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我說要講故事,催命又擦了擦汗問我:“徐老板,你不著急進(jìn)去嗎,這大半夜的?”
看樣子,催命更想快點進(jìn)入那非生非死之地。
我則是在催命的腦瓜子敲了一下說:“我說,你就聽著,哪有那么多的問題,毛毛躁躁的?!?/p>
催命此時也是意識到了什么,連忙聚氣凝神說:“徐老板,剛才那幾步,我心神受損,還沒有穩(wěn)定下來?!?/p>
見催命醒悟了過來,我也是點頭開始說:“嗯,你先穩(wěn)住心神,我給你說說這塊地方,說完這里之后,我老家所有的秘密,你幾乎就全部知道了?!?/p>
催命點頭。
在他穩(wěn)固心神的時候,我便開口緩緩說道:“這地方是我爺爺挖出來的,準(zhǔn)確的說,也不算是我爺爺挖出來,它本來就有了,只是后來被封住了,我爺爺又給它給挖開了?!?/p>
“這房子原本是一戶老絕戶家的,在那戶死了之后,我爺爺通過圈子的關(guān)系來了這個村兒,讓村委會把房子分給了我爺爺住,那老絕戶是不知道地下有地窖的。”
“那老絕戶也不是這房子原本的主人,這房子原本的主人,是村里的地主,后來地主被打倒,土地、房子也就一并給分了。”
“那會兒分給了老絕戶。”
“原本住這里的地主,祖上是道士,靠著行醫(yī)起家,買了很多地,成了地主,那道士在蓋這個房子的時候,修了這個地窖。”
聽到這里的時候,催命就說:“聽起來很平常啊。”
我點頭說:“嗯,是很平常,因為這才是故事的前奏。”
催命這個時候似乎想到了別的什么問題,便打斷我說:“對了徐老板,有些事兒,我們既然是要釣魚,這房子里有那位爺在,那‘魚兒’肯定會被驚到,不會在這里咬鉤吧?!?/p>
我擺擺手說:“我自然是知道的,我來這里,只是計劃的第一步,我要先把木嬰身上的詛咒給解了,并在這里將其的魂魄、命理全都給修復(fù)了,讓木嬰活過來,我便能在徐航那邊交差了?!?/p>
“那些人既然要殺木嬰,木嬰被我復(fù)活了,他們肯定會再出手?!?/p>
催命問我:“木嬰身上的詛咒很難解嗎?”
我說:“詛咒容易解,但隨他損失的魂魄、命理難續(xù)回來,并不是解了詛咒,它就能活過來,長成肉身的。”
催命點頭,我這才繼續(xù)說:“好了,繼續(xù)給你說地窖的事兒,那個道士修這個地窖,是為了研究長生之術(shù),他在這里面修了一個煉丹的爐子,還有一個人體的解剖臺?!?/p>
“那會兒縣里隔三差五的丟孩子,都是被這個道士跑幾十里去縣城抓回來的?!?/p>
“他們在地下室將孩子解剖,研究孩子為什么會有比成年人更旺盛的生機(jī)?!?/p>
“研究如何讓成年人如何獲得孩童的生機(jī)?!?/p>
“他還用各種藥材,包括孩子的魂魄煉丹?!?/p>
“道士也練成了一些丹藥,然后在這里將那些丹藥服下,他并沒有獲得長生,反而是將自己吃成了一個不死不活的怪物,那些被他害死的孩子的魂魄,通過丹藥和他的魂魄融合,在他的胸口、后背,長出了很多人臉一樣的膿瘡。”
“那些人臉膿瘡,每到午夜十分,還會發(fā)出孩童的啼哭聲音,這讓那個道士根本沒有辦法再正?;顒?,他為了不讓自己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就把自己鎖在了地窖里,會讓自己的家人把地窖給封死了?!?/p>
“后來,那個道士就死在了地窖里,他的魂魄因為融合的魂魄太多,業(yè)果太重,根本沒有辦法去地府,就被困在了地窖里,而他的魂魄又和地窖慢慢地融合,最后形成了一塊非生非死的魂魄之地?!?/p>
“我爺爺來這里的時候,也是算到了這下面的禍害,他鑿開地窖,解決了道士和孩童們的魂魄,不過這地方卻是無法恢復(fù)正常了?!?/p>
“它依舊介于生死之間?!?/p>
“我第一次出魂,就是在這地窖里?!?/p>
“因為在這里生死都在我們的一念之間?!?/p>
催命點頭,似乎又想起了什么,他問我:“那入口的那幾步是怎么形成的,還有,那地主道士的身份應(yīng)該不簡單吧,他還有后人活在這個世上嗎?”
我搖頭說:“沒有了那道士的后人,受到那道士的因果牽連,死絕了?!?/p>
“包括后來那老絕戶,也是因為住到了這里,被因果牽連,這才成了絕戶,是遭受了無妄之災(zāi),也是那絕戶的命?!?/p>
“至于入口那幾步路,是那個老道的心障之路,我們從那里走的時候,就會因為心障的影響,喚起我們心中的各種回憶,甚至是喚起我們的心結(jié),乃至心劫?!?/p>
“我走那幾步路,雖然壓下了記憶,卻沒有控制我的心劫,準(zhǔn)確的說,是沒有記憶的假心劫反應(yīng),一會兒我從這里出去的時候,旁人看我的氣息,就會以為我的心劫快發(fā)作了,其實不然?!?/p>
催命點了點頭。
而我也是看了看催命的情況,他的心境基本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了下來。
我這才開口說:“好了,我們進(jìn)地窖吧?!?/p>
在我們進(jìn)入地窖之后,催命又問我:“那個道士到底是什么身份,肯定有些來頭吧?!?/p>
我“嗯”了一聲說:“我不是陪著我爺爺去過一次洞天福地嗎,在我很小的時候,就是我們知道的北府洞天?!?/p>
“這個老道士就是從北府洞天出來的玄微修士,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壽命大限將至,這才入了凡世,用邪法煉丹續(xù)命,可惜,他沒有成功。”
“尋常人的魂魄,可沒有辦法把這里養(yǎng)成非死非生之地。”
“而我爺爺也是尋著那老道的線索,找到了北府洞天。”
“這才有了我和北府那些老家伙的第一次接觸?!?/p>
“當(dāng)然,我和那些老家伙接觸,肯定還有別的原因,但是找到北府的線索,離不開這地窖。”
“還有這地窖的非死非生,也對應(yīng)了洞天福地的一些規(guī)則,比如我們?nèi)肟谀菐撞剑妓闶嵌刺旄5夭庞辛诵恼峡简?。?/p>
“要不你覺得圈子那些人,為什么讓我去找洞天福地,讓我解決了麻煩才給天尊和游神住?!?/p>
“因為他們知道,我有經(jīng)驗,當(dāng)然他們不知道我的經(jīng)驗是哪來的,更不知道這地窖的存在?!?/p>
“所以,出去之后,你也別亂說?!?/p>
催命點頭說:“可是我覺得,你既然用這里釣魚,我覺得這里可能隱瞞不了多久了。”
我笑了笑對催命說道:“你小子長進(jìn)不小,想問題也想得多了,反正你別說就行,別人傳不出去,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?!?/p>
催命點頭。
此時我整個人已經(jīng)完全站到了地窖里面。
催命也是趕緊跟進(jìn)來。
不等我說話,催命忽然捂住自己的心口,直接跪在了地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