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的問題,呂岳淡淡一笑說:“你猜的沒錯,李家溝最后一個人死了,我們的魂魄便能合在一起了,李家溝的人,帶走的不僅僅是地書的殘卷,也不僅僅是破壞了仙冢那么簡單,他們還帶走了我三魂合一的氣運?!?/p>
“他們把那些氣運轉(zhuǎn)化為了醫(yī)術(shù)?!?/p>
“可他們又不敢用,因為我會嗅著我氣運的味道找到他們?!?/p>
“李家溝的人死絕,我的氣運回來了,三魂合一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?!?/p>
我轉(zhuǎn)頭看了看李玄那邊,他躺在地上已經(jīng)沒有了生機(jī)。
徐青看著催命就問:“你把他給摔死了?”
姚慧慧在旁邊就說:“是呂岳的地魂殺死的,感受到天魂和人魂召喚之后,呂岳的地魂也沖破了徐穆前輩的封禁,而它出來的第一件事兒便是殺了李玄?!?/p>
徐青點頭。
我這邊再轉(zhuǎn)頭看向呂岳的三魂。
它們急速靠近,最后重疊在了一起,形成了一個擁有實體的魂魄。
它雙手持瘟雙劍,左側(cè)雙手拖著稍稍變大的形天印,右側(cè)雙手,一手捏著劍指,一手拖著瘟疫鐘。
它的三個腦袋也是更加的猙獰了起來。
我這邊則是活動了一下筋骨說:“好吧,難度增加,小柳、小白、小黃、小灰、小刺,結(jié)陣!”
五個小家伙在榆樹林的四周迅速化形。
小白化為白衣長裙的古裝女人,猶如畫中神仙。
小黃化身黃衣壯漢,滿臉黃色的絡(luò)腮胡子。
小柳化為白衣孩童的模樣,一臉粉嫩,猶如童子。
小灰則是一個灰袍小道士的模樣,眼睛極小,它在化形之后,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冠。
小刺化身最為特殊,是一個滿頭臟辮,穿著吊帶牛仔褲的叛逆少女模樣,只不過她胖嘟嘟的,看起來格外的慵懶。
五個小家伙化形之后,也是毫無保留地釋放仙家的氣息,在榆樹林的四周布置下了一層氣息防護(hù)陣法。
幾個窯洞也是被隔絕到了陣法之外。
呂岳見狀,仍是很平靜地說:“多此一舉,你和賬本都在這里,我是不可能走的。”
說話的時候,呂岳正面向我沖來,手中瘟雙劍再對我斬出兩道劍氣。
我側(cè)身躲避,躲過劍氣的同時,我向著呂岳也沖了過去,手中的桃影也是對著呂岳大腿刺去。
而這邊呂岳的兩個手臂,將手中的形天印對著我拋了出來。
一團(tuán)團(tuán)的瘟病黑氣也是化為蛇蟒向我撕咬過來。
我趕緊后退,一邊揮劍砍下所有的瘟病黑氣,一邊留意形天印飛來的路線。
在我砍完所有的瘟病黑氣之后,形天印也是到了我跟前,我飛速收劍,左手猛然伸出,單掌運氣應(yīng)擋飛來的形天印。
“嘭!”
我雖然運氣擋住了飛來的形天印,可我的身體也是飛速向后退。
“嘩啦啦……”
地面的枯葉層也是被我滑出兩條腳印來。
我一邊后退嘴里也是飛快誦念咒訣:“天地借法,雷霆為鋒。破盡萬邪,法寶歸宗,急急如律令——收!”
在我化解形天印身上的氣息,想要將其據(jù)為己有的時候,呂岳大怒:“放肆!”
說罷,他拋出形天印的雙手猛然一勾,形天印在被我奪取之前,又飛回到了呂岳的手中。
見狀我只能略感遺憾地說了一句:“就差一點?!?/p>
呂岳則是一臉錯愕地問我:“你怎么知道我形天印的行氣之法,還有你那套奪寶的咒訣,是誰教你的?!?/p>
我看著呂岳,一臉冷笑慢慢地說:“每一種仙器的運氣之法,只要是有記載的,我基本都略知一二,至于那奪寶的咒訣,自然是我自己想出來的,剛才試了一下,效果還不錯?!?/p>
此時,化形之后的五個小家伙也是全都進(jìn)入了氣息大陣之中。
它們一個個也是擺出了戰(zhàn)斗姿態(tài)。
我則是將自己的氣息再提升一個檔次,隨后對著那些小家伙們說:“守好你們自己的位置,一會兒它若是想逃的時候,幫我擋一下就行,你們就不用上來跟他搏命了?!?/p>
說話的時候,我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。
我體內(nèi)的氣息再提升一個檔次。
除了胎息法之外,我也是將雷法開啟。
呂岳那邊在稍稍震驚之后,露出一臉鄙夷的表情:“你在詐我,這些肯定是當(dāng)年賬本持有者給你說的,你還懂所有仙器的行氣法門,簡直大言不慚?!?/p>
說話的時候,他手中的瘟雙劍再對我劈砍而來,我這次沒有再躲避,而是揮舞手中的桃影與之對拼。
“當(dāng)當(dāng)當(dāng)……”
呂岳的每一次揮砍,都被我用同等的力道給化解了。
它長劍之上冒出的瘟病氣息,也被我純陽道氣化為的百解咒一一消解。
在揮劍的同時,呂岳也是用形天印、瘟疫鐘左右突襲。
我則是用掌心,釋放出一道道的雷電將其擊退。
在我們的戰(zhàn)斗下,周圍的榆樹,已經(jīng)沒有一棵還站著的。
小家伙們布置的陣法,是用來一層氣息的防護(hù),并不能隔絕落下的雪花,地面上也是慢慢地鋪滿了雪。
呂岳這時候猛然揮劍,龐大的瘟病氣息夾雜著劍氣猛然攻來。
我揮劍應(yīng)對的時候,它主動向后退了幾步,拉開了和我的距離。
“轟!”
擋下呂岳的劍氣之后,我也是向后退了兩步,剛才那一擊的威力還是很強(qiáng)的。
呂岳抬頭看了看落下的雪花就說:“你設(shè)置的陣法,根本不是防止我逃跑的,你和那五仙在給我用障眼法?!?/p>
“你的陣法,是在隔絕我的瘟病氣息向外蔓延,外面的氣息能進(jìn)來,而這里面的氣息,出不去?!?/p>
“對吧!”
這呂岳無論是戰(zhàn)斗力,觀察力,還是智商,都在線,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對手里面,最為難纏的一個。
就算這個時候,讓我打玄微境界的天尊、游神,我都不會有這般的壓力。
想到這些,我也是對呂岳開口說道:“的確,你雖然被削弱的很多,可畢竟是瘟神的正神之一,一身的瘟病氣息還是極其難纏的,若是因為你我的戰(zhàn)斗,讓瘟病氣息入了世俗,那我背的因果可就數(shù)不清楚了?!?/p>
“將來因果生出的業(yè)果,更是會要了我的命?!?/p>
說話的時候,我再沉了口氣,周身的氣息又提升了一個檔次。
此時窯洞那邊的催命就問廖瞎子:“師父,徐老板這是第一次提氣啊,怎么感覺他的氣息還有提升的空間啊。”
廖瞎子沒有說話,而是開著法眼仔細(xì)觀察我這邊的情況。
呂岳也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我的氣息變化,也是有所驚訝地說:“你沒有開天師壇,卻擁有比肩玄微的實力,你是怎么做到的,不對,不對,不對,你,你,你……”
呂岳似乎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說話都變得結(jié)巴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