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劉淑芳聽聞我的話,立刻點頭說:“接,當然接!”
我這才點了點頭,然后看向霜岫說:“我這么處理你還滿意嗎?”
不等霜岫說話,我又笑了笑說:“其實不管你滿不滿意,已經(jīng)是這么一個結(jié)果了,你不滿意也沒有辦法了?!?/p>
霜岫說:“你這個人看似蠻不講理,卻在心中有著自己的一番道理?!?/p>
我沒有接霜岫的話,而是看向常好說:“現(xiàn)在說說你的問題,你家的這次災(zāi)難全都因你而起?!?/p>
常好一臉的懵。
劉淑芳也是疑惑地問我:“是因為我老公介紹了這單生意嗎?”
我搖頭說:“這是其次,首先你老公手腳不干凈,你查查他最近買了什么貨給什么人,然后該給人家賠錢,賠錢,該退貨的退貨的,如果你們不這樣做,像今天這樣的事兒,還會發(fā)生,你身上有些福緣,這次及時發(fā)現(xiàn),還及時找到了,可你的福緣就能救你這么一次,如果有下一次,那發(fā)生在你們身上的報應(yīng)肯定更隱秘,等你們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誰也救不了你們?!?/p>
見我說的信誓旦旦,劉淑芳也是轉(zhuǎn)頭看向常好問:“常好,什么情況?”
常好還想抵賴。
劉淑芳直接“啪”的一巴掌,打在了常好的臉上:“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!”
常好這才說:“我把賣給陸靈燕的一張桌子給換成了贗品,真品被我私吞,然后要賣給北京的一個客戶,預(yù)付款我都收了……”
劉淑芳大怒:“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,我平時給你的錢不夠花嗎?”
常好不敢反駁,只是低著頭。
我再轉(zhuǎn)身看向老吳那邊說:“你除了幫人介紹這些村里搜來的東西,還幫著一些盜墓賊銷贓吧?你的偏財運夠長,福緣也足夠多,可縱有耗完的時候,你好自為之?!?/p>
老吳愣了一下,然后對著我拱了拱手說:“多謝?!?/p>
我又看向常好說:“對了,老吳有偏財運,你可沒有,你幫老吳銷售的那些東西,趕緊交給公家,否則將來事發(fā),后果你是知道的!”
劉淑芳愣了一下,這下直接上腳踹常好:“你個混賬玩意兒,什么東西你都敢碰??!”
我攔住劉淑芳說:“要打,等回家了打他,現(xiàn)在我們先把地下室的那些東西給燒了,他們沾染了陰氣太多,若是留在人間,總要帶來一些災(zāi)禍的?!?/p>
劉淑芳點頭。
我看向催命說:“你現(xiàn)在和老李夫妻倆一起去一趟他們新家,把那邊的椅子搬過來?!?/p>
催命點頭。
老李夫妻倆相互看了一眼,也就跟著催命一起走了。
老吳看著我問:“還有我什么事兒嗎,如果沒有,我想先走了?!?/p>
我說:“沒你事兒了!”
老吳點頭,然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。
劉淑芳看著常好,一臉哀其不爭的表情。
我則是看向霜岫說:“你是看著那些被燒了再走,還是我現(xiàn)在送你走?!?/p>
霜岫說:“等那些東西被燒了吧,我不希望峪子觀的東西留給這些人?!?/p>
我說:“好!”
十分鐘不到催命就搬著椅子回來了,老李夫妻倆,沒敢再跟來。
催命將其扔進地下室,然后一把火就把地下室的所有木制品給燒了,我們等了足足半個小時,確定所有東西燒的差不多了,我們也才離開老李家的宅子。
當晚,我們又一起返回了省城,從劉淑芳的家里拿走了那把椅子之后,我們便徹底分開了。
此時已經(jīng)是后半夜的五點多鐘了。
我們車子并未直接開上高速,而是開到市郊的一片空地上。
我把椅子扔到空地上,同時也把霜岫放到了椅子的旁邊說:“我現(xiàn)在好奇的是,你那首詩的最后一個字是什么?”
霜岫沒有直接回答我,而是反問我:“你覺得應(yīng)該是什么?”
我說:“如果讓我寫,我會給你寫一個罷字,獨坐幽隅望斷罷?!?/p>
霜岫問我:“何解?”
我說:“字面上的解釋!既然望斷,何不罷了?”
霜岫“哈哈”一笑。
我繼續(xù)說:“燒了這椅子,我可就要送你上路了?!?/p>
霜岫問我:“能否讓我自己走?”
怕我不同意,他又補充一句:“如果你放心的話!”
我沒有猶豫,捏動指訣道了一個字:“解!”
