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男人壓根就沒有心思和自己猜來猜去,女人微厥著的薄唇,朝著落地窗的方向挪了挪。
順著女人的視線,凌耀也看到了此刻正蹲守在凌氏大廈下面的那個女人。
寒風刮過的時候,女人那頭原本就梳理的不大整齊的頭發(fā)上有幾根散落了下來,就那么飄飄搖搖的掛在她的臉上。
這是,凌父所未在凌母的臉上看到的滄桑。
也對。
以前的凌母,吃的用的,都要最好的。就連住的地方,都要將排場。
哪是現(xiàn)在這樣?
現(xiàn)在的她,房租快要交不出來,哪有有錢上美容院去做頭發(fā),化化妝保養(yǎng)什么的?
有時候,男人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,總會在雞蛋里面挑骨頭。
不喜歡的人,連放個屁都會成為分手的理由。
更何況,現(xiàn)在凌母這幅邋遢的樣子,和他懷中這個年輕又貌美的女人,簡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。
轉(zhuǎn)身,凌父不再將過多的關(guān)注落在凌氏大廈門前的那個女人的身上,免得引起懷中女人的不滿:“說什么呢?你覺得她比得上你的一個腳指頭么?”
“她真的比不上我的一個腳指頭?”
聽到男人的話,女人似乎出奇的開心。
原本阻止著男人侵襲的手,也松開了。
這會兒,她的藕臂已經(jīng)主動的換上了男人的脖子,將自己的紅唇送上。
“當然,我從來不說假話!”
“死鬼,就會哄人家開心?!迸说淖焐鲜沁@么說的,可臉上桃花朵朵。這表明,現(xiàn)在她的心情非常之好。
“我是不是哄你開心的,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!”
說這話的時候,男人將女人直接從辦公椅上抱起,走向休息室。
知道走向休息室是去做什么,女人也不拒絕。只是一個勁的在男人的懷中,做著各種各樣的嬌羞。
“討厭,就知道欺負人家!”
“欺負你么?可你不就愛我欺負你的樣子!”
不堪入耳的對話,在這個辦公室里傳來。
很快,休息室里也傳來了詭異的聲響。
那羞人的聲音,還有大幅度的動作,讓人不難猜想這兩個人已經(jīng)全然忘記了此處并不是他們該發(fā)生這些事情的地方。
這樣羞人的事情一直持續(xù)上演著,一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,男人被喊出去開會。
“寶貝,在這里好好的呆著,等我回來?!?/p>
男人臨走出這休息室的時候,還不忘在女人的身上掐了一把,惹得女人羞澀連連:“討厭!”
只是等到男人走出這這間休息室的時候,原本投在他背影上的含情脈脈瞬間變成了得意的笑臉。
看樣子,這個老男人真的被她給迷得神魂顛倒了。
不然,連凌母這樣的得力助手,他怎么會舍棄?
女人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,靠在旁邊的沙發(fā)上休息的時候,老男人的女秘書推門而進,給她送上了她最喜歡的鮮榨果汁。
到此刻,這個休息室里還彌漫著那濃濃的奢靡氣息。再者,還有大床那亂糟糟的一幕,實在不難讓人猜想剛剛到底都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不過對于別人怎么看,這個女人早已看淡了。
反正在招惹上這個老男人的那一天開始,她就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了后路。
成王敗寇,在此一舉。
而女秘書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后,見到這個房間里的凌亂,還有室內(nèi)充徹的彌漫氣息之時,也是微微一愣。
不過很快的,她便恢復了平靜。
其實對于他們這些打工者,這樣的事情也常見。
現(xiàn)在他們能做的,便是選隊站好。
至于選哪個隊伍,自然是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。
以前,凌母還是這個凌氏的大股東的時候,非但他們這些人對她俯首帖耳的,連凌父都對她言聽計從。
如今,凌母大勢已去。
誰還會傻傻的站在她的那一邊?
傻子才會那么做!
現(xiàn)在是這個年輕女人的世界,他們自然選的是她的這個隊伍!
慢步走進休息室,秘書將果汁送上:“陳小姐,這是總裁交代我送來的果汁!”
“還叫我陳小姐?”從女人的手上接過果汁之后,女人輕吸了一口便道。
聽到秘書的稱呼,女人的眉心悄然一皺。
這很明顯,她不高興了!
而秘書也在察覺到這女人的表情之后,突然改了口:“不,現(xiàn)在您不應(yīng)該是陳小姐,而是凌太太!”
“這個稱呼我喜歡!”如愿以償?shù)膹膭e人的最終聽到這個稱呼,年輕女人笑容如花?!鞍堰@里給收拾一下吧,我會跟老頭子說給你加薪的事情!”
“謝謝凌太太!”聽到“加薪”兩字,秘書的眸里多了一份期待。
“嘴真甜!”連續(xù)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兩聲這樣的稱呼,女人簡直是樂開了花。
但從落地窗上憋見凌氏大廈門前的瑟瑟發(fā)抖的那個女人,她的笑容便淡了幾分。
“其實當上個凌太太也不難,難的就是面前還有個攔路虎!”她的話,沒有明確的指什么。不過秘書順著她的視線,也看到了站在凌氏大廈門口的女人。
其實,她壓根不是認不出那個女人便是曾經(jīng)盛氣凌人的凌母。
她只不過是受人之托,將她給趕走罷了。
當年凌母意氣風發(fā)時她也從她的身上得到過不少的好處,見如今她竟然落得個如此的下場,她的心里也頗有些感嘆。
但今時今日,誰又會跟錢過不去?
同情心,一斤又值多少錢?
她才不可能會傻傻的去同情凌母,而斷送了自己的錢程呢!
再說了,當年凌母意氣風發(fā)的時候,她是受過她不少的利益,但同樣的在凌母那里受到的窩囊氣也不少。
這樣的女人,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。
“其實,她現(xiàn)在大勢已去,哪是你的對手?”看著凌母,秘書笑道。
“喲,秘書小姐也是這么想的?”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之后,女人又道:“其實,我現(xiàn)在也有一個計劃。只可惜,我現(xiàn)在壓根就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!”
她一個人的力量,實在是太過于單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