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一通采訪下來,女主持人的芳心已經(jīng)被他摘取了,崇拜地望著他。
薄宴聲微微蹙眉,看向音序,沖她勾了勾手指。
音序注意到他的動作,指著自己的鼻子,“叫我?”
“過來?!北⊙缏曢_口。
音序只好咽下嘴里的食物走過去。
剛到薄宴聲面前,男人的手就纏上了她的腰。
音序被嚇到了,驚呼了一聲,本能就想掙開男人。
可薄宴聲箍緊了她的腰,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道:“配合一下。”
音序瞬間不動了。
看向?qū)γ娴呐鞒秩?,她看到音序出現(xiàn),眼中出現(xiàn)了警惕。
噢~
她明白了。
這個女人仰慕薄宴聲。
他拿她當(dāng)擋箭牌呢。
只是擋箭牌哪有那么好當(dāng)?
音序趁機(jī)提出,“幫了你這次,我助理的事能算了嗎?”
“看你表情?!北⊙缏曋唤o出這四個字。
不過有這四個字,就是有希望,她反手摟住薄宴聲的腰,能明顯感覺到男人身子微僵,以及清晰有力的心跳聲。
“不好意思,我們今晚有約了?!币粜驔_女主播露出個完美笑容。
女主持人愣了愣,看向薄宴聲,“薄總,這位是?”
“我太太。”薄宴聲含笑解釋。
女主持人一愣,“太太?薄總,您不是單身嗎?”
“誰說我是單身了?”薄宴聲氣定神閑,摟緊了音序的腰。
他一摟緊,她就貼近他的胸膛,高大的男人懷抱像一堵墻,結(jié)實,滾燙,音序有些無所適從,又不能推開他,只能默默忍著。
“可網(wǎng)上都說,您太太是個撈女……”女主持人說著,看到音序的臉,聲音弱了下來。
“謠言不可信,我跟我太太關(guān)系好著呢。”薄宴聲攬緊音序的腰離開。
剛走出兩步,音序就想離開他的懷抱。
可薄宴聲不讓,用了一些力氣環(huán)緊她的腰,提醒道:“還在看著呢?!?/p>
音序回頭,女主持人果然還在看著他們。
音序為了讓她死心得更徹底,將腦袋靠在薄宴聲肩膀上,和他一起走出了演播室。
等走出演播室,音序才發(fā)現(xiàn)薄宴聲一直在看著她。
她下意識摸臉,“我臉上有東西么?”
“沒有?!彼卮?,“但你攥我袖子了?!?/p>
音序這才低眸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剛才緊張,一直攥著薄宴聲的袖子。
她趕緊松開,道歉,“抱歉,剛才一時緊張?!?/p>
“緊張什么?”薄宴俯首問她,鼻息里都是他的氣息。
音序不知怎的,好像腦抽了,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,“還挺好聞的?”
“什么挺好聞的?”
她意識到自己把心里話講出來了,臉色爆紅,“沒什么。”
不過幫完了他,終于有談判籌碼了!
音序心里高興,坐上車,正想說話,薄宴聲的手機(jī)響了。
他接通了手機(jī)。
音序只好等他打完電話。
可這通遠(yuǎn)洋電話格外漫長,講到車子開進(jìn)悅璽山,他還沒講完電話。
音序只好先耐著性子,給他打開車門。
薄宴聲看她一眼。
她立刻露出個笑容來,“薄先生,請!”
小狗腿子一個。
薄宴聲心里笑了一聲,終于結(jié)束了電話,從車上邁著大長腿走下來。
音序更高興了,跟在他身后說:“薄先生,咱們現(xiàn)在可以談?wù)勑∥醯氖虑榱藛???/p>
薄宴聲忽然停下腳步。
音序猝不及防,整個人撞在他胸膛上,軟軟的,倒是不疼。
只是他為什么停下腳步?
抬眸,看向他黑色的眼睛,“薄先生?”
“我餓了。”薄宴聲只有一句話。
“???”音序沒聽懂。
“你去做飯?!?/p>
音序:“家里沒人做嗎?”
“你看有嗎?”薄宴聲目光定定望著她。
音序仰頭,看向沙發(fā)邊的落地時鐘,已顯示晚間九點。
原來已經(jīng)九點了。
那么傭人就下班了。
不過平常,常金玉是會留飯菜的,她跟那個兩面三刀的林嫂不一樣,一直都會給她留晚飯。
“應(yīng)該有剩的,我去飯廳看看。”音序走進(jìn)飯廳。
可奇怪的是,今晚家里沒留晚飯。
她撓撓頭,走出客廳,想告訴薄宴聲沒晚飯了,就見他人已經(jīng)不在了。
跑哪去了?
帶著疑惑,她看向二樓。
似乎心有靈犀,薄宴聲剛剛從星星房間里出來,腳步聲輕輕的,站在欄桿上從上而下望著她,“星星已經(jīng)睡了。”
音序莫名跟著也放輕呼吸,指了指飯廳,小聲說:“今晚沒留飯菜?!?/p>
“你去做?!北⊙缏曇性跈跅U上,懶洋洋的,讓她去做飯。
音序想了想說:“把瑪利亞叫起來啊,讓她做。”
既然瑪利亞要留在這,那就讓她盡到她該盡的義務(wù)。
“瑪利亞?”薄宴聲擰眉,“關(guān)她什么事?”
“她不是要留在這當(dāng)傭人么?那就讓她起來給你做夜宵?!闭f起瑪利亞,音序又不太高興了。
“誰說她留在這了?”
“?。俊币粜蛞汇?,有些不置信,“你沒讓她留下來?”
“沒有?!?/p>
音序都懵了,不過心里莫名有點小雀躍,“真沒有?”
他已經(jīng)注意到她唇邊的笑容了,淡淡開口:“瑪利亞不適合帶孩子,我讓她走了?!?/p>
音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。
薄宴聲轉(zhuǎn)身回了房,留下一句話,“我去洗澡,一會下來吃飯。”
音序眨了眨眼,本來想說,你怎么自己不做?可一想,現(xiàn)在有求于他呢。
而且,他晚上還給她買草莓蛋糕了。
那個蛋糕挺好吃的。
所以看在草莓蛋糕的份上,給他做個晚飯吧。
音序進(jìn)了飯廳,在冰箱里搜了一下,決定做完面條。
面條是最容易做了。
起鍋,燒油,煎蛋,炒肉……安靜的廚房里,頓時熱熱鬧鬧的。
薄宴聲洗完澡,披著一件純黑睡袍下來,就看到她站在廚臺前,圍著一條圍裙做飯。
他去紐約之前,音序還是不會做飯的。
沒想到時隔四年后,音序做飯的手法很是熟練。
“什么時候?qū)W會做飯的?”薄宴聲忽然問。
音序扭頭,就看到男人靠在門板上,寬肩窄腰,眉目深邃,透著股沐浴后的清爽慵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