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姚慧慧便將自己的手機(jī)給關(guān)機(jī)了,她對著我笑了笑說:“我啥也不知道,手機(jī)沒電了?!?/p>
大家都是“哈哈”一笑。
龍寒也沒有給我們這邊的其他人再打電話,這一夜伴著秋雨,我們過得還算是安逸。
雨在后半夜就停了,五點半左右的時候,我照例起來打拳,經(jīng)過秋雨一夜的清洗,這里的空氣已經(jīng)凈了很多,陰氣也好,極惡的氣息也好,都已經(jīng)消失不見了。
早起吃過東西之后,我們也就離開了這邊,踏上了返程的路。
我們回到小店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下午了,主要我們回去的路上,找了一個風(fēng)景區(qū)轉(zhuǎn)了一圈,順便吃了點東西。
我們回到小店里面的時候,小王正在柜臺里面坐著發(fā)呆,見我們回來他便“噌”的一下站起身質(zhì)問我:“你干啥了,為啥圈子的幾個老怪物輪番給我打電話,問我們撲克牌是不是要跟圈子宣戰(zhàn)啥的?!?/p>
我一拍腦門說:“哎呀,忘記了,我現(xiàn)在是撲克牌的大王,對了,你怎么回答他們的?”
小王就說:“還能咋說,自然是把他們一通臭罵,然后告訴他們,要打就打,別嘴炮?!?/p>
我對著小王豎起了大拇指。
楊琳玉則是有些無奈的搖頭,同時把小王從柜臺里面拉出來說:“二老大,以后再接到這種騷擾電話,你就掛了電話,直接拉黑就好了,別和他們浪費口舌?!?/p>
小王這才點了點頭說:“行。”
此時郭林道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我坐到柜臺里面,放下手頭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后,才接了電話說:“怎么了,郭老。”
郭林道那邊就笑著說:“還問我怎么了,還不是因為你抽走了圈子里那些老家伙三成的福緣,他們?nèi)氯轮覔淇伺崎_戰(zhàn),不過卻是被龍寒給壓了下去?!?/p>
“不得不說,你掛龍寒電話,把他電話拉黑這一招,還是很好用的?!?/p>
“對于龍寒來說,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,你也算是幫了龍寒的大忙,這次焦化廠的事兒,也都是那些老家伙的謀劃的,龍寒一開始就是反對的,對于那些老家伙,龍寒早就想清除他們了,你抽走那些老家伙的福緣,等于變相削減了那些老家伙的實力,龍寒心里指不定怎么美呢?!?/p>
我這才笑了笑說:“郭老,那你幫我給龍寒要點錢,畢竟我?guī)土怂拿??!?/p>
郭林道沒搭我的茬,反而是繼續(xù)說:“我給你打這個電話,也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說說龍寒那邊的情況,過個十天半個月的,你把龍寒從黑名單里再拉出來?!?/p>
“還有,圈子是絕無可能和撲克牌開戰(zhàn)的,那些老東西雖然在很多事兒上能夠掣肘龍寒,可在這么大的事兒上,他們還是做不了決定的?!?/p>
我點頭說:“嗯,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?!?/p>
“對了,我福地選的怎樣了?!?/p>
郭林道回了我四個字:“緊鑼密鼓!”
我笑了笑說:“你還給我打上官腔了?!?/p>
郭林道在電話那頭兒就說:“等我選夠了九處,到時候挨個帶著你去看吧?!?/p>
我“嗯”了一聲,郭林道也沒有再說啥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我們在小店一直待到晚上的九點多鐘,才準(zhǔn)備關(guān)門離開。
小王已經(jīng)在樓下打好地鋪,楊琳玉也準(zhǔn)備收拾一下上樓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我們小店門口忽然急匆匆跑過來一個男人,他看起來二十六七歲,他一臉的緊張,可推門進(jìn)來之后,他又一言不發(fā)。
他直愣愣地打量我們。
我也是稍稍看了看他的面相。
命宮泛黑,壽劫臨近,如果這一劫過不了,他基本也就是當(dāng)下的年紀(jì)了。
還有他的妻妾宮紅中泛紫,紫色之中又透出了一些黑氣,說明他是因為情劫招來的命劫,而他的情劫很可能不是活著的人。
而是臟東西。
簡單看了一下,我便開口詢問:“找誰。”
那男子這才說:“我想問一下,你們這里誰是活神仙。”
我坐回柜臺里面說:“是我,怎么了?!?/p>
男子緊走幾步,也不等我招呼,就在柜臺外面的椅子上坐下說:“我想死,能幫幫我嗎,我有錢……”
我眉頭一皺:“滾!”
男子愣了一下,隨后就說:“您別誤會,我不是想讓你殺了我,我只是想讓你看著我,在我自殺的時候,她不會來搗亂,不會每次都把我救回來,我想去找她?!?/p>
“去下面找她!”
我這才對男人說:“這么說吧,和你生死相關(guān)的事兒,我若是出手,只會保證你活著,不可能看著你去死?!?/p>
聽到我這么說,男人便一臉失望地站起身。
我則是繼續(xù)說:“不過話又說回來,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看不到你想見的人,我可以讓你們見一面,等你見完那一面之后,你要不要求死就和我關(guān)系不大了,你有什么想說的,和她當(dāng)面說清楚?!?/p>
“或者,你來勸說她,讓她不要再救你了,如何?”
男子這才返回來,然后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說:“真的可以嗎?”
我點頭,隨后推出收款碼說:“真真的,童叟無欺,六千六。”
男子沒有猶豫,掏出手機(jī)就給我掃了碼。
等收到賬,我便問男子:“好了,現(xiàn)在自我介紹一下,然后講一講你和她的事兒吧。”
男子點頭說:“好。”
說完之后,男子就愣住了。
我這邊則是清楚,現(xiàn)在我面前的男人,已經(jīng)有些神志不清了。
一來是他的思念作祟,二來是那個他思念的臟東西頻繁出現(xiàn)在他的身邊救她,雖然是好意,可陰氣還是襲擾了他的心智。
我默念了一個靜心咒,隨后輕輕一彈,那咒語便撞在了男子的心口上。
他這才稍稍回神說:“我叫路南河,不是本地人,我在這邊上大學(xué),我和我對象是一個學(xué)校的。”
“對了,我們從小就認(rèn)識,很小的時候,我……”
路南河有些著急,他想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我,可卻找不到一個頭緒。
見狀,我便打斷路南河說:“這樣,你就從你記事之后,第一次遇到你對象說起?!?/p>
路南河問我:“你不會覺得我啰嗦嗎?”
我說:“你要是再不開始講,我就真覺得你啰嗦了?!?/p>
說話的時候,我指了指大門口說:“催命,你去把門打開,吹一吹秋風(fēng),屋里太悶了?!?/p>
催命點頭。
等催命打開門,他在門口先愣了一下,隨后也是返回到了小店里面。
在我們小店門口的臺階上,坐著一個黑漆漆的臟東西,不過那臟東西卻沒有魂,只有沒有散盡的七魄。
它的形態(tài)也不是很穩(wěn)定,一會兒是一團(tuán)黑漆漆的陰氣,一會兒是一個坐在臺階上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