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慎也是頭一次做這樣偷偷摸摸的事,心中不免有些尷尬,聽到她的話,沒好氣道:“沒良心的,我這是為了誰?”
紀云舒撲到他懷中笑的開懷:“自然是為了我,所以說辛苦世子了呀?!?/p>
趙慎對她向來沒什么脾氣,將人摟在懷里道:“柳澤賊心不死,不知道還會做什么?要不我扮成護衛(wèi)留在你身邊吧?!?/p>
紀云舒搖頭:“你這一趟肩負重任,若是為我耽誤了事,回去皇上找我麻煩怎么辦?放心吧,我有辦法對付柳澤,保證他最近都不會有心情打我的主意?!?/p>
趙慎詫異:“什么主意?”
紀云舒從袖中拿出一瓶藥:“這是一塵道長特意給我的,可以讓男人暫時清心寡欲的藥?!?/p>
“暫時?”
趙慎似乎不太滿意。
紀云舒哭笑不得:“柳澤若真做了叛國之事,自有律法制裁他,咱們這樣公報私仇算什么?”
而且柳澤就是想要對她做什么,也沒有得手。
現(xiàn)在他們還用得著人,能不動聲色地教訓一下就好。
趙慎只好道:“等我從他手上拿到柳家通敵叛國的證據(jù),一定要他好看?!?/p>
紀云舒祈禱:“希望一切順利吧?!?/p>
趙慎接過她手中的藥瓶:“一切交給我,你這邊安排妥當了我再離開?!?/p>
另一邊柳妍從紀云舒這里離開,有些心神不寧。
紀云舒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。
柳澤明明派了人過來,她在帳篷里甚至聽到了動靜,可紀云舒卻說沒事。
那兩個人怕是回不來了。
紀云舒身邊跟著的究竟是何方神圣,竟然能拿下他們這邊兩個壓箱底的高手。
很快到了柳澤的帳篷,她魂不守舍地將紀云舒的情況說了一遍。
最后神色凝重道:“咱們之前的注意力都在她跟那個男人身上,而忽視了其他細節(jié)??赡苓€是低估她了,她身邊的人手,不是一般人家能養(yǎng)出來的?!?/p>
沒錯,這種簽了死契的護衛(wèi)不大可能是一個個招徠的。
十有八九是專門養(yǎng)出來的。
就他們所知,有此人家會專門養(yǎng)這樣的護衛(wèi)。
但這不僅需要大量的錢財,還需要家族有足夠的實力。
這已經(jīng)說明紀云舒身后的家族不一般了。
柳澤當然也想到了,眼中躍動著勢在必得的光芒。
“你說的沒錯,可這樣的話,我就更不能放過她了?!?/p>
柳妍皺眉:“咱們不一定能招惹得起她。若真是頂級權(quán)貴家族出來的,咱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,若是為此耽誤了正事,就更得不償失了。”
柳澤道:“你以為我們現(xiàn)在就沒有得罪她?且不說那個姓明的窮書生是我讓人弄死的,她一心想要報仇,遲早都能查出來,就是昨晚那兩個人,她不說,我們就能當那兩個人不存在?”
“她想做什么?”
柳妍終于意識到紀云舒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樣簡單。
甚至她看到的可能都只是對方想讓她看到的。
不由越想越心驚。
柳澤道:“她想做什么都不重要。不管她出自什么世家大族,都不會公開承認一個跟人私奔的女兒。這里是漠北,終歸是咱們更熟悉一些,等到了王庭,我自有法子收拾她。她若不識好歹,就永遠留在漠北吧?!?/p>
柳妍也沒別的好主意,只是有些擔憂:“她身邊的那個高手?”
柳澤道:“接下來的路上,你好好跟她套套近乎,看能不能套出那人的底細?!?/p>
柳妍見他不再急功近利,想要立馬得到紀云舒,也松了口氣,不由試探道:“既然二哥沒有辦法把她帶回大夏,不如就讓她代替我留在漠北吧,二哥覺得怎么樣?”
柳澤一開始就知道她接近紀云舒的動機,原本他是不同意的。
他看上的人憑什么讓給漠北人。
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既然他得不到,就交給漠北人起收拾吧。
他點頭道:“好,那你好好穩(wěn)住她,可別再出什么岔子?!?/p>
柳妍欣然應下。
她是有些忌憚紀云舒身后的家族。
但柳澤說的對,她只是一個跟人私奔的女子,而這里是漠北,她的家族再厲害,也沒有辦法在這里給她討回公道。
現(xiàn)在唯一需要忌憚的就是那個高手。
好在去了漠北,他們就不缺人手了。
兩人談妥了,柳澤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,心情愉悅道:“那就收拾收拾出發(fā)吧?!?/p>
潛伏在帳篷頂?shù)内w慎看著他將自己下了藥的一整盞茶都喝了,才悄然離開。
紀云舒接到柳妍的消息,要立刻整頓行裝出發(fā),絲毫沒有耽擱地跟著上路了。
而且這一次,她絲毫沒有之前那樣嬌氣,無論柳家人走的多快,都能跟的上。
柳澤見冷笑道:“到底還是個千金大小姐,只會在心上人跟前撒嬌?!?/p>
柳妍卻有不同的看法:“她跟之前完全不同,這說明我們確實看走眼了?!?/p>
柳澤有些煩躁,不知怎么回事,這幾日他那里似乎出了問題,無論怎么刺激都沒有反應。
紀云舒別的不說,確實長了一張讓他喜歡的臉。
之前他看到那張臉就激動,可現(xiàn)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為此他甚至問了隨他們一起來的大夫,可大夫把脈過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想到自己可能真的廢了,他后背出了一層冷汗。
“那更好,去了漠北能賣個好價錢?!?/p>
柳澤煩躁地說了這一句后往前去了。
柳妍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,總覺得這幾日他有點不正常。
細想了一遍,確定這幾日沒發(fā)生什么特殊的事情。
她更加莫名其妙了。
不過她終歸是個未出閣的女子,再怎么能想,也想不到柳澤是在為那方面出了問題而煩躁。
她驅(qū)馬走到紀云舒跟前,只見紀云舒騎著那匹血汗寶馬,頭上帶著帷幕,只露出兩只眼睛。
不由感慨她的講究。
“這兩日行程有些趕,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,畢竟咱們之前耽誤了些時間。云姐姐見諒?!?/p>
她十分友善地解釋著。
紀云舒無所謂道:“我知道,我也想盡快趕到漠北王庭?!?/p>
柳妍好奇道:“姐姐之前不是都不想去了嗎?怎么又著急起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