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歲寧驚訝“誰?我婆婆?她怎么會來?”
陸北煙也震驚了,顧不上管身上的濕衣服:“我媽?我去看看?!?/p>
她讓許歲寧在家等著,她騎著自行車一溜煙出去。
央央看姑姑騎車出去,濕漉漉的,光著小腳丫往外追。
他往外跑,黑狼和虎子也跟上。
沫沫看見弟弟跑了,也趕緊追著出去。
許歲寧只能跑著去抓央央,小家伙跑不快,可是會哭啊。
最后只能妥協(xié)的領著他們?nèi)ゴ箝T口。
主要是她也好奇,梅書琴怎么會來?
……
陸北煙先到大門口,梅書琴已經(jīng)在大門口,緊張又不安的站著,穿的倒是干干凈凈。
梅書琴看見陸北煙,眼淚一下出來;“北煙……”
陸北煙都震驚,趕緊下車走了過去:“媽,你好了?”
梅書琴看著陸北煙,滿眼的懊悔:“嗯,我摔了一跤,昏了過去,醒來后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,以前的事情都想了起來?!?/p>
陸北煙看著瘦了一圈,又神情憔悴的梅書琴,也是紅了眼的難過:“你真的都想起來了?你這下相信我說的,陸北婷不好了吧?”
梅書琴點頭:“如果不是她,我也不能成了瘋子,我都摔倒了,她都不送我去醫(yī)院我,我真是錯看了她。”
陸北煙紅著眼把車子停在門口,過去拉著梅書琴的胳膊:“行了,先跟我回家,我們回家再說?!?/p>
梅書琴站著沒動:“你爸呢?我回去怎么沒見你爸了?連房子都沒了?!?/p>
陸北煙擦了下眼淚:“我也不知道,他退休了,沒事就出去玩,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見過他了。”
梅書琴臉色變了變,沉默的跟著陸北煙進院。
遠遠就看見許歲寧帶著兩個孩子,還跟著兩條狗過來。
梅書琴看見許歲寧,表情尷尬了一下,又看見兩個孩子時,有些震驚。
不敢相信的問陸北煙:“那兩個孩子是?”
陸北煙皺了皺眉頭:“那是我二哥的兩個孩子,是雙胞胎,媽,這是爺爺家,你要是對二哥二嫂不好,爺爺肯定不愿意的,當然,我也不答應。”
梅書琴表情訕訕:“我沒有說對他們不好,之前都是誤會?!?/p>
許歲寧看見恢復正常的梅書琴,也有些驚訝,不過想想又正常,梅書琴并不是被刺激的精神錯亂,而是因為腦袋受傷的后遺癥。
這會兒醫(yī)療還沒那么厲害,要是放后來,可能早就恢復正常了。
許歲寧沒打算跟梅書琴打招呼,曾經(jīng)的傷害,她也不可能大度的當不存在。
更不要說傷害的霍青山。
陸北煙莫名有種背叛了許歲寧的緊張,說話都帶著幾分不自然:“二嫂,我媽好了,她回來只能先住家里?!?/p>
許歲寧點點頭:“嗯,這是陸家,是應該回來的?!?/p>
梅書琴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孩,有些激動:“他們叫什么?”
央央和沫沫動作很一致的轉身,撲向許歲寧,抱著許歲寧的腿不肯看梅書琴。
梅書琴有些尷尬:“我……我有些太狼狽嚇人了,他們不認識我。”
許歲寧沒理她,而是看著陸北煙:“走吧,先回家?!?/p>
他們到家沒一會兒,陸遠光也匆匆趕了回來。
也是接到電話,說梅書琴突然清醒了,還不愿意在精神病院待著,自己已經(jīng)離開。
陸遠光不確定梅書琴是真的恢復了,還是恢復一半,會不會有什么傷害性?所以是帶著警衛(wèi)員和秘書一起回來。
進門看見梅書琴拘謹?shù)淖谏嘲l(fā)上,先讓警衛(wèi)員和秘書離開,他邁步進去。
梅書琴看見陸遠光進來,立馬站了起來:“爸,我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?!?/p>
陸遠光擺擺手,過去在梅書琴對面坐下,然后示意她也坐下:“都好了?”
梅書琴趕緊點頭:“嗯,我都想起來了,這兩年給大家添麻煩了?!?/p>
說著哭了起來:“是怪我自己,不該相信包庇陸北婷,我怎么也沒想到陸北婷為了不讓青山回家,竟然這么狠心?!?/p>
陸遠光見她哭,忍不住皺眉:“當初我知道青山是陸家的孩子時,我就勸過你們,不管怎么說都要先認回來,還有,陸北婷的事情,也是你們縱容的結果?!?/p>
“行了,你也別哭了,人既然回來,那就好好養(yǎng)著,我想了下,鴨兒胡同那邊,有兩間房子,你回頭搬到那邊去住?!?/p>
梅書琴震驚,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遠光:“爸,我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一個人怎么???我聽說我的工作都沒了。”
陸遠光眉頭皺的更緊:“你住在這里,歲寧帶著兩個孩子也住在這里,你覺得合適嗎?你們婆媳關系,你覺得還能相處好嗎?”
梅書琴尷尬的看了眼許歲寧,從她回來到現(xiàn)在,許歲寧都沒跟她說過一句話,確實是沒辦法修復的。
而許歲寧意外,陸遠光會趕回來處理這個事情,而且處理的雷厲風行。
陸遠光繼續(xù)說著:“青山已經(jīng)吃了很多苦,現(xiàn)在日子好不容易安靜踏實了,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原因,又鬧的一團糟,所以你住其他地方是最合適的,你的口糧也夠你一個人吃喝。”
梅書琴沒說話,但是很顯然是不想搬走的。
她兩年記憶空白,出來后看見很多不一樣的變化。
還有,以前那么愛面子的一個人,這會兒也不甘心搬走。
萬一見到以前的熟人呢?
陸遠光瞥了眼梅書琴,很清楚她腦子里想的是什么,無情戳破她的幻想:“你不要想那么多,日子是你自己能過下去就行,也不要麻煩了孩子們。”
說完,話題直接一轉:“你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會突然想起來以前的事情?”
梅書琴臉色難看:“和人起了爭執(zhí),推搡時一下磕頭窗邊?!?/p>
陸遠光追問:“和誰?和誰起了爭執(zhí)?你已經(jīng)神志不清,為什么會和人起爭執(zhí)?爭執(zhí)了什么?”
一個接一個問題,逼的梅書琴一個都回答不上來。
陸遠光眼神更凌厲了:“我們家的情況,你很清楚,所以我必須要搞清楚,免得你被人利用,回頭害了幾個孩子?!?/p>
梅書琴趕緊搖頭:“沒有沒有,不是的,就是有人欺負我,我反抗的……”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