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眾人停下腳步,不解地望著她。
這個陸大小姐到底還想干什么?
但是謝老夫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,于是命人守好謝家的大門,然后主動對陸知扶說:“謝玄的事情我們會調(diào)查清楚,至于貧民窟這幾位,對你多有詆毀,就交由你來處置吧。”
陸知扶可是她的恩人,送點順水人情怎么了?
然后她就帶著謝家眾人退到了邊上,一副不準備管事的樣子。
裴今妄則是悄悄湊到老夫人身旁,嬉皮笑臉的,“晚輩這里還有一份資料,是關(guān)于謝玄的‘合作伙伴’的,不知道老夫人是否感興趣?”
老夫人眸光一凝,卻并未急著要,“裴家少爺會這么好心?說吧,你想要什么?”
裴謝兩家沒什么交情,反而還是競爭關(guān)系。
“這您可就冤枉晚輩了,我什么都不要,送您的?!?/p>
“哦?”謝老夫人明白了不行。
“都說夫妻一體,知知她都這么幫助你們謝家了,我可不得表示表示?”
謝老夫人罕見地有些無語,感情是上她這炫耀自已有門好親事來了。
這八字還沒一撇呢,就叫的這么親昵。
可惜啊,她謝家的子孫,似乎沒這個福氣。
謝老夫人可不是傻的,就裴今妄今晚提供的這些東西,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查到的。
就算能,也沒有這么迅速。
由此可見,這小子是在藏拙呢。
她就知道,裴家那些老狐貍,怎么可能真的愿意讓一個紈绔來當家族繼承人?
“那就多謝裴家少爺了?!?/p>
謝老夫人絲毫不客氣地將資料收走。
陸沉硯則是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家妹妹,“怎么了,你接下來想干什么?”
陸知扶勾了勾唇,“大哥,謝家已經(jīng)將主場交給了我們,那就把咱們的人手叫進來吧,撐撐場子,相信他們不會介意的?!?/p>
“好?!标懗脸幰舱写艘猓敿绰?lián)系手下們。
眾人還沒搞清楚狀況,就看見門外沖進來了一大批人,把他們團團圍住。
雖然也沒拿槍指著他們之類的,但是就瘆得慌。
“你們這是什么意思?我們可是客人,還不讓人走了?”
“就是,即便是陸家也不能這么霸道吧?”
“陸大小姐這是想要越俎代庖,這里明明是謝家的地盤……再說了,今天的事情跟我們又沒關(guān)系?!?/p>
“陸家這么做,是想要挑起幾大世家的矛盾的嗎?陸大小姐年輕氣盛,怎么小陸總也由著她胡鬧?”
陸沉硯眼神冰冷,“安靜,實在管不住嘴的,我不介意親自幫你?!?/p>
他身上冷冽的氣勢還是嚇退了不少人,也沒有誰再敢唧唧歪歪了。
即便是心底憤恨,但是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發(fā)作。
“諸位莫慌,真正的客人,我們當然會平安護送你們離開的,但偏偏其中,還混了兩個心懷不軌的人呢。”
“這要是不把這兩人揪出來,謝陸兩家都不得安寧,所以,只能暫且委屈你們一下咯。”
陸知扶一邊溫聲細語地說著,一邊意有所指地看向那兩人的方向。
那兩人也在瞬間對上她的視線。
然后若無其事地移開。
實際上心底已經(jīng)掀起驚濤駭浪。
不是,她一個普通女娃娃怎么可能會察覺到?就算要調(diào)查也沒有這么快吧?
明明,只要再給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,他們就能銷毀掉所有證據(jù)。
但偏偏現(xiàn)在,他們被陸家的人扣下來了。
謝老夫人看著手頭資料的兩個名字,有些驚訝地詢問裴今妄,“這份資料你給知知看過了?她似乎知道他們的身份?!?/p>
但從裴今妄出現(xiàn)到現(xiàn)在,她一直注意著,并沒有看到陸知扶翻過這份資料。
所以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
還有剛才那會兒,她又怎么知道有人要殺人滅口?
“沒有,只能說明,我未來媳婦厲害?!迸峤裢荒橋湴?。
謝老夫人忍不住給他翻了個白眼。
“不是客人?但是我們在場的各位都是圈子內(nèi)熟悉的人,并沒有人假冒,陸大小姐到底想說什么?”
“當然是說,本次事故的另外兩個幕后黑手就在現(xiàn)場,不把人揪出來,我良心不安呢?!标懼龅貟哌^眾人,目光中已經(jīng)多了些許壓迫感。
“什么,居然就在我們中間?”
全場再次沸騰起來,各猜各的。
“如果這二位肯主動站出來的話,那么其他人就可以離開;但如果始終沒有人愿意承認,那很抱歉,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一起耗著。”
眾人炸了,好一陣的謾罵。
罵陸家的,罵謝家的,還有罵那兩個幕后黑手的,反正熱鬧的很。
到后面罵累了,終于開始集體威逼利誘。
“到底是誰干的,有膽子干沒膽子承認?這會兒還要連累我們,是不是不想在京都混了?”
“識相的,最好是早點站出來,要不然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?!?/p>
“現(xiàn)在站出來,你得罪的只有謝陸兩家,要是后面被我們揪出來的,得罪的可就是我們整個圈子了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咬牙切齒。
沒想到陸知扶居然用這么惡毒的招式逼他們就范。
本來他們的家族和企業(yè)就比不過謝陸兩家,才在暗地里搞點小動作。
現(xiàn)在讓他們直接跟圈內(nèi)所有人叫板,這不是要逼死他們嗎?
謝玄和貧民窟的那些人也都是群廢物,把柄全讓人給抓住了。
陸知扶知道他們肯定是不會主動站出來的,倒也不著急點破,而是看向貧民窟那群混混。
“現(xiàn)在無聊的很,不如我們來玩點有趣的吧?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混混中唯一可以開口說話的那人本來以為自已逃過了一劫,但是現(xiàn)在看著陸知扶那不懷好意的眼神,他慌了。
這個女人真的很邪門??!
要是早知道,他哪里敢招惹她?
可惜,一切都晚了。
“你之前是不是罵我來著?”陸知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。
那人一愣,他說話向來口無遮攔,可能是有這么回事吧?
“不說話,我就當你默認了,你之前是不是說我舉止粗鄙,無惡不作來著?”
那人再度沉默,雖然原話不是這樣的,但確實是這個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