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“徐總,謝……”字沒說完,蘇姒下意識看了男人一眼:“你和我認(rèn)識的一位故人,長得好像。”
徐九俞唇角漾開笑容:“那真是很榮幸,期待和蘇小姐的合作已經(jīng)很久了?!?/p>
李莎觀察著二人之間的對話,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。
其中,尤其不對勁的就是徐九俞這個臭臉王,今天居然笑得這么蕩漾?
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。
越看,越觸目驚心。
徐總不會是想趁著工作機會把妹吧?
她記得蘇姒的婚配欄上,可是寫的已婚!
最終,這場談判會,在李莎一個人的心驚膽戰(zhàn)中度過。
剛結(jié)束,徐九俞便發(fā)出晚餐邀約:“蘇小姐,晚上賞臉一起吃頓飯?”
“不用了,家里還有人等著做飯,下次一定。”蘇姒淺淺一笑。
昨天才答應(yīng)徐九俞連續(xù)給他做一周的晚飯作為報答。
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,還是裝的。
李莎見蘇姒拒絕,懸著的心總算落地。
還好,她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人。
一步登天,絕不會是蘇姒的風(fēng)格。
“哦?這樣啊?!毙炀庞嵋馕渡铋L看她一眼:“那家里的人,還真是好運氣。”
李莎默默點頭。
您就陰陽怪氣吧。
陰陽怪氣也得不到。
蘇姒耳尖一紅:“嗯,徐總,下次再會。”
落下這話,她逃也似的離開了會議室。
總覺得今天這個男人很奇怪。
剛剛在投資的時候,裝模作樣地拉扯兩下,結(jié)果開出了三倍的意向金。
那么多錢,她不僅可以開工作室,開一家小型公司都綽綽有余。
順利拿到徐氏的投資offer,蘇姒對自己未來的規(guī)劃開展,也有了更加清晰的想法。
她已經(jīng)物色了好幾處工作室的辦公地點。
徐氏給的這筆投資金,簡直解了她的燃眉之急。
蘇姒提前預(yù)約去看房子。
等第二天趕到時,中介卻一臉抱歉:“不好意思,蘇小姐,這層樓的辦公點有人已經(jīng)下定金了?!?/p>
蘇姒感到疑惑。
明明之前她看的時候,還沒有啊。
“為什么你昨天沒說?”蘇姒狐疑道。
她明明提前問了,昨晚中介還信誓旦旦地保證,這房子一定在。
怎么今天就變卦了?
“計劃趕不上變化啊,有個大老板的愛人看上這里,要開一家化妝館。要不,我再帶您去看看其他地方?”中介盡心盡力道。
“好,那我們?nèi)タ纯窗??!?/p>
但接連又看了幾家鋪面,不是地段太過吵,就是房子危險程度,讓人時刻都要警惕。
蘇姒索性放棄中介的引導(dǎo),自己直接去鋪面查看房源。
但她很快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有趣的事。
在自己表明自己姓蘇前,所有的房東都是一副歡迎的態(tài)度。
但只要自己透露完自己的姓名之后,他們便一致口徑,房子已經(jīng)被人預(yù)定了。
在最后一個鋪面主交談時,她故意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姓氏。
房東全程都很熱情地給她介紹房子。
簽約更是幾乎當(dāng)場就板上釘釘。
蘇姒無比確認(rèn),這間不算很新,地段也不是最好的鋪面,除了她沒有其他買家。
在房東要拿出合同簽約的時候,蘇姒才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,劉先生,剛剛我有點顧慮,所以用了我先生的姓,這對我們簽約不影響吧?”
房東的笑臉一僵:“你不姓徐?那你姓什么?”
“蘇?!?/p>
這下,房東的笑臉徹底沒了。
“不好意思,蘇小姐,這房子我們不租?!?/p>
“為什么?”蘇姒捕捉到他眸中閃過的興奮。
是,興奮。
“這間房已經(jīng)有人預(yù)定了。”
蘇姒沒有反駁他的話,直接放出錄音。
房東臉色變了變。
“您和我說吧,究竟什么原因?這一片不止你們這一家是這種情況,我想知道為什么?!?/p>
“蘇小姐,您就別為難我了。”
“抱歉,我也只是想為自己的權(quán)益要個公平。你們開門做生意,這樣的趕客,會讓多少人望而生畏?”
在蘇姒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的說辭下,房東終于松了口。
“好吧,那我也不怕和你說,其實是有個雇主放話了,只要聽到你來租房子,我們就統(tǒng)一口徑,這房子已經(jīng)賣出去了。等事成結(jié)束,他會把這房租下來,再給三倍傭金?!?/p>
蘇姒聽得眉頭緊鎖。
“您知道那個雇主是誰嗎?”
“是誰我倒是不清楚,但我知道,他是以傅氏企業(yè)的名義過來的。那么大的公司,肯定不會騙人。”
聞言,蘇姒拳頭緊緊醒了。
傅氏。
那只有那個人會干這種無聊的事了。
蘇姒謝過房東,再三承諾不會將這件事透露后,就離開了鋪面,直奔傅氏集團。
這次,她直接找到了傅成州身邊的劉秘書。
“蘇小姐,這是總裁的私事,我們無權(quán)管轄,如果您想知道,可以親自問他?!?/p>
劉秘書語氣淡淡。
上次開除的那件事,他一直記得。
本以為蘇姒和傅成州的關(guān)系要峰回路轉(zhuǎn),結(jié)果給他開了一個那么大的玩笑。
家里差點鬧到公司。
現(xiàn)在,他知道失憶時期的傅成州根本不可能再對蘇姒留有情面,所以對她的態(tài)度不但不好,甚至故意讓她見不到人。
蘇姒氣笑了:“所以呢,他現(xiàn)在人在哪?”
“抱歉,傅總的私人行程,我不能隨意透露?!?/p>
蘇姒再傻,也聽出了秘書的有心為難。
和上次她來公司時的態(tài)度,簡直是天差地別。
“我和傅成州的確是要離婚了,但我不至于被他耍成這樣,還繼續(xù)犯賤,你真覺得我不敢賣了我和他在公司的那些共同股份?”蘇姒冷笑道。
劉秘書臉色微變。
之前蘇姒和傅成州結(jié)婚,的確是有共同股份在公司。
雖然她不能輕易挪動,但最后的支配權(quán),還是在她手上。
一旦她將自己的那筆股份賣給其他人,亦或是大房的人,那傅成州將不再會是傅氏的最大股權(quán)持有者。
這個罪責(zé),他可擔(dān)不起。
“呵,真是好大的口氣。”
陰沉的男聲從會議室外傳來。
傅成州剛趕來,就聽到女人大言不慚地賣股份。
他都弄清楚了,這個爬床的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糊弄了老爺子,讓他把股份給了她一部分!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“你一個靠爬床上位的女人,有什么臉在這里威脅我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