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寶其實大人巴不得被別人看見呢。】
【大人現(xiàn)在心里肯想,我有這么見不得人嗎?哈哈哈。】
【笑死,我可以預(yù)見,大人和宜寶的未來生活,一定是個耙耳朵?!?/p>
謝幼宜真是服了這些字幕了。
她和顧玄卿還有未來?
不可能!
這絕不可能!
顧玄卿看謝幼宜謹(jǐn)慎小心的樣子,心情越發(fā)明媚,忍著笑意,翻了一下食材。
看了一圈,還挺豐富。
“幼宜,你想吃什么?”
謝幼宜一抬頭,就看到他已經(jīng)挽起了袖子。
“大人,你真的會下廚?”謝幼宜很懷疑他的廚藝。
“十歲那年我被送往南郡,說是去那里修養(yǎng),其實,是把我扔到那里自生自滅?!鳖櫺涞恼Z氣非常淡然。
謝幼宜卻忍不住皺了眉頭。
在月計劃包含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。
外界只是傳聞,少年時期的顧玄卿只身一人殺進(jìn)了宣武門。
那個時候的他,也不過才十七歲吧?
十歲被送到南郡,在南郡的那七年絕不是外界所想的那般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。
“這里還有一些雞湯?!鳖櫺渲噶酥敢粋€陶瓷罐。
“有些油膩?!敝x幼宜頓時搖頭。
“有魚,燉個魚湯?”
“腥。”謝幼宜頭搖得跟人撥浪鼓一樣,“我不愛吃魚,刺多費勁?!?/p>
“蒸個肉糜?”
“不想吃。”謝幼宜聽著就沒食欲。
說完這句話的時候,她才意識到,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。
可是,她也沒有辦法呀。
她現(xiàn)在就是屬于那種饑餓得要命又挑嘴的狀況。
“看來,你是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,坐在一旁等著,我來幫你做?!?/p>
謝幼宜見顧玄卿也不生氣,反而很好說話的樣子,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。
顧玄卿在灶房里忙了起來。
謝幼宜以為,他只是會做吃的,廚藝頂多就是能做熟,不會吃壞肚子的水平,沒想到,他竟然那么厲害!
一碗白面到他的手里,眨眼就成了光滑的面團(tuán),最后被他拉成了一條長長的面線。
灶房里,騰升起一股帶著濃郁香味的白煙,陶罐里的雞湯又重新沸騰起來。
顧玄卿把面放入陶罐里,又放了幾片菜葉子點綴,沒過一會,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端到了謝幼宜的面前。
“放心,雞湯里的油我已經(jīng)舀出來了,只留了一點肉絲,絕不會膩?!?/p>
謝幼宜接過筷子,挑起一根面嘗了一口。
“這面好有嚼勁!好香啊!”
顧玄卿笑了,“慢慢吃,小心燙?!?/p>
謝幼宜低頭吃了起來,這一碗暖暖的雞湯面下肚,別提有多滿足了。
顧玄卿看她那么喜歡吃,眼中的笑意也不斷擴(kuò)散開來。
“今天時間緊迫,只能匆忙幫你煮一碗面,改日再幫你做些別的?!鳖櫺洳唤焓秩嗔巳嗨念^。
謝幼宜愣了一下,抬頭看著他。
不知道為什么,剛剛的那一幕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。像是被她遺忘了很久很久,突然又記起來了。
“時辰不早了,你也該回去休息了。”顧玄卿站起身,順手把謝幼宜也扶了起來。
謝幼宜還在想著剛剛那一瞬間的熟悉感。
她怎么會對顧玄卿產(chǎn)生這種熟悉感呢?
等她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顧玄卿已經(jīng)把她送到了臥房。
氣氛頓時有些尷尬。
謝幼宜也控制不住緊張起來。
“大人,你是國公府的嫡子,就算被送往南郡,也應(yīng)該是被人照顧得無微不至,怎么會……”她想找個話題緩解一下氣氛。
“想了解我的過往?”
“我只是隨口問問,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不用告訴我?!?/p>
“有些事情,一時半會兒是說不清楚的,如果你想了解我的話,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?!?/p>
“我……”謝幼宜感覺腦子一片空白,不知道要怎么應(yīng)對了。
顧玄卿突然上前,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。
“幼宜,晚安?!?/p>
一陣輕風(fēng)襲來,顧玄卿的身影消失不見。
謝幼宜像石化了一樣站在那里,看著窗外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緩緩抬起手摸了一下被顧玄卿親吻的地方。
那一處的皮膚格外滾燙,仿佛還殘留著他的溫度。
可是,明明他的唇是微涼的啊。
【宜寶不要這么快淪陷??!】
【想看大人花樣追妻,而且追妻路漫漫漫漫漫……】
【今天有糖,可以安心入睡了?!?/p>
謝幼宜抬頭看著這些字幕。
為什么,字幕上都覺得顧玄卿喜歡她呢?
她沒有這種感覺,反而覺得,顧玄清一定是想達(dá)到什么目的!
她除了錢,也沒有什么好讓他圖謀的吧?
莫非,他是看上她的錢了?
那可不行!
騙她的感情可以,騙錢絕對不行!
她就慢慢等著,顧玄卿的目的,早晚要浮出水面。
……
賀景淮不僅沒有見到謝幼宜,還被兇狗咬得滿身是傷。
伯爵夫人連忙趕去看賀景淮的傷勢。
見到兒子這么慘,她頓時變了臉色。
“這個謝幼宜!她把墻砌起來了不說,還敢把你關(guān)在門外!那么兇的狗咬人,她也不管一下!反了,反了她了!看來,是我對她太客氣了!”
“母親,我早就說過,你不要對謝幼宜那么客氣,你看,她現(xiàn)在多囂張!”賀景淮說完,疼得一陣呲牙。
“桂嬤嬤,明日一早,你就去通知謝幼宜,讓她來見我!”伯爵夫人沉聲下令。
“是。”桂嬤嬤立即回應(yīng)道。
“還疼嗎?大夫怎么說?被咬成這樣,不會得什么瘋狗病吧?”伯爵夫人心疼的要命。
“母親,干脆趁這一次的機(jī)會,把謝幼宜休了,扣下她的嫁妝,也能解伯爵府的燃眉之急?!?/p>
“景淮,你想想,一頓飽和頓頓飽,哪個要好一些?謝幼宜懷著你的孩子,現(xiàn)在她還不覺得,等她把孩子生下來,抱在懷里的時候,她就會知道怎么當(dāng)個母親了?!辈舴蛉诉€是不想放過這么一只肥羊。
賀景淮一聽孩子,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。
他現(xiàn)在還不能說出真相。
他要是他把真相說出來,恐怕晚凝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了。
一切等晚凝把孩子生下來再說。
“景淮,你還得忍,要想辦法去討好她知道嗎,你父親這一次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(guān),全靠你了。”
賀景淮咬著牙點了點頭。
“母親,你也別讓謝幼宜明日來見你了,你明日直接抬著我去她的院子,我是他的夫君,她有什么資格不讓我進(jìn)她的院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