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司崇都懵了,“薄總,你要做什么?”
“給音序打個電話?!?/p>
司崇更懵了,“薄總,您自己沒有太太的號碼嗎?”
薄宴聲臉微沉。
他有的話,還要借他的手機做什么?
但司崇問了,他又覺得下不來臺,啟唇幽幽道:“給她打個電話,就說星星生病了,讓她回來一趟。”
司崇都要驚呆了。
明明小小姐好好上學(xué)去了,薄總為什么要讓他騙太太說小小姐生病了?
司崇正詫異著,薄宴聲冷冷道:“還不快去?”
司崇只好去照做。
可打了音序三次電話,都沒有打通。
他回去稟報薄宴聲,“先生,太太的手機一直打不通?!?/p>
薄宴聲擰眉,“她不會也把你拉黑了吧?”
“?。俊彼境缍笺铝?,下一秒反應(yīng)過來,“薄總,你被太太拉黑了?”
薄宴聲的臉冷得想殺人。
司崇見他臉色冷沉,趕緊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沒有,薄總,太太沒有拉黑我,就是打不通她的電話?!?/p>
薄宴聲擰眉。
怎么回事?
從早上開始到現(xiàn)在,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,只是去租個房而已,至于醫(yī)院不去,電話一直關(guān)機么?
這情況,似乎不大正常?
薄宴聲臉一冷,站起來說:“去查一下她在哪里。”
司崇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,不敢耽誤,匆匆走出去安排事情。
*
音序已經(jīng)被關(guān)了十幾小時了。
外面有人在盯著。
昨晚她還昏昏欲睡了一會,但這會,吹了一夜冷風(fēng),她開始發(fā)燒了。
最近,一直休息不好,還連續(xù)辦事上班,抵抗力下降得厲害。
此時,她臉色蒼白得像張紙,肚子又很餓,啞聲喊道:“來人啊,我發(fā)燒了,請放我出去?!?/p>
外面兩個保鏢都聽到這句話了,但無動于衷。
音序喊了幾遍,他們都沒搭理她,她就放棄了,昏昏欲絕將腦袋靠在沙發(fā)上,閉上了眼。
幾秒后,她又猛地睜開眼。
不行,她不能干等在這,萬一薄宴聲不來,她不就真的餓死了么?
在她心里,她覺得薄宴聲是不可能來的。
求人不如求己。
可她的手被綁在身后,想要自己解開根本是不可能的。
眼睛看向屋內(nèi)別處。
整個房子都空蕩蕩的,除了幾件被蓋住的家具沒有其他。
但其中,有一件2米高的手辦擺件。
是一個人形手辦,手里握著一把長刀,那把刀看起來挺鋒利的。
音序沒有猶豫,將被綁住的雙腳挪過來,跌跌撞撞站起來,跳著到了手辦面前。
轉(zhuǎn)身。
她將雙手放在手辦的刀上。
第一下放得并不準(zhǔn),畢竟她是背著手辦的,沒法看清刀的具體位置。
手背被刀割了一下,傳來一陣劇痛。
她咬牙,忍著那鉆心的痛,整張臉都是蒼白了,背后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了。
但是她沒有放棄。
她已經(jīng)發(fā)燒了,還很餓,再不離開這里,她就真的要死在這了。
憑著最后一點求生本能,她忍著劇痛將手放在刀柄上,左右滑動來割斷繩子。
可那刀太鋒利了,隨時都會割到音序的肌膚。
等繩子被割斷,她已是滿手鮮血,卻來不及心疼自己,解開了手上的繩子就去解腳上的。
丟掉繩子,她爬上了二樓。
一樓有兩個保鏢在看門,走那里是走不出去了。
隨便撕兩條白布將自己受傷的手包扎一下,跑上二樓,打開了客廳里的窗。
客廳窗外對著院子,正是保鏢守的地方,這里不行。
她放棄了。
跑去臥室打開窗,這邊是別墅的后面,是一片山景,看來這是一個度假別墅區(qū)。
音序拿來幾條白布,綁在一起,一頭掛在窗角,另一頭丟出窗外,掀開裙子,小心翼翼爬出窗子。
這條裙子,還是那件親子裝白紗裙。
自從穿上這條裙子,她就遭遇了各種各樣的磨難。
看來這件親子裝不僅不能體現(xiàn)家庭的溫馨,反而各種克她。
費勁全力爬到地底下,音序的腳剛落地,就差點軟倒。
開始高燒了。
她的頭暈乎乎的,伸手摸了一下,體溫燙得驚人。
但她不能休息,在休息就可能閉上眼睛與世長辭了。
她強撐著虛弱的身子,跑進山林里……
*
薄宴聲帶著人闖進別墅時,面色凝重得讓人發(fā)憷。
可別墅里一個人都沒有。
他陰著臉轉(zhuǎn)頭。
門口兩個保鏢已經(jīng)被他的人制服,他走過去問:“人呢?”
“我不知道?!北gS看到屋里沒人,也是傻眼了,他們一直守在外面,鬼知道人哪去了?
可他說不知道,觸動了薄宴聲腦中繃得最緊的那根神經(jīng)。
“你不知道?”他瞇著眼,腳尖踩在保鏢手腕上,黑色皮鞋輕輕一碾,那保鏢的腕骨就斷了。
“?。 北gS發(fā)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。
另一個保鏢看見了,嚇得瞳孔微微顫抖,趴在地上說:“薄先生,我們真的不知道,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看著宋小姐,根本沒有動她,她跑去哪了我們都不清楚啊?!?/p>
司崇說:“先生,看來他們確實不知道?!?/p>
薄宴聲面色不帶一絲溫度,視線在屋里看了看,看到兩條繩索。
他走過去,剛要撿起來,就發(fā)現(xiàn)褐紅色的地磚上印著幾滴血,旁邊手辦上的刀也沾滿了鮮血。
血?
他愣了愣,再看地上的繩索以及地磚,那血滴滴答答,沿著樓梯的方向消失。
難道她在樓上?
薄宴聲大步邁上樓,搜索了幾個房間。
最后在臥室里發(fā)現(xiàn)一條綁在床角的白布,他望窗外一看,那條白布通往一樓后院,而后院外,是一片茂密的山林。
她跑進山林去了?
薄宴聲從樓下下來時,整張臉都透著森冷。
司崇上前問:“薄總,太太沒在樓上么?”
“沒有,她跑進山林去了,讓人去準(zhǔn)備無人機?!北⊙缏暶鏌o表情吩咐。
偌大的山林是沒辦法人為搜索了,必須依靠無人機。
所幸,現(xiàn)在是下午。
若到了晚上,就連無人機搜索也會困難加倍。
三分鐘后,無人機飛進山林里。
薄宴聲坐在車上等著,臉色沒有絲毫的松懈。
“先生,無人機已經(jīng)進山林了,只要檢測到人體,就會有感應(yīng)的,您別太擔(dān)心了?!彼境缭谲囅聟R報。
薄宴聲臉色僵冷,“她受傷了?!?/p>
剛才在屋里,他看到地上面滴了一路血,看樣子傷得不輕。
又受傷又跑進山林里,是怕她會體力不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