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姚慧慧的話,我便輕聲道:“你爺爺接下來闖的禍,他一個人就背了,你不用多想,你現(xiàn)在就安心地準備你的天師壇就好了,其他的事兒,能不想,就不要想。”
姚慧慧點了點頭。
接下來我們也沒有多聊,她給我弄了一些吃的,簡單吃過飯之后,我便休息了。
往后幾日,小店也是比較的平穩(wěn)。
郭林道這幾日來小店比較頻繁,問了不少關(guān)于狐貍窩的問題,我自然是挑一些不重要的給他說。
我心里清楚,不是他想問的,而是龍寒讓他問的。
龍寒也給我打過了電話,也向我詢問了一些情況,我則是跟他說,讓他去問我?guī)熃闳ァ?/p>
六月初的時候,郭林道也是送來了新的茶寵,那只石龜就被他給搬走了。
可能是覺得自己賺的太多,郭林道又給小店換了新的桌椅,冰箱、電扇這些也全都換成了新的。
時間一轉(zhuǎn)眼就到了六月初二,這一日的天色陰沉,特別是天的西邊,更是烏壓壓的一片,等黑云飄到我們這邊的時候,應(yīng)該會下一場大雨。
這一日的中午,吃過午飯,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嗑瓜子,看云彩。
姚慧慧在柜臺里面坐著打瞌睡。
云霄站在我的身后,給我背誦他在郭林道書房里看到的那些書的內(nèi)容。
他背的很認真,我的心思卻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,我有點后悔說檢查他的背誦情況了。
“呸!”
我吐出一口瓜子皮,瓜子皮飛到空中,被一陣風(fēng)吹入了空中,我的思緒也跟著飛了起來。
“啪嗒!”
一滴雨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瓜子皮上,瓜子皮在空中翻著跟頭落在了地上。
接著便是一大片的雨滴同時落下,我們這邊下了大雨。
這雨來的極快,根本不給人反應(yīng)的機會,馬路上不少的行人,騎自行車、電動車的,全都被淋成了落湯雞。
我在旁邊正看熱鬧的時候,云霄忽然開口說:“徐老板,我背的對不對?!?/p>
我“啊”了一聲說:“對,對!”
云霄嘆了口氣說:“我剛才有半分鐘沒說話了,徐老板,我還用背嗎?”
我有些尷尬地把瓜子放在旁邊的托盤里,隨后看著云霄認真地說:“其實不用檢查了,我相信你,我讓你背的,你肯定都背過了,你現(xiàn)在就在腦子里熟悉那些內(nèi)容,你會從中發(fā)現(xiàn)不少有利于你渡劫的內(nèi)容。”
云霄點了點頭。
“咔嚓!”
此時天空忽然打了一個明閃,讓本來有些暗的世界猛的一亮。
“轟隆隆……”
隨后便是一陣響亮的雷聲。
同伴們都被吸引了過來,就連在樓上修習(xí)的徐妍也是跑了下樓,擠到門口往外看。
徐青見我們都聚集在了門口,也是湊熱鬧一樣跑了過來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撐著傘的女人向我們門口走來,她的步子不快,而且還格外的穩(wěn)。
仔細看她的頭頂,一片黑氣縈繞在上。
她的黑氣格外的陰戾,與廖瞎子的墨煞完全不同。
那是聚集了太多自己無法消化的因果而產(chǎn)生的霉運。
見狀,我就說了一句:“應(yīng)該是來了一個同行?!?/p>
她來到門口,傘微微抬了一下,我們才看清楚她的模樣,她看起來四十多歲,臉上涂著厚厚的粉,可即便是這樣,還是會有一些無法掩蓋的褶子漏出來。
她打量了一下我們,就說:“請問,誰是這里的活神仙,我有點事兒想要咨詢一下?!?/p>
我起身讓開門口。
同伴們也跟著讓出一條路來。
進來之后,把傘合上,斜靠在了門外。
我走近柜臺坐下,指了指外面的椅子說:“不多,六千六?!?/p>
女人愣了一下,隨后掏出手機,沒有還價,直接掃給了我,看樣子也是打聽過的,知道我們這里的規(guī)矩。
等錢到賬之后,我就說:“你跟我一樣,是同行,平時幫人算算命,看看事兒啥的,是吧?!?/p>
女人點頭說:“你認識我?”
我說:“不認識,不過從你頭頂積攢的那一堆因果霉運,我是看出來的,說句你可能不喜歡聽的,其實你不是干這一行的料?!?/p>
女人有些不服:“我看事兒也是很準的,就比如今天的這一場雨,天氣預(yù)報都沒有顯示出來,我卻是精準地算了出來,所以我出門帶了傘,才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樣狼狽?!?/p>
我沒有接女人的話,而是問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人愣了一下,隨后對我說:“我叫尹素梅。”
此時催命給她端來了一杯茶,她還禮貌地回了一句:“謝謝?!?/p>
同伴們也是各自找好了位置,開始聽女人講故事。
尹素梅似乎感覺到了什么,便四下看了看,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樓梯口,那正是徐青坐著的位置。
看了幾眼之后,尹素梅就說:“你店里有臟東西,我能感覺到,那樓梯口,盤著一團氣?!?/p>
徐青一臉不悅:“我是大妖,你才是一團氣呢!”
尹素梅自然聽不到徐青的話,我就對尹素梅說:“不是什么臟東西,是我養(yǎng)的一只虛幻的小妖,說說你最近的情況吧,我來給你斷一斷,怎么破你的霉運之局?!?/p>
尹素梅這才點頭說:“從我的近況開始說起吧?!?/p>
我說:“不,從你開始干這一行說起,我能感覺到,你并不是專職干這個的,而且你也干了沒幾年,對吧。”
尹素梅點了點頭說:“的確,如果從那會兒開始說的話,就要從四年前開始說起了,我是做腦科學(xué)教育的,就是幫助孩子開智,增加孩子的記憶功能,還有一些超科學(xué)的培訓(xùn)?!?/p>
聽到這里的時候,徐妍好奇問了一句:“啥叫超科學(xué)的培訓(xùn),特異功能?”
我說:“不是,算是一種心理暗示吧,不過有些孩子也能練出一些特殊的本事來,比如拿著一張撲克牌,用手彈一下,就能知道撲克牌的牌面是什么?!?/p>
“這是一種心理暗示,外加記憶力的綜合培訓(xùn)。”
“能學(xué)成的不多。”
尹素梅點了點頭,隨后對我說:“看你對我們這一行也有一些了解?!?/p>
我說:“馬馬虎虎,那你繼續(xù)講你的事兒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