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這句話,宋意的身體頓時緊繃起來,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傅西京的手覆上她的大腿,干燥的掌心抵著她大腿滑嫩的肌膚游走,感受到她的僵硬后,輕輕捏了兩下,“緊張?”
“別怕,你不要叫太大聲就好了?!备滴骶┑牧硗庖恢皇秩ソ忾_她的襯衫扣子,“我們上一次白天做是什么時候,記得么?”
宋意閉上眼睛,臉紅得要滴血,說不出話,只能不停搖頭。
“不記得了?”傅西京不依不饒地問。
“不記得……”宋意依舊搖頭。
“沒關(guān)系,幫你回憶一下。”傅西京將襯衫扔到一邊,隨手拽下皮帶,鉗住她的雙腕綁了上去。
宋意閉著眼睛,睫毛不停地顫抖,眼前都是過去的畫面。
上一次白天……她怎么可能忘。
她從他別墅搬出來的第二天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護(hù)照落下了。
于是特意選了傅西京上班的時間過去拿。
結(jié)果跟他撞了個正著。
傅西京看到她之后半開玩笑似的問:后悔了?
她被問得難堪,那時兩人關(guān)系也結(jié)束了,她莫名地硬氣了起來,回復(fù)他:你想得美,我是來拿護(hù)照的。
大約是被她的態(tài)度弄得不爽了,傅西京不肯放她進(jìn)去找護(hù)照,還將她的話還給了她:想從我地方拿東西走,你想得美。
兩個人博弈數(shù)論無果,宋意便問他到底怎樣才能把護(hù)照給她。
傅西京反問:你說呢?
他的目光不加掩飾地落在她的胸口,眼底的欲念呼之欲出。
宋意破罐子破摔地想,也不是第一次了,走到他面前踮起腳,吻上他的唇,說了一句:你說話要算話。
后來他們就做了。
白天。
在客廳。
他們發(fā)生關(guān)系的無數(shù)次里,僅有那一次,傅西京沒有戴套,也沒有做其它防護(hù)措施。
幸好宋意非常有常識地吃了事后藥。
……
一直到最后一步,宋意才明白傅西京說的“幫她回憶”是什么意思。
她看著旁邊沒有開封的包裝,緊緊地抓住身上男人的肩膀,“不行的,你——”
她的聲音被打斷,只剩下了不受控制的氣音和哭腔。
傅西京將她抱起來,手掌在她臀上拍了一下。
宋意沒憋住,哭得更大聲了。
“再叫,Miki要被你吵醒了。”傅西京惡劣地在她耳邊說著調(diào)戲她的話,“她要是看到你這個保姆在勾引她爸爸……”
宋意不想再聽他說了,趕緊捂住了他的嘴。
傅西京趁機在她的掌心親了一下。
宋意一抖,像觸電一樣將手抽回去。
傅西京被她的反應(yīng)逗得笑了,雙臂將她圈到懷里,貼在她耳邊啞聲說:“我真喜歡你的反應(yīng),每次都能給我驚喜。”
“這么會勾人,你說我什么時候才會膩?”
“我沒有!”宋意聽見他這么說,情緒激動地反駁。
傅西京在她嘴上咬了一口,“真想把Miki叫過來?”
宋意馬上抿住嘴唇不講話了,只有一雙紅撲撲的眼睛瞪著他,要哭不哭的。
——
三點半,Miki午睡醒來了。
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間,好巧不巧,在走廊碰上了傅西京和宋意。
Miki還沒完全清醒,打著哈欠問:“老傅,宋老師,你們也午睡了嗎?”
傅西京看了一眼慌張的宋意,笑著說:“嗯,剛醒?!?/p>
宋意攥緊拳頭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“……我來打掃走廊的。”宋意硬著頭皮撒了謊,然后隨便找了個理由提前“下班”了。
傅西京卻貼心地跟了上來,要送她出門。
兩人走出家門,傅西京擋在宋意面前,往下瞟了一眼:“能走?”
宋意:“可以的?!?/p>
傅西京:“回去換身衣服,我沒戴套,你……”
“傅先生放心,我會吃藥的?!彼我夂茏匀坏亟舆^他的話,態(tài)度誠懇地表態(tài):“不會給您添麻煩。”
傅西京凝著她,臉色看不出喜怒。
過了一會兒,他輕笑,“我是想說,我沒戴套,*得有些多,你衣服臟了?!?/p>
宋意的臉立刻燒起來。
“打車回去吧,我給你報銷?!备滴骶┡呐乃暮竽X勺,“路上小心點兒,別把車座弄臟?!?/p>
他說完這一番話,終于是大發(fā)慈悲地放開了她。
宋意頂著酸脹的兩條腿,跌跌撞撞地快步走出了院子。
傅西京看著她的背影逐漸遠(yuǎn)去,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,深邃的眸底一片凜冽。
他耳邊再次回蕩起了宋意的那個哀求。
——不要讓許勝文在她媽面前亂說話。
她太天真了。
許勝文就是一顆定時炸彈,早晚都會爆炸。
而他一向信奉,長痛不如短痛。
宋意說怕她母親受刺激,想等手術(shù)完再說。
等手術(shù)完,她又會說,手術(shù)完情況不穩(wěn)定,等穩(wěn)定了再說。
但事實是,不管什么時候知道真相,她都會受刺激。
優(yōu)柔寡斷。
傅西京扯了扯嘴角。
當(dāng)年從他身邊離開的時候,倒是難得地干脆利落又果決,說一不二。
換成別人,就拖泥帶水了。
笑過后,傅西京拿起手機,撥了一通電話出去。
——
宋意是打車回來的,還沒到家,她就點外賣買了事后藥。
到家的時候,騎手已經(jīng)把藥放在了門口。
宋意拿著藥進(jìn)了門,看完說明書之后馬上倒水吃了兩顆,這才稍稍松懈下來。
傅西京為什么不做措施,她懶得去想。
但她一定不會讓意外懷孕這種事情發(fā)生在自己身上。
吃完藥,宋意就去洗澡了。
赤身站在花灑下面,一低頭便能清楚地看見傅西京留下來的痕跡,還有……
宋意深吸了一口氣,將花灑的取下來沖著腿。
雖然傅西京今天沒少刁難她,但好在她的訴求,他也滿足了。
事到如今,她只能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洗腦了。
沖著沖著,宋意忽然又想起傅西京在她耳邊的那句話——
“這么會勾人,你說我什么時候才會膩?”
這可不是什么好話。
他究竟是欲望沖昏頭腦隨口一說,還是其它什么原因?
宋意不太懂,為什么傅西京會對她的身體這么沉迷,還說什么她每次都會給他驚喜。
不知道他在驚喜些什么。
一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。
宋意洗完澡擦著頭發(fā)走出來,冷不丁地就看到了站在茶幾前的許勝文。
她嚇了一跳,“你怎么進(jìn)來的?”
許勝文走到她面前,將手里的東西舉到她面前:“這是什么?”
宋意定睛一看,看到事后藥的盒子之后,右眼皮猛地跳了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