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會穿的?!彼涞目粗?。
許沉倒也沒有要替她換的意思,“隨你,只是隨你喜歡,我也沒打算強迫?!?p>又道:“不過,干坐著還不如穿上看看,衣服可能小了,或者松了?!?p>生完孩子之后,藍婪確實幾乎沒穿以前的衣服。
一來是因為每天都在研究室和公司之間穿梭,衣服多半都偏辦公。
二來,確實是因為妊娠,尤其剛生完那會兒,身體多多少少都有變形,打心底里或許也存有不自信。
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專門提及過。
“所以你今天是鐵了心不讓我回去給戴放慶生?”
這才是他的目的,很簡單,也很直接。
許沉也大方的承認,“不明顯嗎?”
“戴放招你惹你了?從你出現(xiàn)開始,他從來就沒有做過任何對你不好的事,他這么好的人你也忍心斗惡?”
許沉轉(zhuǎn)身自己去了試衣間,依稀能看到他在脫衣服。
藍婪擰眉,把視線撇開了。
聽到他在里面說話,“戴放好不好跟我沒關(guān)系?!?p>“跟我有關(guān)系!”藍婪接過話,“不出意外,他一直都會是藍雪聲的爸爸,他當然必須一直都好好的。”
許沉有一會兒沒說話,然后從里面走出來。
“怎么就認定戴放的。”他似是諷刺,“認識我之前,不早就跟戴放是朋友,不見你那會兒認定。”
“當然就是因為跟你對比才知道別人有多好……”藍婪義正言辭。
聽到他出來,她的視線也轉(zhuǎn)了回來,然后看到他換的衣服。
如果沒看錯,是她第一次給買腰帶、衣服的時候其中一套。
看起來還是嶄新的,他穿上后身材也一點都沒變形。
藍婪思緒短暫的被打斷,然后才接著道:“戴放當然好,只有他對我知冷知熱,無微不至……”
許沉笑笑,“論男保姆,姜凜冬一定是最好的那個,你不缺?!?p>言外之意,就是她和戴放根本沒有愛情。
藍婪也不怕他這么說,“有沒有愛情又怎么了?我現(xiàn)在才更加清楚的知道,這東西可有可無。”
“可有可無,那就是有了更好。”許沉把袖口細節(jié)也整理完,站在她面前,“怎么樣?”
藍婪一臉嘲諷,“就算穿上當初的衣服,也變不回那時候,有什么意思?!?p>“你不穿上怎么知道?!?p>許沉繼續(xù)走過來,在距離她更近的地方拿了她的衣服。
藍婪閉了閉眼。
她以前還真的是無法無天過。
許沉穿得這么正式,而她當初確實是穿了這么反差、妖惑的衣服在他面前晃。
“說實話,我當初的內(nèi)心感受,跟你今天的差不多,也不情愿。”許沉低眉看著她,“所以我又改主意了,我也試試你當初的角色。”
藍婪確實被他說得有點掉面子,但他可能忘了他們之間的身份早就不一樣了!
“我強迫你勾引你的時候我有證!”
許沉指尖勾起了那件布料卷起來一共都不夠他一個手握著的衣服,“你想去告我?”
“也行。”他點點頭,“正好,當初做這一行只是為了讓沈聿橋得到應(yīng)得的,現(xiàn)在工作膩了,每天看你們一家三口也沒什么意思?!?p>他已經(jīng)在研究她的衣服,“你身上的是自己脫還是?”
藍婪就那么冷冷的盯著他。
許沉直接不看她的眼睛,好像也不急著逼她,突然把她從沙發(fā)上帶了起來。
一轉(zhuǎn)身又突然把她放在了沙發(fā)背上,那個高度,藍婪剛好跟他視線近乎平齊。
但凡她掙扎,就會掉地上,只能任由他貼近。
“我想想你當初是怎么對我的……”許沉唇角碰了碰,像是真的在回憶。
他握住她的腳踝往自己腰上圈的時候,藍婪敏感得直擰眉,“我什么時候這樣!”
“男女有別。你那會兒要是抬我腳……多煞風景?!?p>藍婪很無語,想把腳縮回來,結(jié)果一個重心不穩(wěn)后仰就差點掉地上。
許沉動作快,也在意料之中,所以穩(wěn)穩(wěn)的接住。
藍婪想動又不敢動。
他這個人惡劣到什么程度?
明明是故意讓她喝酒,卻說那是因為她愛喝,還偏偏就給她準備了她最愛的酒。
他明知道她不敢掙扎,生完孩子最怕的就是受傷,這輩子不想再進醫(yī)院,他偏偏就把她放在高處。
他甚至連吻她的手都要捏住她的鼻子,直到她真的缺氧快要窒息,不得不張嘴,他跟個土匪一樣長驅(qū)而入,徹底得逞。
藍婪的力氣是有限的,有限的力氣在酒精作用下,防線也變得有限,尤其在對方鐵了心要作弄她的時候,不管她抱有什么心思,他都會耐心、用心的把她一一瓦解。
她甚至說不清楚為什么還是到了那一步。
中途,他甚至還幫她穿上了當初她穿的那套情趣衣,每一個步驟,都像是在復(fù)刻兩年前。
更可惡的是,他從頭到尾其實都不粗魯,也無比的清醒,在她幾乎混沌的時候,在她耳邊說了一句:“你看,這跟兩年前那次有什么區(qū)別,外在沒有,里面也沒有。”
藍婪終于勉強扯回理智,所以他花費了這么多心思,無非就是想讓她明白,他們之間其實什么都沒變,還是能夠回到以前一樣。
如果不能,那就是她矯情了?
藍婪沒有吵沒有鬧,只是閉上眼,任由他幫自己清理干凈,從床上到衛(wèi)生間,又回到沙發(fā)。
最后也是許沉幫她穿好衣服。
穿來時候的衣服,許沉幫她脫下之后整整齊齊的疊在一邊,說他是強迫了她,連她自己都不信。
而他重新給她換上的衣服,是她懷孕前很喜歡的衣服。
終于換裝完畢,藍婪終于睜開眼,沒有預(yù)兆,也毫不猶豫的狠狠一巴掌甩在許沉臉上。
她這一下午憋得有多狠,這一巴掌就有多用力!
一巴掌不夠,又在許沉偏過臉安靜的兩秒里補了一巴掌,手心都是火辣辣的疼。
然后她自己站起來,“從今天開始,我不想再看見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