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等吃過晚飯之后,陸矜瑤就把陸知扶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門了。
夜晚的藍湖就如同一塊深邃的墨玉,倒映著兩岸璀璨的燈火。
湖心處,一艘純白色的三層豪華游艇靜靜停泊,流線型的船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,再加上本就奪目的燈光,這會兒顯得愈發(fā)耀眼了。
陸矜瑤在中層宴會廳與那些貴族子弟們談笑風生。
而陸知扶就自已坐在頂層露天甲板一個無人在意的角落里,欣賞湖邊的夜景,混著湖面微涼的晚風,顯得慵懶又隨意。
陸矜瑤說的沒錯,她確實不喜歡熱鬧,更何況是無意義的社交。
終于,等到陸矜瑤覺得有些累了,就找了個借口,上頂層來吹吹風,順勢就坐在了陸知扶身邊。
“姐,你真的不下去玩玩?他們大多數(shù)都在底層娛樂區(qū)?!?/p>
好不容易來一趟,要是姐姐就這么坐著,豈不是浪費?
“你確定他們想看到我?”
陸矜瑤也被這句話給逗笑了。
今天晚上來的人,有一半跟她關系還不錯,但是因為她特地交代過了,盡量不要去打擾姐姐,所以他們都沒刻意來找陸知扶攀交情。
至于另一半,都是參加過謝家宴會的人,都見識過陸知扶兇狠的一面,巴不得離遠一點才好,哪里還敢去招惹?
這也成就了陸知扶的清凈。
“那可由不得他們?!?/p>
陸知扶看了一眼時間,然后回答道:“再坐一會兒就去。”
“好啊?!标戱娆幮σ饕鞯貞?。
……
這個時間點,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了底層,準備做些娛樂活動。
而他們聚在一起時,總是難免提到陸知扶和陸矜瑤兩人。
尤其是這會兒她們都不在。
“我們確定不請那兩位一起來嗎?要不再等等?”說話的是平日里跟陸矜瑤關系還不錯的女生。
她知道陸矜瑤只是去上層透口氣,游戲她肯定還是愿意參加的。
至于那位大小姐……
“我們肯等,怕是她們不肯賞臉哦?!庇腥岁庩柟謿饬艘痪?。
當然,要是陸矜瑤和陸知扶在,他肯定是不敢這樣說的。
“是嗎?誰說的?”
恰好就在這時,陸矜瑤和陸知扶走了下來,一聲清洌卻又帶著點威壓的質疑,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。
尤其是說話的那人,正在盡力降低自已的存在感。
有人見氣氛不對,趕緊打著哈哈,“哪能啊,我們就等你們呢,剛好場景已經(jīng)布置好了,一起玩嗎?”
明明問的是陸矜瑤,眾人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集中在陸知扶身上。
“什么?”陸矜瑤問。
她在來之前倒是沒有刻意關注過今晚他們準備了哪些游戲。
“沉浸式演繹劇本殺?!?/p>
陸矜瑤微微詫異,怪不得她走下來的時候總感覺這里的布置有點怪異,原來是準備玩劇本殺,準備的還挺充分嘛。
以往倒是沒怎么玩過這種,隨后她轉頭看向陸知扶,“姐,玩不玩?”
陸知扶點頭,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,“既然大家都玩,我也不好掃了你們的興?!?/p>
面對她的加入,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最歡喜的,莫過于陸矜瑤了,居然可以跟姐姐一起玩劇本殺。
最憂愁的,就是上次在謝家宴會上得罪過陸知扶的那些人,甚至到現(xiàn)在,他們連上去搭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。
“那太好了,我來給大家講講流程吧?!?/p>
他們今天準備玩的,其實有點大膽,是由70年代懸疑列車謀殺案真實改編的。
據(jù)說當時并沒有找到兇手,所以成了懸案。
而因為各種不可抗拒因素,人們大多都對這個案子閉口不談,甚至到了聞風色變的地步。
沒想到被這群富二代當做劇本殺設計出來了。
陸矜瑤挺感興趣。
至于陸知扶,那就更高興了,正中她下懷。
組局的那位富二代叫余遷,狀似無意地提出了一個賭注,“光玩有什么意思?咱們參與的人,要不要賭點東西?”
他的眼神停留在陸知扶和陸矜瑤的身上最久,不知道在思量著什么。
周圍立馬有他的好兄弟附和道:“必須的呀,光玩確實沒意思?!?/p>
“那賭什么?錢?車?房產(chǎn)證?”
“賭多了金銀財寶也沒意思,不如就賭一個人情吧?”
“人情?這可沒有標準哦,可大可小的事情,往后誰說了準呢?!庇腥瞬毁澇傻?。
“反正也就我們私下里說著玩的,你要是怕輸了,到時候就算是不想認我們也不會說什么不是?”余遷笑的很精明。
帶著一股子他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老成。
“就是就是,隨便添的彩頭而已,即便是沒有我們不還是照樣能玩?”
“趕緊開本吧,我等好久了,聽說這個很刺激?!?/p>
“兩位小姐,怎么說?”余遷看向始終一言不發(fā)的陸矜瑤和陸知扶,笑容漸深。
“那就開始準備開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