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爺我叫楠楠,我陪你吧?!?/p>
就在陳陽尋思著待會聽花魁蘇芊芊唱曲,然后離開這里的時候,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女走了過來。
這個叫楠楠的給陳陽倒了一杯酒,然后道:“小爺,我敬你一杯?!?/p>
陳陽正好想要問一些這地方的問題,于是點了點頭,喝了酒。
“看你年齡不大,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?”
陳陽吃了一口小菜,朝少女問道。
楠楠哀嘆一聲,“家父原本是一個小地方的一個縣丞,因為遭人陷害,我們?nèi)冶淮蛉氪罄危?!之后,我年僅14,就被送到了這里!”
“你們在這里要待多久?”
“三十歲左右,就可以離開這里了?!遍曇舻统亮嗽S多:“可惜,我父親和兄弟都已經(jīng)被斬,母親也去世,現(xiàn)在的我無依無靠,我倒是希望我能一直留在這里……”
“哦??為何?”陳陽好奇道。
“這里雖然是靠出賣身子討生活,但至少生活安穩(wěn)!我聽說,我們教坊司可是有安寧公主做背景的,所以在這里,只要肯做事,姐妹們都能賺到銀子呢?!?/p>
陳陽詫異:“安寧公主?”
“是??!小爺,不說這個了,你呢,聽你口音,好像不是這里的人?!?/p>
楠楠又給陳陽倒了一杯酒。
“我確實是外地來的,聽說這里花魁美艷動人,尤其很快唱曲,特來看看?!?/p>
“喜歡蘇姐姐的人確實很多呢,不過,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見到蘇姐姐的!”
“哦??我有銀子還買不到么?”陳陽一笑,十分坦然的說道。
“蘇姐姐只提供表演唱曲,至于想要和她喝酒,蘇姐姐只和有緣人……”楠楠解釋道:“至于說想要抱美人歸,和蘇姐姐過夜,那就更不可能了,蘇姐姐不會同意的。”
陳陽饒有興致道:“倒是很有個性!那怎么才算是有緣人,能和蘇小姐把酒言歡呢??”
“這個嘛,有時候蘇姐姐唱曲的時候,會看臺下,若是遇到她感興趣的人,她會親自邀請,一起喝酒!有時候,蘇姐姐也會出一些謎題,若是能答對,也有資格和她品酒……”
陳陽一聽,只覺得這就是套路。
無非就是抬高自己價格罷了。
對此他不以為然。
正聊著,下面頓時一陣轟動。
因為臺上的布簾緩緩打開,一個身材曼妙,臉上蒙著一塊紅色薄紗的少女,手里拿著一個琵琶,正正襟危坐在一張椅子上。
“蘇芊芊小姐!”
“蘇芊芊小姐出現(xiàn)了?。 ?/p>
隨著蘇芊芊一出場,全場沸騰。
每一個男人都好像打了雞血似的,神色震驚地站了起來。
陳陽有些無語,不就是一個長得漂亮一點的女人么,有必要么?
這時候,蘇芊芊開始彈起了琵琶。
“叮叮當(dāng),叮叮當(dāng)……”
美妙的旋律一出,剛剛還神色振奮的人群,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。
“不對勁,這聲音…………太好聽了,這個世界上,怎么會有這么好聽的聲音??”
陳陽一下子震驚了。
原本淡定的眼神,也徹底不淡定起來。
他產(chǎn)生一種感覺,自己的靈魂仿佛跟著這種美妙的旋律飄飛了起來,在空中漫游。
原本疲累的身體,也徹底放松下來。
“這音律的確不簡單,似乎對人產(chǎn)生一種凈化心靈的感覺??!”
陳陽心中說道。
這也難怪會讓這么多人癡迷了。
因為這些人真正癡迷的是她的音律。
“應(yīng)該不是普通的音律,而是一種音律功法?!标愱柧o接著猜測。
雖然他剛剛受了一些影響,不過他比較境界擺在那,微微運轉(zhuǎn)功法,那種如癡如醉的感覺也就沒有了。
片刻后,唱曲結(jié)束。
不少人依舊還沉浸在剛剛美妙的音律之中,無法自拔。
“時辰差不多了,我先走了?!标愱柲贸鑫迨畠摄y子,交給楠楠。
“多謝公子?!遍老驳亟舆^。
陳陽剛剛走到門口,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楠楠的驚呼。
“啊,好疼!”
陳陽皺眉,回頭看去,只見楠楠被一個醉醺醺的男子揪住了頭發(fā),然后把楠楠狠狠摔了出去。
這男子還想要沖過去打人,口中罵罵咧咧:“賤人,你算個什么東西,讓你伺候就伺候,還敢推三阻四?!?/p>
“爺,不能打人啊,你可不能打人啊……”
兩個雜役沖過去想要攔住對方。
只是這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雖然喝醉,但力氣極大,兩個雜役根本攔不住他。
其他客人紛紛避讓,生怕這個喝醉的人波及到自己。
也有人認(rèn)出此人,這個人乃是金劍門的少主,名叫秦生,身份可不一般,尋常人可不敢得罪他。
金劍門乃是京城數(shù)一數(shù)二宗門,和大夏最強(qiáng)大的八大門派不同的是,金劍門走的是精英路線。
他們不收普通弟子,只收權(quán)貴弟子,所以金劍門內(nèi)弟子數(shù)量不多,只有幾十人。
但是,這幾十人實力都非同凡響。
尤其是金劍門修煉獨門劍術(shù),是公認(rèn)的天下第一劍??!
基于此,金劍門雖然沒有擁有權(quán)勢,但影響力并不小!
陳陽見此,眉頭一皺,伸手?jǐn)r住了對方。
“嗯??”
