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急忙地朝眾人解釋:“不是我推的!她是故意的!”
胡微微躺在地上,故作難受,指著安安破口大罵:“你就是個生不出蛋的老母雞!你就是嫉妒我!”
眾人都在看熱鬧,沒人敢去扶她。
大家都知道胡微微這號人物,上不得臺面,今天卻在這里出現(xiàn),煞風(fēng)景。
洛姝趁此機會將事情講給了聿戰(zhàn)聽。
他沒作聲,只是微微點了點頭。
就在這時,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。
靳老和傳聞中的二哥出現(xiàn)了。
大家都默了聲。
靳華文急忙將胡微微扶了起來,詢問著傷勢。
胡微微在他耳邊說著什么,靳華文冰冷的目光朝安安望去。
安安腳一踉蹌。
此時說什么都已經(jīng)沒用了。
“二哥?!表矐?zhàn)開口了。
大家都朝他望了過去,便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。
這個人是誰?
他有什么資格說話?
可一開口這氣場鎮(zhèn)壓了全場。
正想發(fā)脾氣的靳老頓時噤了聲,其他人更是不敢吭聲。
靳華文循聲望去。
聿戰(zhàn)慵懶地說道:“二哥,醫(yī)生已經(jīng)在偏房等候了。”
大家都懂了。
靳華文不想鬧大。
靳老也不想讓大家看了笑話,一腳踹在靳華文屁股上,讓他趕緊滾。
靳華文急忙抱著胡微微離開。
胡微微氣啊,這就完事了?
她故作哀嚎。
眾人的目光又放在了她身上。
正當(dāng)他們路過洛姝身旁時,洛姝朝胡微微晃了晃手機,嘴角勾起一抹微笑。
胡微微嚇得臉色都白了,拽著靳華文的衣裳更加用力。
她閉上了嘴,本來不疼的肚子瞬間感覺有些疼痛。
聿戰(zhàn)朝靳老走去,摟著他的肩膀,隨他一同去偏房。
臨走時還不忘對靳顧北說道:“大哥,善后。”
靳顧北也不知道為什么,鬼使神差地聽他的話。
洛姝看著懷里嚇壞的安安,她安慰道:“我有錄音,等會兒你盡管造次。”
安安:“?。俊?/p>
“啊什么?走?。 甭彐牧伺乃募绨?。
她看了看洛姝的手機,喜極而泣,頓時滿血復(fù)活。
“我操他媽的!我今天非弄死她不可!等我收拾了那個賤人!馬上就跟這個垃圾離婚!”
兩人交換了微信,洛姝把錄音發(fā)給了她。
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,自己不好插手太多。
安安八百個感謝的話都說了出來。
她挺直腰桿,自己朝偏房走了去。
洛姝則跟上聿戰(zhàn)和靳老。
“這幾兄妹,難管,父母都在邊境,我是一個頭兩個大……”靳老嘆氣。
靳顧北是大孫子,靳華文排行老二,最小的是靳知南。
靳顧北和靳知南是親兄妹。
他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進(jìn)了偏房。
聿戰(zhàn)被靳老請去幫靳顧北招呼剩下的人。
嗡嗡--
洛姝的手機突然響起,是洛秋的電話。
她朝聿戰(zhàn)望了過去,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,便分開了。
她拿起手機,走到?jīng)鐾づ缘暮吷辖悠鹆穗娫挕?/p>
【媽?!?/p>
【你見到他了?】
洛秋問的他,是蘇年。
沒想到她那么快就知道了。
洛姝自然是知道的,但她不想讓洛秋難過,便問:【誰?】
洛秋沒有生氣,也沒有責(zé)怪,而是心平氣和地說道:【你是我女兒,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?】
洛姝抿了抿嘴,站在湖邊的石頭上,看著游來游去的錦鯉。
【媽,你什么想法?】
【沒有想法,一個人挺好。】
【他也一個人。】
【你要想我過得好,別和他提起我,不然你以后也別來找我。】
洛姝知道洛秋的性子,便嗯了一聲,應(yīng)下了。
不痛不癢地聊了幾句,她便掛了電話。
電話剛掛,便被一個急匆匆的身影沖撞過來。
她一個踉蹌,腳底一滑,落入湖中。
湖水不深,但也到胸膛上。
落入湖中的她找不到支撐點,根本站不起來,愣是在湖里撲騰了好一會兒。
她會游泳的,可她穿著一身冬裝,呢子大衣浸了水之后變得沉重。
周遭沒什么人,大家的散的散,走的走。
估計這個時候沒什么人注意這邊了。
洛姝冷不放地嗆了兩口水。
冰和水的侵蝕讓她渾身僵硬,加上姨媽還在,她渾身打了個寒顫。
正當(dāng)她迷茫之際,一只大手?jǐn)堖^她沉重的腰間,將她從湖水里抱了起來。
她沒來得及看那人是誰,便已經(jīng)被放在了石頭上。
她縮在一起,雙唇發(fā)紫,牙齒在打架。
那人炙熱的大手脫掉她身上的大衣,卻瞧見她白色針織裙下粉紅的暈染。
他急忙將丟在一旁干凈的大衣包裹著她。
再次將她抱起。
洛姝靠在他滾燙的胸膛上,微微抬起頭。
宮清醉——
洛姝想掙脫他的懷抱,卻凍得使不上力氣。
“放我下來……”
她聲音哽咽,打結(jié)。
宮清醉沒說話,徑直地朝后院的房間走去。
不遠(yuǎn)處的冷相宜和一旁路過的兩個婦女瞧見了這一幕。
都不禁嘀咕起來。
“宮先生為人正直,竟然會在這種場合抱著個女人?!?/p>
“瞧見沒,那女人身上披著的是宮先生的衣裳!”
“那個女的,是不是聿總身邊那個女子?”
……
冷相宜雙手攥緊,瞧著他倆,她急忙拿起手機給聿戰(zhàn)打去電話。
【聿哥哥,我剛剛在后院看見嫂嫂被一個男人抱走了?!?/p>
此時的聿戰(zhàn)剛和靳顧北送完最后的客人,接到電話,他沒回應(yīng),掛了電話就往這邊趕。
聿戰(zhàn)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:“人在哪兒?”
冷相宜急忙帶著聿戰(zhàn)朝后院樓上走去,身后還有兩個婦女不嫌事大也跟了上去。
“好像是這里?!?/p>
“對,就是這這里,剛才看見宮先生抱這個女子進(jìn)來……”
聿戰(zhàn)低頭,看見地上的滴滴水漬,一直漫延到房門口。
宮清醉?
不知什么時候,靳顧北也到了,一路上他也聽園子里的女仆說明了情況,便急忙趕過來。
靳顧北看了看周遭的人,伸手敲了敲門。
門內(nèi)沒人回應(yīng),他又繼續(xù)敲了敲。
聿戰(zhàn)雙手握拳,他的心揪了又揪。
房門被緩緩打開。
門外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宮清醉身上一身水汽,腰間掛著粉色圍巾,發(fā)絲上掛著水珠。
瞧著門外的幾個人,他挑唇輕笑。
“捉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