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歲寧看著孩子們鬧了一會兒,等陸北煙又帶著他們進(jìn)了大院,才戀戀不舍的去上班。
等就剩她自己走著時,突然就感到了莫名的孤單。
看著樹枝上的雪,沉甸甸的壓著樹枝,又撲簌簌的掉下來。
心里嘆口氣,果然一個人的時候,最容易傷感。
到了醫(yī)院,陳珂他們也在忙著掃雪。
今天雪大,病人也不是很多。
只要沒手術(shù)的,不忙的,都要出來掃雪。
許歲寧趕緊去找了推雪板過來,跟著陳珂一起推雪。
陳珂邊干活邊抱怨:“這場雪也下的太大了,我走過來差點兒遲到?!?/p>
又看著許歲寧:“我還想著這么大的雪,你不會來了呢?!?/p>
許歲寧笑了笑:“家里也沒什么事情,就過來看看,有沒有幫忙的地方。”
陳珂看了看左右:“關(guān)于上大學(xué)的事情,你想好沒有?要是想好了,我就給你寫推薦表。我手里是有一個名額的?!?/p>
許歲寧琢磨了下:“還是給別人吧,醫(yī)院肯定也有人想去,要是給我,肯定會有人議論的,畢竟我也不屬于醫(yī)院的職工?!?/p>
陳珂冷哼一聲:“誰不是靠關(guān)系?這年頭,也就那樣吧,不要太清高,太清高什么都辦不成。不過我教育錦城是,隨緣,不要什么事情,都一定要爭個高低。”
許歲寧笑了下:“那我也不去了,我愛人剛回來,孩子還小,我去上學(xué),他們就要去托兒所,還是太小了?!?/p>
陳珂想想也是:“行吧,明年去也行,反正你年齡小,耽誤一年也沒事?!?/p>
又想起來霍青山今天走了:“你愛人走了,是不是又不適應(yīng)了?”
許歲寧笑著點頭:“是有點兒,不過,好在知道他是安全的,就沒那么擔(dān)心。”
陳珂嘆口氣:“沒辦法,熬著吧,等熬到一定年齡,也就能全家團(tuán)聚了?!?/p>
許歲寧沒吱聲,沉默的推著雪。
陳珂是邊干邊嘟囔,最后到底是年紀(jì)大,體力不支,先回辦公室休息。
她走了,也喊著許歲寧一起回去:“走,回去喝點兒熱茶暖和暖和?!?/p>
不等許歲寧同意,過去搶過她的推雪板,扔到一旁,挽著她的胳膊進(jìn)門診樓。
陳珂邊走邊小聲說著:“你看其他那幾個,一直都在磨洋工,我們也沒必要那么實在。”
許歲寧彎眼笑著,有時候覺得陳珂還是有點兒可愛。
陳珂在進(jìn)辦公室時,突然想到個事情:“對了,因為霍青山職業(yè)的原因,你們也要記得保護(hù)好兩個孩子的隱私,沒事少帶出來。”
許歲寧啊了一聲:“不帶出來?我們沒事還帶他們出來劃船玩雪呢。”
陳珂噗嗤笑了:“也不是一次都不能出來,是出來后要注意保護(hù)孩子們,你家霍師長身份還是很特殊的,所以多小心。不過咱們這邊還是很安全?!?/p>
邊說著邊摘了帽子,擦了擦頭發(fā)上的汗水:“我為什么突然說這個,是因為我們之前在其他地方的時候,錦城被綁架過?!?/p>
許歲寧又啊了一聲,莫名擔(dān)心起來:“怎么回事?”
陳珂直搖頭:“就是為了威脅老郁,不過我們這邊行動也很迅速,很快就把錦城營救了回來。”
陳珂說完,又閑聊了其他。
許歲寧卻一直惦記著陳珂剛才說的話,心里琢磨,以后帶央央和沫沫出門,看來是要很小心了。
……
有了黑狼和虎子看孩子,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想回家。
每天睜開眼,央央就抓著虎子的耳朵,使勁往外拽,拽的虎子齜牙咧嘴,狗臉都變了形。
央央啊啊的不停的指著外面,虎子就使勁趴在地上不動。
它知道沒有大人們說話,是不能帶孩子們出門的。
相對來說,沫沫對黑狼就溫柔很多,只是輕輕拽它的耳朵,然后一起坐在屋里。
媽媽說出去,他就出去,媽媽說不出去,他可以抱著黑狼,坐在那里發(fā)呆。
許歲寧看著被央央虐待的虎子,有些無奈的去抓著央央的小手:“你這不是在欺負(fù)虎子嗎?你看都給虎子拽疼了。”
央央抬眼看著媽媽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滿是渴望,小手指著外面:“媽媽,玩,去玩?!?/p>
許歲寧愣了下,驚訝的揉著兒子的小腦袋:“天啊,我們央央不會說話了,會說出去玩了?!?/p>
央央彎眼,大眼睛里滿是笑意:“媽媽,去玩,去玩。”
因為會說了,不停的重復(fù)著這兩個字。
到了晚上,央央就像是被開大了說話的開關(guān),會喊姑姑,哥哥,爺爺,奶奶,飯飯,吃。
雖然發(fā)音都不標(biāo)準(zhǔn),但大家都能聽懂。
央央會說話了,大家盼著沫沫也能說話。
結(jié)果,不管陸北煙怎么教,沫沫都不張嘴,著急了小腦袋一轉(zhuǎn),不搭理陸北煙。
陸北煙笑著抱著沫沫;“你什么都懂,為什么不說啊,你是不是故意的?就是想我們著急???”
她都要好奇死了,如果沫沫會說話,會不會告訴他們很多秘密?
晚上,許歲寧回來,陸北煙無奈跟許歲寧說著:“你說我們沫沫為什么不開口啊?”
許歲寧笑著抱起沫沫:“他不想說就不說,等想說話的時候,自己就開口了?!?/p>
原本北陸北煙教著說話,小表情已經(jīng)很嚴(yán)肅的沫沫。
這會兒看見媽媽,立馬眉開眼笑起來:“媽媽,媽媽?!?/p>
許歲寧笑著貼著兒子的腦門:“看看,我們這不是會喊媽媽嗎?多好聽啊?!?/p>
央央也跑著過來,抱著媽媽的腿,不停的喊著:“媽媽,看,狗狗,糊糊……”
他雖然會說,卻連不成句子,讓許歲寧聽的都有些費勁。
陸北煙在家,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央央的說話順序,笑著幫著翻譯:“他是讓你看虎子,他不會喊虎子,所以就是糊糊。”
許歲寧哭笑不得,連丫丫都覺得有趣,拉著央央,很耐心的教他說話。
有了鸚鵡學(xué)舌的孩子,家里都變的熱鬧起來。
陸遠(yuǎn)光回來的有些晚,卻帶回來一個消息,要恢復(fù)一些高校,和一些學(xué)科。
雖然沒恢復(fù)高考,可是有些學(xué)科已經(jīng)可以推薦去讀。
其中就包括法學(xué)。
陸遠(yuǎn)光看著陸北煙:“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看法律方面的書?你要不要去?你要是去的話,我可以給你爭取一個名額?!?/p>
陸北煙有些激動看著許歲寧:“二嫂,你覺得我要去嗎?”
許歲寧連連點頭:“當(dāng)然要去啊,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,去!我們家要出一個大法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