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怕小白的模樣被別人看到,我“咳咳”了幾聲,然后壓低嗓音說了一句:“小白,收斂著點,這次的任務(wù)過后,給你加雞腿!”
姚慧慧看著我:“你這么低的聲音,小白能聽到嗎?”
我說:“聽得到?!?/p>
說話的時候,我的目光重新鎖定在了被小白逼回來的墻黑上,它在房頂游走,然后迅速變化成了一張恐怖的老人臉的模樣。
臉上的嘴巴一開一合,隨后發(fā)出了聲音:“你若是現(xiàn)在離開,我可以不殺你們?!?/p>
我抬頭看著墻黑的人臉冷笑:“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?”
說話的時候,我伸手從背包里取出一張五雷符來,我右手中指、食指夾住符箓,然后對著屋頂一拋。
五雷符猶如飛矢一般射向那張詭異的人臉。
人臉迅速躲避,我的五雷符便“啪”的一聲貼在了一根房梁之上。
人臉化為墻黑向墻角躲避,在躲到墻角之后,它又迅速化為人臉的模樣:“你想干嘛?”
我說:“你這臟東西,身上染了人命,還問我想干啥,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?”
我再掏出一張五雷符,對準了墻角的人臉。
人臉再次化為墻黑準備隨時躲避我的攻擊,隨著我將五雷符拋出,人臉迅速異動。
“啪!”
我的五雷符這次貼在墻角,依舊沒有命中。
而墻黑則是趁機向著門口逃去,見狀姚慧慧掏出手中一面巴掌銅鏡,然后高高舉過頭頂對準了墻黑。
見狀墻黑迅速折返了回來。
我這次沒有再掏新的符箓,而是右手食指輕輕揮動,被我貼在房頂?shù)膬蓮埼謇追銊恿似饋怼?/p>
他們再次化為飛矢,“嗖嗖”地射向了從門口退回來的墻黑。
這次墻黑就沒有那么好命,直接被我的五雷符擊中。
“轟!轟!”
兩團火光戴著雷紋就在空中炸開,墻黑也是“啊”的一聲慘叫,然后“嘭”的一聲從房頂上掉了下來。
我迅速上前,腳踩七星步,然后猛的一腳便踩在了落地的墻黑之上。
“啊!”
再次傳出一聲慘叫,我便將用七星腳踩的墻黑無法動彈了。
見狀我便說了一句:“看樣子當年殺死兩個真人,它是靠著隱藏偷襲才得手的,這家伙的真本事也就那么回事兒,真正麻煩的,是外面的那個泥人?!?/p>
說話的時候,我再從背包里取出一張五雷符來,我沒有任何猶豫,對著地面上的墻黑便扔了下去。
“轟!”
隨著一聲爆炸,帶著火焰的雷紋在地面上擴散開來,我也是后退了一步。
再接著便從火焰和雷紋之中顯現(xiàn)出了一道人影來,只是那人影的身上沾滿了火焰和雷電,他痛哭地掙扎了幾下,然后便在原地又癱軟了下去,接著便在地面上消散的一干二凈。
姚慧慧一臉錯愕看著我:“你不問問什么線索,就這么把它給干掉了?”
我說:“這家伙只是泥人操控的一個傀儡人偶罷了,你能從一個人偶的嘴里問出什么來嗎?”
姚慧慧搖頭。
我說:“殺了這個家伙,興許能逼著泥人出來。”
這個時候,我慢慢走到門口,催命還在房子周圍布置紅線和銅鈴鐺,他感覺到屋子里的情況已經(jīng)解決,便準備停下手,我便說:“別停,繼續(xù)布置。”
這個時候,我對著屋頂上的小白說:“來屋里避雨吧?!?/p>
小白這才渾身濕漉漉地跳下房頂,然后跑進了屋里來,它抖了抖身上的水,然后跳到箱子上開始舔舐自己的毛。
催命繼續(xù)在雨里布置,姚慧慧在我身邊就問:“如果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泥人,那你爺爺……”
我說:“興許當年不是我爺爺沒有請出那個正主給陸燦當靈物,而是我爺爺發(fā)現(xiàn)并不合適,這才謊稱那臟東西沒有出來見面?!?/p>
姚慧慧點頭。
這個時候破落的院子外,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,再接著,小灰從一堆藤蔓之中鉆出來,然后“咻”的一聲跳到了我的肩膀上。
它渾身也是濕漉漉的。
我看向小灰奔跑來的方向,一個同樣濕漉漉的泥人腦袋就從藤蔓的縫隙之中探了出來。
小灰這才在我耳邊“吱吱”講述它的遭遇。
原來小灰利用村子里各種洞穴,第一個找到了泥人,本來小灰想要制服這個泥人的,可沒曾想這個泥人極其厲害,掙脫了小灰?guī)状涡g(shù)法,并且開始對著小灰下殺手,小灰不敢托大,便帶著泥人逃回了這里來。
看小灰的樣子,它是小家伙之中最聽話,也最穩(wěn)重的一個,都快泥人逼入絕境了,它硬是沒有半點人化的跡象。
這個時候,小黃、小刺兒,還有小柳也是在雨中紛紛出現(xiàn)。
小灰在往回逃的路上,已經(jīng)通過“千洞傳音”的術(shù)法,將其他小家伙們給叫了回來。
所為千洞傳音,也是小灰的絕技,只要有洞的地方,它就能通過底下一些細微的串聯(lián),將所有的洞串聯(lián)在一起,形成了一個臨時的情報收集和傳遞場所。
泥人看到自己被包圍,便沒有跑,而是扒開藤蔓,從里面跳了出來。
它站到院子里的一顆鵝卵石上,雨水打在它的身上,卻沒有將他身上的泥土給沖刷下來的跡象。
它在幾顆鵝卵石上來回踱步,并且緊緊盯著我。
片刻之后,它便發(fā)出一個老男人的聲音:“你把我的人臉玩具給毀了?你竟然把他給毀了!”
它的嗓門越來越大,語氣也是越發(fā)的憤怒了起來。
我則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個字:“是!”
它依舊不緊不慢地來回踱步,可那張泥臉上的憤怒卻是越發(fā)的明顯來。
我慢慢抬腳出了屋子問:“你應(yīng)該見過我爺爺徐穆吧!”
泥人猛的停下來,然后站到了一塊鵝卵石上,它抬著頭看著問:“你爺爺?你和他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!”
這泥人不簡單,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我和爺爺之間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。
我點頭說:“我是他抱養(yǎng)的,我更像是他的親傳弟子。”
泥人忽然“咯咯”地笑出聲音來,那聲音格外的詭異,明明是在雨水里,可我的汗毛也是豎立了起來。
這種氣息不簡單!
覺察到這些后,我便看著泥人說:“怪不得我爺爺當年想把你收了給陸燦當靈物,能有這般的本事也是正常的,我很好奇,你是什么來頭,又是什么原因,我爺爺最終放棄收你給陸燦的——盧仇!”
聽到我叫出這個名字,泥人慢慢向我走了幾步,它的身體恰好走到一棵雜草的旁邊,那雜草都比它要高。
它的身體撞在雜草的草葉上,身上被割出一道泥痕來,可那泥痕迅速又愈合在一起。
它走了幾步,也不過二三十公分,泥人停了下來,因為它的面前是一個水坑。
它低頭看了看水坑說:“我的故事,你敢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