飛快的進階。
而這百妖宮,也是妖王一手打造,如今蛇族虎視眈眈,卻又對妖王殿下無可奈何。
跟著這樣實力的妖王,他們只需要按照吩咐行事即可。
周圍的人都被趕走了,宮冶抬起眼皮,眼底閃過一抹冷光。
想到在監(jiān)牢中的那個女人,他決定再去會會她,看看她能嘴硬到何時。
于是,宮冶很快來到了水牢之中。
百妖宮的水牢中,一共關(guān)押著一百多人。
最里面的水牢則是關(guān)押著一名女子,已經(jīng)有些年頭了,每日都會有妖修前去審問,但次次都以失敗告終。
各種威逼利誘,殘酷刑罰,對方都依舊堅持,導(dǎo)致整個水牢之中的人,都對那位印象深刻。
宮冶大步朝著最里面的水牢走去,周圍很快傳來一股死水的腥臭味,夾雜著血腥的味道。
水牢中,一位身穿青色長袍的女子,正被骨釘給洞穿,牢牢的綁在了墻上。
凌亂的頭發(fā),將她的臉遮住了大半,但露出來的下頜線,依舊能夠看出,這應(yīng)當是一位美人兒。
“聽說今天你罵了我?”
宮冶打開門,慢慢悠悠的走了進去。
水牢中漫過女人大半的水,卻仿佛遇上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,紛紛退散,根本無法接近宮冶半步。
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,女人終于有了些反應(yīng),緩緩地抬起頭,眼里閃過一抹寒光。
被血色沾滿的一張臉,以及泛著青色的眸光,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宮冶。
然而,若是宋婉凝在此,必定能立刻認出這位滿臉是血的女子,正是她一直尋找的師叔。
柳瀾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