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慧慧看了看我,隨后停下打拳,看著我說:“你以后還是低調(diào)點的好,別讓人逼的你再開封禁,你的第三道封禁剛開,還是稍稍穩(wěn)一點的好?!?/p>
我點了點頭說:“這個是自然的。”
我沒有再多說什么,我說的越多,姚慧慧就越擔(dān)心。
接下來兩日郭林道也給我們打來了電話,不過他說的并不是道觀選址的事兒,而是把斷頭路的情況給我說了說,只不過他說的就沒有青溪小姑說的細(xì)致了,他知道的情況有限。
我們小店這兩天也是格外的清凈,我在店里沒有什么案子,沒事兒了就想著從小王手里摳搜點錢來,不過每次都被楊琳玉及時制止。
楊琳玉和小王偶爾會接兩個電話,他們會在手機上處理一些撲克牌的事務(wù),有時候楊琳玉會拿著手機讓我過目,我就一句話:“不關(guān)系到撲克牌存亡的案子,我不經(jīng)手?!?/p>
我現(xiàn)在雖然是撲克牌的大王,可我更像做甩手掌柜。
一轉(zhuǎn)眼就到了八月二十九,這一日清風(fēng)正濃,秋高氣爽。
這一日上午,我閑來無事,就拉著小王、催命斗地主,這小王打牌奇臭,誰和他一邊誰就會有七八成的幾率輸。
所以我和催命,不管手里的牌多爛,都會拼命的搶地主。
我們正玩的興起的時候,門口便緩緩走進(jìn)來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,她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,背著登山包,手里還拿著一根登山杖,她的運動鞋很臟,衣服的褲腳濕漉漉的,應(yīng)該是被露水給打濕的。
看樣子,應(yīng)該是剛爬山回來。
她推門進(jìn)來之后,便皺了皺眉頭,大概是被我們斗地主的氣氛給嚇到了,怎么看,我們這里都不是正經(jīng)的陰陽小店。
我扔下手里的牌就問:“有什么事兒嗎?”
催命在旁邊看著我就說:“徐老板,你不會因為沒搶到地主不玩了吧,我手里兩炸呢?!?/p>
我看著姚慧慧就說:“你來替我。”
姚慧慧搖搖頭說:“我不替你,一手破牌,對子小,順子連不起,沒王,沒二,一個A,誰能玩?!?/p>
小王不樂意了:“他牌不行,不是我還有我呢?”
姚慧慧瞅了瞅小王的牌說:“快算了吧,你還不如他的?!?/p>
門口的女人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我起身走向柜臺,然后指了指柜臺外面的椅子說:“坐下說吧,我看著你耳垂似乎纏著一股黑紫之氣,是不是聽到什么不干凈的聲音了。”
聽到我這么說,女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,對我也是增加了幾分信任,這才走過來坐到了椅子上。
我則是推了推二維碼說:“不多,三千?!?/p>
女人掏出手機一邊掃碼一邊說:“你真能從我耳朵上看到黑紫色?”
我點頭:“自然!”
女人掃了錢,拿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開始看自己的耳朵。
很顯然她是看不出來的。
她看了一會兒說:“是不是只有你們這些學(xué)過的人才能看出來。”
我點頭說:“那是自然,對了,在說你遇到的事情之前,你介紹一下自己?!?/p>
女人點了點頭說:“我叫高蔌娟,從事插畫設(shè)計工作,我沒有固定的工作單位,就是網(wǎng)上接活,勉強養(yǎng)活自己沒問題?!?/p>
我說:“你謙虛了,我覺得你的收入不菲,你的財帛宮紅潤,氣也很厚,這一輩子,你都會衣食無憂,只要你不是太貪心,你就不會在經(jīng)濟(jì)上發(fā)愁?!?/p>
高蔌娟點了點頭說:“嗯,反正目前來說,還好。”
我說:“會越來越好。”
高蔌娟的表情這才沒有壓抑,她笑了笑說:“借你吉言?!?/p>
她稍稍停了一會兒后繼續(xù)說:“我這次來你們這里,是因為我最近一個月睡覺的時候,總能聽到枕頭邊有其他人或者東西的呼吸聲,開始的時候,我以為是我家的貓在我旁邊睡我枕頭邊了?!?/p>
“可我后來發(fā)現(xiàn),我家貓半夜都是在貓窩里面睡的,根本不來我的床上?!?/p>
“后來,我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,也沒有太在意?!?/p>
“因為老有呼吸的聲音,所以最近半個月,我開始有意地注意那聲音,每次聽到聲音的時候,我就順著呼吸的方向找,結(jié)果我什么都看不到,而且我每次轉(zhuǎn)身看的時候,那呼吸聲音就沒有了?!?/p>
“等我躺正身體,過了十多秒,那聲音就又開始了?!?/p>
“我試著去住酒店,爬山睡帳篷,都不行,只要我躺下,不管在什么地方,不超過二十分鐘,那呼吸聲音就會準(zhǔn)時出現(xiàn)。”
高蔌娟說話的時候,我下意識看了看小店的門外。
門外安安靜靜,并沒有什么臟東西跟著她。
我再仔細(xì)看了看高蔌娟的面容,她的體內(nèi)也沒有臟東西。
臟東西沒有跟著她,又沒有在她身上,又是如何時時刻刻在她躺下的時候出現(xiàn)的呢?
想到這里,我就對高蔌娟說:“你介不介意到我們樓上躺下,讓我看一看情況?!?/p>
高蔌娟有些警覺。
我指了指姚慧慧和徐妍說:“讓她們陪著,不是咱倆單獨上去?!?/p>
高蔌娟這才勉強點了點頭說:“好。”
上樓之后,她就把登山包和登山杖放到旁邊,隨后便在那張床上躺了下去。
可是過了二十分鐘后,還是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。
見狀我就對高蔌娟說:“你自己在這里躺著,我們下樓,如果你聽到耳邊有呼吸的聲音,你就喊一聲,我們就上樓。”
高蔌娟點頭。
我們便下樓去了。
下了樓,姚慧慧就問我:“咱們這小店陽氣這么重,那臟東西敢露面嗎?”
我聳肩說:“不知道,如果在這里不會露面,那就只能去高蔌娟的家里試試了?!?/p>
過了差不多十分鐘,高蔌娟就在樓上喊了一嗓子:“有了!”
我的胎息法也一直鎖定著樓上的情況,在高蔌娟開口的瞬間,我的確感覺到了一個臟東西在樓上出現(xiàn),不過隨著高蔌娟的聲音傳來,那臟東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我飛快跑上樓,高蔌娟已經(jīng)從床上坐了起來,她的耳根處,出現(xiàn)了很明顯的紫黑色氣息。
特別是她的左耳。
所以我就問高蔌娟:“那聲音是在你的左耳邊,對吧。”
高蔌娟連連點頭:“是,活神仙,你看到了?”
說話的時候,高蔌娟一臉驚恐地往自己的左邊看。
我對高蔌娟說:“我沒看到,我是通過你耳垂的顏色判別出來的,你聽到的呼吸聲,只會在你一個人的時候出現(xiàn),它很警覺,現(xiàn)在的情況是,它能看到我們,知道我們的位置,而我們找不到它?!?/p>
高蔌娟有些擔(dān)心問我:“那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