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人臉說完話,楊貝良?xì)埰撬诘男〖埲艘彩歉肮贝笮α似饋怼?/p>
黑色人臉就問:“你在笑什么?”
楊貝良抬起紙人的頭看向黑色人臉:“楊二冢!”
他直接喊出自己師父的名字!
黑色人臉也是迅速陰沉了下來:“好你個逆徒,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諱!”
楊貝良道:“楊二冢,我再叫你一聲楊二冢,又當(dāng)如何,從你當(dāng)年殺了我的愛人,毀掉我的雀陰魄開始,你就不再是我?guī)煾噶?,我跟了你這么多年,就是為了你手里的那點(diǎn)本事,可直到我死,我才明白,你對我藏的本事,還有很多,你壓根就沒有打算真心實(shí)意教我,不管是之前,還是我把你的魂魄拘禁之后!”
楊二冢的黑臉也是“哈哈”一笑:“哼,你身上又沒有我的血脈,我憑什么教你!”
楊貝良冷冰冰地說:“我當(dāng)初就該把你的魂魄直接打散了,不該貪圖你身上的扎紙技藝!”
楊二冢的黑臉也是冷了下來:“晚了!”
說罷,黑臉便化為一團(tuán)黑氣對著楊貝良?xì)埰撬诘募埲俗擦诉^去。
這個時候,小柳轉(zhuǎn)悠到了紙人附近,它的腦袋豎立起來,同時它的額頭上迅速出現(xiàn)一個金色的“卍”字符號。
黑氣撞到柳仙的腦袋上,瞬間便“啊”的痛吼一聲,然后重新逃遁回了大墳頭的上方兩米左右的高度。
小柳腦袋上的“卍”字符號也是消失,轉(zhuǎn)而一臉漫不經(jīng)心地對著黑臉吐著蛇信子。
看到這一幕,黑臉也是有些震驚:“通佛柳仙?”
我這個時候慢慢走到小柳的跟前,然后看著黑臉楊二冢說了一句:“你的眼力還行,竟然看得出通佛柳仙的事兒?!?/p>
徐青站在姚慧慧旁邊就問:“通佛柳仙是啥意思?”
姚慧慧便小聲給徐青說:“五仙之中的仙家各自擅長不同,雖然不是絕對,可總體來說有一個大致的方向,拿柳仙來說,有的善鎮(zhèn)宅、驅(qū)邪,有的擅醫(yī)術(shù),還有的擅長變化,再有一種便是到了成仙家水準(zhǔn)的時候,會自動通曉佛性,這便是通佛柳家。”
“這種柳家的由來,相傳是常蟒仙家曾經(jīng)去靈山偷過佛經(jīng),通過對佛法的研習(xí),將佛法一脈印在了柳家修行的大道之中,當(dāng)然也不是所有的柳仙都能覺醒佛性,進(jìn)而通佛,只有慧根清凈,資質(zhì)上等的柳仙才能入這個門檻。”
徐青聽的一頭霧水,可還是倔強(qiáng)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表示自己聽懂了。
黑臉認(rèn)真打量我。
半晌之后才說了一句話:“你是誰?你看起來有些弱,你不配站在這里跟我說話?!?/p>
我說:“我是來給你開棺焚尸的?!?/p>
黑臉大怒,看了看旁邊兩個小墳包說:“紙將,起!”
我慢慢悠悠從背包摸出兩個桃核,然后對著兩個墳包各自扔了一枚。
隨著桃核扔到墳包之上,原本開始蠕動的墳頭土堆也是瞬間安省了下來。
再接著,兩個墳頭各自冒出了一團(tuán)黑氣來。
接著便是兩個紅厲級別的陰魂從墳頭鉆出,想要逃走,小灰扔出紅繩,直接綁了一個回來。
小刺兒那邊隨手拋出一根虛刺,就把另一只紅厲鬼給釘在了地面上。
這兩只紅厲鬼之所以如此不堪一擊,也是因?yàn)槲胰釉趬烆^上兩顆桃核的緣故。
我那兩枚桃核,上面雕刻的是鎮(zhèn)魂符,它們可以強(qiáng)行把兩個陰魂從紙將里面逼出來,同時還能將陰魂的載體給燒毀,而那載體便是紙將。
陰魂被逼出紙將,逃脫被我桃核鎮(zhèn)壓的墳包時候,是很脆弱的,這才會被小灰和小刺兒輕易得手。
看到這一幕,黑臉更是大驚。
我則是看了看催命,他瞬間明白我的意思。
從背包里掏出折疊鏟,將其打開便開始挖土。
黑臉見狀就要撞向催命。
催命從腰間摸出葫蘆,不等催命打開蓋子,那黑臉“呼”的一下鉆進(jìn)了墳包里面。
催命這才把葫蘆掛在腰間,繼續(xù)開始挖土。
見狀我也是不由夸催命:“行啊,知道什么時候上手段了,有長進(jìn)!”
催命笑了笑說:“都是師父,還有你教的好?!?/p>
我擺擺手,沒有再打攪催命挖土,而是旁邊轉(zhuǎn)了一圈,順便將我扔出的兩枚桃核撿了回來。
將桃核撿到手之后,我還吹了吹上面的土,將上面的污漬清理了一下,然后重新塞回了背包里。
姚慧慧這個時候就對我說了一句:“這些桃核在你手里可算是發(fā)揮了大用了,就算是紙將這種棘手的東西,也都被你兩顆桃核給搞定了?!?/p>
“話說,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桃核???”