霜岫身上的符咒便全都解除了,霜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,然后對著我拱拱手說:“你的修為,比我們道觀的師父們都要強,能遇見你也是我的一場造化,這椅子勞煩你們燒了?!?/p>
我點頭。
催命這個時候,已經(jīng)過來施展術(shù)法,去燒那把椅子。
隨著火焰燒起來,霜岫也是深吸一口氣,召喚陰風,他身上的氣息明顯變輕,隨后他的魂魄便乘著陰風去了地府。
等霜岫走后,這椅子也是燒完了,在術(shù)法的加持下,這些帶著陰氣的東西,燒的格外的快。
等最后一絲火星子消失了,我們才回到車上,正式返程。
我們到市里的時候,天已經(jīng)亮了,所以我們沒有再去住處,而是直接奔著小店去了。
我們到小店的時候,郭林道和姚慧慧已經(jīng)在這邊等著了。
見我們回來,姚慧慧也是對著我笑了笑說:“又去出了一個大案子?”
我說:“不算大,中不溜!”
郭林道此時也插話說:“昨天我和慧慧商量了一天,還是覺得你應(yīng)該去一趟我給你找的地基去看看,成不成兩說,你去看看?!?/p>
我問郭林道:“你是不是又藏了什么壞心思?”
其實是有人想在那里和你見一面。
我稍作思考就說:“姚文昇,姚家的老爺子?”
郭林道點頭:“還是你聰明?!?/p>
我說:“見一面可以,先說好,不管你現(xiàn)在給我介紹的那塊地有多好,我都不會選?!?/p>
郭林道點頭。
我在小店這邊稍微吃了點飯,便和郭林道、姚慧慧兩個人出門了。
我身邊只帶小妖徐青,其他人一個沒帶,包括我養(yǎng)的那些小家伙,也是一個沒帶。
郭林道說的福地,距離我們這邊只要兩個小時的車程,算是太行山的中南端。
這里有一條進山的路,山下還修了一個二層的小樓,只不過這個小樓看起來是荒廢的。
郭林道給我介紹說:“原本這里是準備修旅游區(qū)的,可兩個合作開發(fā)的人,剛開始投資就鬧了矛盾,所以就修了一條路,蓋了一個辦公小樓,就沒有后續(xù)了?!?/p>
這個時候,小樓一層的門口就打開了,姚文昇站在門口,他看起來要比我上次見他老了不少,頭上的白頭發(fā)也更多了,臉上的褶子也明顯加深了。
他站在門口對著我招手。
我走進去之后,就發(fā)現(xiàn)這小屋里面,有一套簡易的家具,桌子上還有一個卡氣的爐子,上面燒著水,咕嚕嚕的直響。
我們四個人在桌子旁邊坐下,徐青則是好奇地,在屋子里轉(zhuǎn)悠。
不等我開口詢問原因,姚文昇便說:“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好奇,我為什么會叫你來這個地方見面。”
“其實也沒啥特別的原因,我是在這里養(yǎng)傷?!?/p>
“這山中有一塊福地,我每天進山打坐幾個小時,對傷勢恢復有幫助。”
“我本想把這塊地介紹給你,但我聽慧慧說,你對這兒似乎不感興趣?!?/p>
我沒和姚文昇談?wù)摳5氐氖聝海菃査骸澳阒苯诱f找我啥事兒吧,咱不用繞來繞去的。”
姚文昇這才說:“要不是打不過你小子,我非得揍你一頓?!?/p>
我聳肩笑了笑。
姚文昇就問:“四月初六,你要去萬花谷對吧?”
我說:“是,有人拿賬條當請?zhí)?,我不得不去?!?/p>
姚文昇說:“若是你去了萬花谷,能否幫我辦一件事兒?!?/p>
我問:“什么事兒?”
姚文昇從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個信封遞給我說:“把這封信轉(zhuǎn)交給傅婉瑩?!?/p>
我有些好奇:“不是,你堂堂圈子總部,三大家族之一的姚家總管事,你想給誰送信,不是很容易嗎,為什么偏偏要我送,我沒搞懂,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。”
見我不接信,姚文昇便繼續(xù)舉著說:“等到了萬花谷,你私下找個沒人的時候,把信給她,她自然會告訴你其中的因由?!?/p>
“咱們這次見面,別人可以知道,但是這封信的事兒,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?!?/p>
我問姚慧慧和郭林道:“你們知道信上的內(nèi)容嗎?”
兩個人同時搖頭。
我再看向姚文昇:“我有什么好處?”
姚文昇說:“我外孫女都被你拐跑了,你還要什么好處?!?/p>
我說:“不一樣,一碼歸一碼,親兄弟還明算帳呢,更何況你只是慧慧的堂爺,還不是親爺爺?!?/p>
姚文昇被我的話氣笑了:“這樣,我給你十萬塊,就讓你送個信,不少了。”
我說:“先轉(zhuǎn)錢!”
姚文昇看了看姚慧慧,姚慧慧便笑著對我說:“徐章,我來安排,信你先收著,錢馬上到賬?!?/p>
我這才接過姚文昇手里的信。
姚文昇在我接信的那一刻,明顯松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