秦生醉醺醺地朝陳陽看去,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酒喝多了,還是去醒醒酒吧,要不然大庭廣眾之下打人,官府會抓你的。”
陳陽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,但是大概猜測應(yīng)該不簡單。
不過對他來說無所謂,既然看到了,那他就會出手。
監(jiān)軍是有資格管理這種案子的。
“官府?我看你是瞎了眼,可知道我是誰嗎?”
秦生怒罵,隨即一拳朝陳陽臉上招呼。
陳陽皺起眉頭,一把抓住秦生的拳頭。
“你…………”
秦生臉色大變,對方好大的力氣。
并且陳陽還在慢慢加大力道。
這一下子,秦生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幾分。
不過越是清醒,他越是憤怒。
京城之中自己惹不起的人他大多都認(rèn)識,記得門清。
眼前這個小年輕,他壓根不認(rèn)識。
既然不認(rèn)識,那肯定是小角色?。?/p>
想到這,他大吼道:“愣著做什么,打他!”
原來,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弟。
眼見又有兩個人沖來,陳陽反手一擰,‘咔嚓’一聲,秦生慘叫一聲,手臂頓時脫臼。
“啊啊……”
“砰砰!”
陳陽兩拳砸出,沖過來的兩個小弟均都捂著鼻子倒在地上,疼得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。
“你敢打我,我是金劍門少主秦生,你真是瞎了你狗眼?。 ?/p>
秦生捂著自己手臂大罵道。
“這個人是誰啊,連金劍門少主都敢得罪!”
“金劍門內(nèi)的弟子,可都是當(dāng)官的后代,影響力極大!”
“這個人很面生啊,他瘋了??!”
由于陳陽在京城時間還不久,且最近一直忙于查案,很多人還不認(rèn)識他。
一群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看著陳陽,所有人認(rèn)為,陳陽這次完蛋了。
“哎,估計是想要英雄救美吧,這下踢到鐵板了。”
“秦生是出了名的難纏,他不會放過這小子的?!?/p>
寧惹那些當(dāng)官的,也不能惹這個小子啊。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,秦生見周圍的人都不認(rèn)識陳陽,這讓他更加篤定,陳陽是沒什么背景和后臺的。
“小子,你等著吧,你完了,我說的!誰也攔不住?!?/p>
秦生又是大罵。
“老大??!”
聽到動靜的趙臨安等人沖了下來。
陳陽吩咐道:“這三個人眾目睽睽之下打人,而且對本官動手,把他們都押入大牢,聽候發(fā)落!”
此言一出,秦生一愣:“你……你是誰?”
“瞎了你狗眼,這是我們新上任的監(jiān)軍千戶陳陽大人?!壁w臨安劈頭就是大罵。
陳陽亮出令牌,道:“看清楚了么?”
秦生雖然認(rèn)出了令牌,不過神色依舊不屑:“原來是千戶大人,罷了,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,你給我道歉,我不和你計較了,如何?”
“我和你道歉??”陳陽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。
“帶走!”他毫不客氣。
“你??你可知道,我認(rèn)識很多朝廷大官,隨便參你一本,有你受的??!”
秦生破口大罵起來。
陳陽置若罔聞,還悠閑地掏了掏耳朵。
有時候他也很無語啊,真是不知道這種權(quán)貴人家的弟子是怎么長大的。
真是一點都不怕得罪人啊。
也罷,這次就讓他受點教訓(xùn)吧。
見到一群人真的要抓自己,秦生急了,朝自己好友喊道:“去…………去找我爹,我就不信了,你等著吧,馬上就會有人救我出去的,你等著…………”
“瑪?shù)拢o老子走??!”
呂大力最看不慣這種囂張跋扈的權(quán)貴子弟,隨即上去就是一腳,把秦生踹翻在地,一桌子的湯汁菜肴灑了他一身,看起來狼狽至極。
等人離開陳陽朝老鴇那邊看去:“嗯,繼續(xù)奏樂,繼續(xù)跳舞!”
“公子請留步?!?/p>
忽然,臺上的蘇芊芊嬌聲說道。
陳陽一聽,心頭一動。
花魁居然叫他了。
對于蘇芊芊這個女子,陳陽也是挺感興趣的。
倒不是因為好色,饞人家身子。
在陳陽看來,內(nèi)心美才是真的美。
美麗的皮囊千篇一律,有趣的靈魂才是萬里挑一。
他對蘇芊芊之所以感興趣,純粹是因為她的音律!
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音律。
想想看,這種音律能讓人迅速恢復(fù)精神,洗去一天的疲憊,若是放在戰(zhàn)場上呢??
那士兵的氣勢,將是無限的。
前世,戰(zhàn)爭年代有歌舞團(tuán)去給士兵們表演,鼓舞士氣!
而在這里,卻沒有這種!
在陳陽看來,自己完全可以引進(jìn)?。?!
“花點銀子,也許能將曲子買下來?!标愱栃南?。
“蘇小姐,有事找我么?”陳陽面色坦然,眼神清澈地問道。
“早就聽聞坑殺戚家軍一案,乃是一位年輕的千戶大人所破,此人就是叫陳陽,如今一見,果然一表人才!”蘇芊芊聲音輕柔,如沐春風(fēng)。
陳陽笑了笑:“蘇小姐過獎了。”
“陳大人,小女子正要去樓上房間,可否賞臉,邀陳公子小酌一杯?!碧K芊芊說道。
此話一出,周圍一群男人均都朝陳陽投去羨慕的目光。
陳陽正想要多了解一下這個蘇芊芊,順便買下樂曲呢。
因此他立刻答應(yīng):“蘇小姐這么說了,在下十分榮幸?!?/p>
“請移步后臺。”說著,蘇芊芊扭著身子,朝后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