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內(nèi)心激動,步伐輕快,全身極為亢奮。
馬上又要獲得巨寶的他,徹底消除了戰(zhàn)后的滿身疲憊。
揮著手,哼著歌,一蹦一跳地在荒原上前行。
甚至已經(jīng)忘了。
自己還沒有找到回安全區(qū)內(nèi)的路。
就算拿了泰坦茅草,也沒什么用。
秦思洋走了許久,一直在荒原上張望。
并沒有看到十多米高的泰坦茅草。
正在納悶。
忽然看到眼前的凹地之中,生長著一株巨大的植物。
但樣子不像是印象中的草,更像是被踩扁了的草。
說踩扁也不太準(zhǔn)確。
因為這種草好像就是繞著自己的根莖,沿著地面生長。
內(nèi)部翠綠色的葉子,中間是淺綠色的葉子,外部則是黃褐色的葉子。
為了確認(rèn),秦思洋又拿出手機(jī)拍了一下。
識別確實是【泰坦茅草】。
“我還以為泰坦茅草是豎著長的,沒想到是橫著長?”
“那這起名的人有問題啊。說是茅草里的泰坦,害得我一直盯著荒原上有沒有高高立著的葉子,差點錯過了!”
“哪有泰坦巨人一米多高,幾十米寬的?還不如叫【巨磨茅草】!”
他好奇地摸了下泰坦茅草的葉面。
柔嫩濕滑,手感非常不錯。
既然找到泰坦茅草,那也該開工了。
他不能耽誤時間。
因為泰坦茅草一直在散發(fā)著氣味,引誘神明到來。
如果不趕緊處理好,說不定又要開始一場艱難的戰(zhàn)斗。
秦思洋鉆到泰坦茅草巨大的外葉下面,匍匐前進(jìn),準(zhǔn)備先去根部把圓片甲摘了。
他爬了幾十米,終于看到了粗壯的根莖。
秦思洋立刻蹲身,用手挖著冰冷的硬土。
序列等級五的身體,強(qiáng)度遠(yuǎn)遠(yuǎn)超過面前的土壤。力量巨大的他,挖土感覺和在溪流中捧水一般輕松。
秦思洋快速下挖,動作已經(jīng)快到看不清楚。
大約半個小時,挖了幾十米深,終于看到了根的尖端的圓片甲。
這圓片甲稀疏平常,也就大幾百的積分而已。
一點蚊子肉,秦思洋已經(jīng)看不上了。
他將圓片甲割下。
只見泰坦茅草的根系立刻枯萎,化作粉末。
與此同時。
“嘭——”
地面上瞬間傳來重物落地的響動。
秦思洋連忙跑上去查看。
只見地面上原本連在一起整齊向外生長的泰坦茅草,全部都散落,在地上,就連葉子的顏色也發(fā)生了改變。
翠綠色的內(nèi)葉,變成了猩紅色。
淺綠色的中葉,變成了明黃色。
黃褐色的外葉,則變成了青紫色。
秦思洋摸了下葉子。
原本感覺能掐出水的葉子,瞬間變得干癟。
看起來是死透了。
秦思洋看著那猩紅色的內(nèi)葉,微微點頭。
之前還納悶,為什么在冰晶巨蛾胃里發(fā)現(xiàn)的內(nèi)葉是猩紅色而不是翠綠色。
原來死掉的泰坦茅草葉,還會變色。
秦思洋數(shù)了下,一共是二十一片外葉,十四片中葉和五片內(nèi)葉。
“看著每片葉子的尺寸,還不到二十米。信息上說泰坦茅草的葉子在十到二十五米,那我這株泰坦茅草估計不算大的。”
雖然不大,但秦思洋也知足了。
就在秦思洋準(zhǔn)備收泰坦茅草之時,忽然聽到不遠(yuǎn)處傳來了響動。
秦思洋心頭一緊。
該不會又有中型神明趕來了吧?!
他朝著響動發(fā)出的方向望去,看見三個并不高大的身影向泰坦茅草靠近。
隨著漸漸臨近,秦思洋也認(rèn)出這曾經(jīng)讓他難以招架的敵人。
“那是……畸變甲鐮?”
“嚇?biāo)牢伊耍疫€以為又來個大家伙?!?/p>
他松了口氣,走上前,迎著它們瘋狂伸出的鐮刀,“咣咣咣”三腳,直接將三只畸變甲鐮踹飛。
瞧著三只倒地不起的畸變甲鐮,秦思洋啐了一口:
“什么檔次,也敢覬覦泰坦茅草!”
現(xiàn)在的他,甚至都不屑于去收集這三只畸變甲鐮的圓片甲。
秦思洋想著避免麻煩,趕忙又放大了儲物箱,準(zhǔn)備將泰坦茅草也收集進(jìn)去。
在擺放泰坦茅草之前,他還跳進(jìn)儲物箱檢查了一番。
確認(rèn)沒有其他中型神明的尿液流出,也沒有自己隨地大小便的痕跡后,才放心地把泰坦茅草一片片地摞進(jìn)儲物箱里。
泰坦茅草體型本來就不大,已經(jīng)再加上干癟,也就只占了一棟小樓的空間。
四只中型神明的體型,全部都是泰坦茅草的好幾倍。
和它們的遺體比起來,泰坦茅草就是侏儒茅草。
但是,這卻是儲物箱中目前看來最為金貴的材料。
之所以說是“目前”,因為熔巖鱷和冰晶巨蛾之前從未有人成功獵殺過。
它們的材料有什么用處,也無人知曉。
無市,亦無價。
秦思洋對自己儲物箱中的一切都十分愛惜。
看著巨大的儲物箱,被填滿了八成,他的笑容也更為得意。
“咕咕——”
正在秦思洋欣賞自己的戰(zhàn)利品,沉浸在喜悅中時,肚子的饑餓鳴響又把他叫醒。
還沒吃東西。
冰晶巨蛾的胃里是泰坦茅草。
雖然只有碎片,但估計也能值點錢。
況且,吃神明的殘骸,無法果腹。
秦思洋又去尋找腐蝕黑蜈的胃部。
結(jié)果和冰晶巨蛾一樣,只有未消化完的泰坦茅草。
他無奈之下,鉆進(jìn)了熔巖鱷的口中,一路爬行到了它的胃部。
可是爬了一半,他就爬不下去了。
熔巖鱷的體內(nèi),已經(jīng)沒有完好的地方。
全都被腐蝕得潰爛不堪。
秦思洋在里面爬行,如同在沼澤中行走,每一步都能聽見“噗呲噗呲”的聲音。
別說去胃里尋找了。
看著那一堆糾纏在一起形狀不明的肉塊,他都分不清什么是什么。
所以又悻悻退了出去。
食物回收利用的計劃失敗了。
秦思洋只得含淚打開了背包。
拿出一份壓縮餅干。
掰成兩半,將另一半收好。
想了想,又將手中的這半塊餅干又掰成兩半。
只吃了四分之一,然后喝了點水。
悵然地望著四周的荒原。
“該往哪走啊……”
這時,身體的疲憊隨著迷惘涌上了秦思洋的腦際。
“不管往哪走,先睡一覺再說吧?!?/p>
他鉆進(jìn)了泰坦茅草根系的洞中,又給自己打出了個睡覺的空間。
懷著前途未卜的忐忑,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