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青山剛想拒絕,許歲寧又說著:“我昨晚半夜肚子有些難受,今早起來,肚子也疼,要是萬一有個什么事,身邊也沒人啊?!?/p>
半真半假的話,霍青山卻相信,沉默了下點頭:“一會兒我去把被褥拿回來,外屋收拾一下,就住外屋?!?/p>
許歲寧想想也行,能搬回來就是一個很大的進步,其他就慢慢來。
過去看著新壘的灶臺,泥巴糊的平整,就是看著有些臟,以后放個盤子啥的底下容易臟,又看向霍青山:“有沒有這么大的青石板?這上面要放個青石板會干凈一些。”
霍青山看著許歲寧認真的模樣,再一次點頭:“回頭我去河邊找找,灶臺要干兩天才能用。”
許歲寧開心了:“也不著急的,我去做飯,你坐院子休息啊。”
現(xiàn)在燉豬蹄肯定來不及,她已經(jīng)把豬蹄用鹽巴腌上,打算明天中午吃。
晚上就烙個餅,熬點稀飯,涼拌個野菜,養(yǎng)生又美味。
霍青山昨天在閆建章家吃的蔥油餅,就覺得挺好吃。
沒想到許歲寧做的餅更香,里面還放了一些豬油渣,又酥又香,連野生的薺菜也拌的十分好吃。
還是有些意外,許歲寧做飯的手藝這么好嗎?
之前沒吃過,所以并不了解。
許歲寧就烙了三張餅,里面放了油酥又放了豬油渣,又香又有筋道,但是不能放,涼了就不好吃了。
她一張,霍青山兩張,涼拌菜也是一小盤,剛好一頓的量。
連著吃了兩頓好的,許歲寧感覺身體里都有了力氣,腦子都變的好使起來。
看著霍青山洗碗,她就去收拾靠墻的小床,把上面的雜物整理出來。
兩人都不說話,氣氛卻是難得的和諧。
……
而閆家,閆建章今晚在團里值班沒回來。
馮春華就做了點玉米貼餅子,煮了一鍋沒油的疙瘩湯。
吃飯時,看著沉默的馮舜華,忍不住又教育了一番:“舜華,你那點小心思我很清楚,我能看出來,那院里的人也能看出來,回頭讓人戳了脊梁骨,你還怎么嫁人?”
馮舜華小聲嘟囔:“我也沒想嫁給別人?”
馮春華瞪眼:“你說什么?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?怎么什么都敢說?不嫁別人,你想嫁給誰?霍青山?”
馮舜華也氣不過,腦子一抽,說著:“姐,不管你信不信,我來這里之前,我做了一個夢,夢見我將來就是能嫁給霍青山?!?/p>
馮春華瞬間覺得馮舜華病的不輕,這么荒唐的事情都能編出來:“你……你真是瘋了,就算許歲寧和霍青山離婚,那你才十八,就甘心嫁給一個大你十歲的二婚男人?”
馮舜華皺眉:“姐,你不信就算了,霍青山以后能當很大的官,我如果嫁給他就能當上官太太?!?/p>
馮春華還是不信,只當馮舜華瘋言瘋語:“你當大官那么好當呢?霍青山和咱們一樣,都是山里來的,能到團長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。沒關(guān)系沒背景再怎么往上升?”
“你看你姐夫,在政委這個位子上好幾年了,年紀到了也升不上去,要是再升不上去,就要轉(zhuǎn)業(yè)回家?!?/p>
她在家屬院這么多年,還是懂一點,要不就是有文化,軍事素質(zhì)過硬,要不就是家里有背景,來最苦的地方鍛煉兩年,鍍個金就走。
而霍青山雖然軍事能力過硬,是西北軍區(qū)赫赫有名的兵王,可他文化并不高,這就是劣勢!
就不好往上走,怎么去當很大很大的官?
馮舜華也不清楚,上一世霍青山是怎么當了大官,她記憶不會出錯的。
而且也確實在電視上見過。
還有,家屬院這些人,也和上一世一樣,沒有變化。
馮春華見馮舜華說不上來,又說道:“還是那句話,你要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,我肯定送你回去。我覺得許歲寧的建議不錯,在團里給你找個年齡差不多的年輕小伙子?!?/p>
馮舜華驚訝的看著姐姐:“許歲寧給你的建議?”
馮春華點頭:“對,她估計也看出點什么,我給你說,許歲寧好歹讀過書,讀書人的心眼多的很,你別在人家面前自作聰明?!?/p>
馮舜華心里又憋了一口氣,大不了她先安靜幾個月,她就不信,許歲寧能和上一世不一樣,不會死。
……
許歲寧還想洗澡,今天吃的多,屋子也熱,身體好起來就出了不少汗。
想了想,只有師部那邊有澡堂子,天冷大家去澡堂子。
天熱都是弄點水在家里洗。
而原主從來沒有去澡堂子洗過澡,都是在家燒水洗。
從床底下翻出大鐵盆,拿到院子里洗了洗,趁著霍青山去宿舍拿被褥,打算趕緊洗個澡。
把盆子拉進里屋,兌好了水,先洗頭,洗完頭再把水倒了,又去拎水兌洗澡水。
折騰一趟,又一身汗。
許歲寧匆匆洗了個澡,就感覺力氣用光了,聽見門外有動靜,是霍青山回來了。
擦干身體,換了干凈的衣服,用毛巾包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,想喊霍青山幫她把水倒了,又想到他肩膀有傷,還是一盆一盆端出去吧。
端著盆子出去推門出去,霍青山剛好走到門口,差點兒就撞上。
霍青山退了一步,看著用毛巾裹著頭發(fā)的許歲寧,露出一張瑩白的小臉,眼睛濕漉漉的透著干凈。
穿著一件碎花的睡衣,領口有些濕,貼在白皙的皮膚上,還露出一節(jié)泛著瓷光的鎖骨。
霍青山愣了下視線避開:“我?guī)湍愕沽耍俊?/p>
許歲寧笑著:“不用不用,你肩膀受傷就不要亂動,趕緊去休息,我分幾盆很快就能倒完?!?/p>
說著端著臉盆往外走。
從霍青山身邊路過時,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,趕緊轉(zhuǎn)身朝著山墻邊的床走去。
彎腰整理著床鋪,心卻有些亂,他竟然被許歲寧影響了。
許歲寧倒完水,又把盆子洗了一遍,塞回床底下。
擦著頭發(fā)出來問霍青山:“明天早上,你有沒有時間?”
霍青山轉(zhuǎn)身看她,剛想問她有什么事。
看見她伸著胳膊擦頭發(fā)時,胳膊擠壓著某些地方!
她衣服里面竟然什么都沒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