我說:“百十來顆吧,沒多少?!?/p>
姚慧慧也沒有再細(xì)問。
楊貝良的紙人此時已經(jīng)站到墳頭,對著墳里的楊二冢破口大罵,他的話語中“含媽量”極高……
我在旁邊看著,也沒有阻止楊貝良。
等楊貝良罵累了,催命也已經(jīng)在旁邊挖出了一個大坑來。
楊貝良見狀,便指著大坑說:“楊二冢,你時日無多,你毀了我,你也別想好過!”
這個時候墳包忽然開始冒起了黑煙。
我捂著鼻子向后退了一步,順手把楊貝良所在的小紙人也往后拿了幾步。
催命也是迅速跳出墳坑,然后退到了一旁去。
墳坑里這才傳出“嘭、嘭、嘭”的,極其慢速的,敲打棺材板的聲音。
再接著便是楊二冢的聲音傳來:“雖然還沒有完全的融合這副身體,可借尸還魂卻已經(jīng)足夠了,你們這些人,都得死!”
“嘭!”
又是一聲巨響,墳坑里飛出一塊木板,隨即還有無數(shù)的塵土揚(yáng)起。
就在木板要落向我的時候,小黃猛然跳起數(shù)米高,直接在空中接著木板,然后又將木板扔回到了墳坑里。
“嘭!”
木屑橫飛,接著一具傳著黑色布衫,黑色粗布褲子,一頭銀發(fā),臉部干癟的尸體就從墳坑里站了起來。
一只干巴巴的手扶在墳坑的旁邊,然后“呼”等一下便跳了出來,他的目標(biāo)是距離墳坑最近的催命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黑影從我身邊閃過,再接著那具干巴巴的尸體便被黑影“嘭”的一聲摁的腦袋著地。
再看尸體的后背上,廖瞎子一手拿著木棍戳破了尸體的一只手,另一只手則是摁住尸體的腦袋,將其死死摁在泥土里。
廖瞎子一屁股坐在尸體的后背上,然后冷冰冰地說了一句:“我的徒弟你也敢碰,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楊二冢被摁在地上,動彈不得,只能腦袋微微斜了一下,從泥土里露出半邊的嘴巴說:“你又是誰?”
廖瞎子就說:“你這種小角色還不配知道我是誰!”
其實(shí)廖瞎子完全不用緊張的,憑借催命也能夠抗住第一下,更何況小白還在催命的身后,也已經(jīng)做好了出手的準(zhǔn)備,廖瞎子忽然出手,這讓我也是有點(diǎn)意外的。
楊二冢從泥土露出的半張臉,雖然干癟,可表情還算是豐富,在聽到廖瞎子的話后,忽然變得有些震驚,再接著他忽然說了一句:“是您!”
我也有些意外地看向廖瞎子。
廖瞎子則是慢悠悠地說道:“我剛聽到楊二冢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,就是有點(diǎn)想不起來,現(xiàn)在想起來了,這家伙原本也是我們游俠聯(lián)盟的人,當(dāng)時我在游俠聯(lián)盟聲望不低,他曾經(jīng)向我匯報過一次任務(wù),只是當(dāng)初我沒有太認(rèn)真記他的名字和聲音?!?/p>
楊二冢一臉錯愕:“廖前輩,游俠聯(lián)盟結(jié)束之后,我并沒有加入圈子,我一直還是以游俠的身份自居,我沒有做背叛游俠聯(lián)盟的事兒,那些年青人都是你的手下吧,我錯了!”
廖瞎子就說:“首先,你沒有加入圈子,那你所做的惡事都是打著游俠聯(lián)盟的名號去做的?你在給游俠聯(lián)盟抹黑。”
“其次,這些人不是我的手下,你剛才要欺負(fù)的這個,是我徒弟,另外被你看不起的那個,我是給他干活的,他的本事又在我之上,另外兩個丫頭,一個圈子里華北分區(qū)的副手,另一個的話,嗯,無名小妖!”
徐青一臉不服氣:“我有名兒,我叫徐青?!?/p>
聽著廖瞎子的話,楊二冢露出泥土的半張臉看向了我這邊,他想看看廖瞎子說的那個比廖瞎子自己還強(qiáng)的人是誰。
我看著楊二冢的尸體一臉微笑說:“遇到我們,算你倒霉,我們這些人,應(yīng)該是目前華北分區(qū)最強(qiáng)的案子小組了?!?/p>
“不,應(yīng)該是全江湖!”
聽到我這話,廖瞎子“哈哈”一笑。
催命有些心虛,姚慧慧一臉認(rèn)真,似乎在思考我說這些話的吹牛成分有多少。
徐青則是一臉驕傲,然后重復(fù)了一遍:“對,我們是最強(qiáng)的!”
廖瞎子側(cè)耳聽了聽身下的楊二冢尸體的反應(yīng),然后道:“你是游俠聯(lián)盟的敗類,我需要親自出手,了結(jié)了你!”
說罷,廖瞎子摁著楊二冢尸體的手上,緩緩燃起了腥紅色的火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