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序也不知道為什么,莫名有點(diǎn)害怕,小聲答道:“以前讀書的時候,同學(xué)們都這么喊我?!?/p>
“是嗎?”薄宴聲冷冷挑唇。
音序微皺住眉,這個刻薄的男人,又開始了。
“序序?!迸赃叺年懢皶r還在發(fā)瘋。
音序都要煩死了,前面一個陰陽怪氣的,旁邊一個發(fā)酒瘋地,她有種想掩住自己臉躲起來的感覺。
“序序,今天高興,我們再喝一杯!”陸景時拉著她的手,把俊臉湊過來。
眼見就要親上音序的臉,薄宴聲猛地剎住車,冷冷道:“把他踹下去?!?/p>
“別搞,他喝醉了?!币粜驍r住他。
薄宴聲面無表情,“你不踹是吧?那我踹?!?/p>
音序:“……”
薄宴聲說完就要下車,音序怕他真踹陸景時,忙抬手按住他的大掌,“你們都消停點(diǎn)吧,他喝醉了,你還跟他計較?!?/p>
“喝醉就可以占人便宜?”薄宴聲睨她。
“他哪占人便宜了?”
“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剎車,他就親到你臉上去了?!北⊙缏暡[著眼,極不高興。
音序道:“不可能,就算他要親上,難道我不會躲嗎?”
“你這呆頭鵝能躲得開?”
“難道我像傻子嗎?”音序反問,看到他的冷臉,無奈道:“求你了,趕緊送陸景時回家吧,我累了一天了,想回家睡覺了?!?/p>
聞言,薄宴聲看了眼她的臉色,眼角紅紅的,確實(shí)有幾分疲憊。
靜默片刻,他又回到了車上,開車送陸景時回家。
四十分鐘后,車開到了柏景臺。
“薄宴聲,你在外面等我,我把他送進(jìn)去?!币粜虮鞠胱尡⊙缏曉谕饷娴人?,沒想到薄宴聲直接下車,繞過后座把陸景時扯了下來。
音序驚到了,跟著一起下車,就聽到陸景時說:“我不要你,我要序序?!?/p>
“你要個屁!”薄宴聲冷冷睨他一眼,單手扯著他就將他送進(jìn)別墅里。
陸夫人聽到動靜,披著圍巾從樓上走下來,就看到一個氣勢洶洶的男人把陸景時拎進(jìn)來,扔在沙發(fā)上。
陸夫人驚到了,問了一聲,“你是誰?”
薄宴聲回眸,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逼仄,“薄宴聲?!?/p>
陸夫人看清了他的臉,確實(shí)是他。
沒錯,就是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在新聞上那個男人,她又看了眼陸景時,“你跟我們景時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薄宴聲正要說話,這時,另一個女人跟了進(jìn)來,“薄宴聲,你能不能別走那么快?”
她在后面使勁跟,都跟不上薄宴聲的步伐,他簡直就是一路把陸景時拖進(jìn)來的,陸景時都不知道受傷了沒有。
“沒有關(guān)系,照顧好你兒子?!北⊙缏暬卮鹆藰巧系年懛蛉?。
隨后,轉(zhuǎn)身往門口走去,并且把音序給拉走了。
陸夫人一臉奇怪,看著跟進(jìn)來的管家,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管家答道:“這兩位應(yīng)該是少爺?shù)呐笥眩贍敽茸砹?,他們送他回來?!?/p>
*
薄宴聲把音序扯出去。
音序穿著高跟鞋,小跑著都跟不上薄宴聲的速度,“薄宴聲,你慢點(diǎn)?!?/p>
薄宴聲扭回頭,穿著一件黑色風(fēng)衣,模樣很俊美,臉色卻很陰郁。
他相當(dāng)?shù)牟桓吲d。
音序愣了一秒,“到底干嘛呀?”
“干嘛?”薄宴聲不冷不熱道:“所以今天不愿進(jìn)餐廳吃飯,就為了去赴陸景時的約?”
什么跟什么?。?/p>
音序簡直聽不懂,“你在說什么?。俊?/p>
“今天中午到餐廳的時候,不是無緣無故就不愿意進(jìn)去吃飯了么?是為了去跟陸景時約會?”薄宴聲睨著她,眸底寒光乍現(xiàn)。
那表情,興師問罪的模樣。
音序其實(shí)是很討厭他這副樣子的。
明明大家都是平等的,他卻好像總站在高位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
不過好歹今晚,他開車送陸景時回家,音序也就沒那么反感她,淡淡道:“跟景時沒關(guān)系,我是晚上才跟景時吃飯的?!?/p>
不進(jìn)餐廳那事,都是中午的事情了。
“那到底為什么不愿進(jìn)餐廳吃飯?”薄宴聲問她,高大的聲音將她團(tuán)團(tuán)籠罩住。
他靠近,莫名就要壓迫感。
音序抿住唇說:“能不說這事么?”
“不能,你到底為什么抗拒進(jìn)那個餐廳,我要知道。”薄宴聲深沉的眼凝視在她臉上。
音序不自在,下意識就脫口而出,“我為什么不想進(jìn)那個餐廳,難道你不知道么?”
“我知道還用問你?”
“……”音序無語,干脆就說了,“因?yàn)槟銕厮颊Z去過那個餐廳,所以我不想去。”
“我什么時候帶她去過了?”薄宴聲擰著眉。
音序道:“星星都說秦思語帶她去過了,你還想狡辯?”
“所以你是覺得,我?guī)切歉ミ^,你很在意?”薄宴聲望著她。
音序抿了抿唇,沖口道:“不是很正常么?你們一起去過,我當(dāng)然不想去?!?/p>
“你是吃醋?”薄宴聲目光諱莫如深。
音序像是被看穿了,否認(rèn)道:“我沒吃醋,我只是膈應(yīng)那個女人!”
她明明氣呼呼的,卻說自己不吃醋。
可薄宴聲卻覺得她生氣的樣子更有吸引力,心頭的火也莫名消散了,一字一頓道:“可是,我沒帶她去過?!?/p>
“啊?”音序懵了,“可星星不是說,秦思語帶她去過么?”
“她們?nèi)ミ^,我又沒去?!?/p>
音序:“……她們都去了,你卻沒去?”
“不是很正常么?思語之前是星星的老師,帶她外出是常有的事情,我并不一定會跟她們在一起。”薄宴聲解釋。
音序眨了眨眼,忽然就覺得,好像生了個沒意義的氣?
心頭的悶也散去了。
她撓了撓頭說:“所以她們是單獨(dú)去的?!?/p>
“不一定?!北⊙缏暱此哪樢谎?,“可能秦可念也去了。”
音序:“……這個人就不用說了?!?/p>
秦可念,比秦思語更討厭,音序根本不想提起她。
“還有什么要問么?”薄宴聲問她。
音序已經(jīng)不生氣了,聲音也變得弱了一些,“那你怎么知道那個餐廳的?”
“星星回來后,跟我說那里的東西好吃,還能看到摩天輪,所以我記住了這個餐廳,孩子愛吃的,我都會記住?!?/p>
所以,他是因?yàn)樾切怯涀〉哪莻€餐廳?
音序覺得自己誤會得離譜,別了下耳邊的頭發(fā),沒說話了。
“你是在吃醋對嗎?”她不說話,薄宴聲倒開口了,雙目深深望著她,像在探尋她眼底的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