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洋甚至沒有討價還價的打算,斬釘截鐵地說出了心中準(zhǔn)備已久的答案。
同時開啟了雙重【元暴力】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庾永游手中的合同奪了過來。
目光在合同上飛速掃過,不禁滿意地頻頻點頭:“不錯,不錯,庾公子做事的確周到!”
庾永游目光疑惑:“你居然不懷疑我的話,直接就說出了結(jié)果?”
秦思洋心中輕哼。
開玩笑。
就算你什么都不給,我也會想辦法把郭九霄的名字告訴你。
何況你還給了錢!
秦思洋美美地收起合同,又道:“這個合同你居然提前準(zhǔn)備好了?你怎么知道我會告訴你?”
“可悲的窮人思維,你以為這份合同很珍貴么?給你的分紅,不過是我們庾家生意的九牛一毛而已。”
“其實我給很多可能知道信息的人都準(zhǔn)備了這么一份合同。如果你不知道,我就會去問趙龍飛趙校長,或者其他人,總能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?!?/p>
秦思洋愣了一下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壕無人性的操作,的確漲見識了。
“你這么個花錢法,家里人不反對?”
“哎,和你們窮人相處真是太累了。本質(zhì)上,錢與序列魔藥、資源、道具沒有本質(zhì)區(qū)別。得到序列魔藥你會吞服,得到資源你會處理,得到道具你會使用,為什么得到了錢就要攢著?錢如果不利用起來,那就是一堆冰冷的數(shù)字,毫無意義?!?/p>
“可即便用錢,也應(yīng)該用在刀刃上……”
“那是因為你沒錢。算了,別跟我聊錢的事了,你一開口就有一股窮酸氣撲面而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說跟郭九霄有關(guān),怎么個有關(guān)法,不妨展開講一講?”
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(zāi)。
秦思洋自然要借此機(jī)會將一口黑鍋給郭九霄扣結(jié)實了。
別管庾家能不能在鏟除郭九霄的大業(yè)上貢獻(xiàn)一份力,就算只是給郭九霄添點堵,那也是極好的。
“講一講倒是可以。但我要先問一句,庾家之亂的背后推手,你應(yīng)該知道是誰吧?”
“聯(lián)合政府。我自然明白。所以我才想知道為什么你說跟郭九霄有關(guān)。”
“想殺人,手里就要有刀。郭九霄,就是這把刀?!?/p>
“具體說說。”
“庾家和桓家的工作人員,也算是合作關(guān)系,怎么可能直接動手發(fā)生礦亂?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。”
庾永游聽秦思洋不是憑空胡謅,問道:“郭九霄怎么從中作梗?”
“你可知道,之前我們南榮大三第一段重舫的記憶被人改寫了?”
“嗯,聽說了。”
“那就是郭九霄做的。”
“真話。”
庾永游和秦思洋一樣,掌握了什么時候該開測謊儀,什么時候該關(guān)測謊儀的訣竅。
但是對于秦思洋這種靠著測謊儀縱橫捭闔的測謊巨擘來說,還是有點嫩。
秦思洋義正言辭:“郭九霄,可以改寫人的記憶,而且很難被人察覺痕跡。我認(rèn)為,庾家和桓家挑動礦亂的人,應(yīng)該也被他改寫過記憶?!?/p>
“竟然是這樣……”庾永游聽得目光閃動,“我還在納悶為什么礦亂參與者的尸檢報告查不出任何問題,原來背后有高手參與!”
“至于庾永坤的記憶有沒有被改寫,那我就不知道了。我傾向于沒有。因為他一個普通學(xué)生,似乎不值得郭九霄這種級別的人直接出手?!?/p>
庾永游眉頭一緊:“庾永坤已經(jīng)被聯(lián)合政府的辦案人員帶走。顧秘書長坐在外面,這個案子肯定要被一查到底,不知道還會給庾家?guī)矶嗌俾闊??!?/p>
聽到這個讓庾家陷入被動的兄弟的名字,庾永游明顯心情差了許多。
“你準(zhǔn)備對郭九霄報復(fù)么?”
“報復(fù)?現(xiàn)在還不行。庾家外有聯(lián)合政府鉗制,內(nèi)……反正暫時沒有精力去處理郭九霄這把刀?!?/p>
秦思洋道:“你也別太難過,這個世道就是這樣。強(qiáng)者為庖廚,弱者為刀俎,螻蟻為魚肉。之前郭九霄被當(dāng)?shù)?,現(xiàn)在你庾家要被當(dāng)?shù)?,都沒有辦法。”
庾永游抬眉看了秦思洋一眼,略有異色:“沒想到,你這個窮鄉(xiāng)僻壤出來的家伙,居然還能說出這種發(fā)人深省的話。真是愚者千慮,必有一得啊?!?/p>
“……”
秦思洋不知道該如何表達(dá)自已對庾永游的這份自信的看法。
明明輸給了自已,但是不以為恥,反而一口一個“窮鬼”。
再看庾永游的模樣,不似強(qiáng)作鎮(zhèn)定,每一次提起貧富差距都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,真心覺得秦思洋的實力縱然強(qiáng),卻也不值得敬畏。
“我說庾永游,你知不知道是我打贏了你啊?”
“那又如何?”庾永游并不在意,“你打的贏一個我,打得過我們庾家的安保隊么?只要你做不到祝海峰那一步,再能打也只是個莽夫而已?!?/p>
“……”
要不是自已得到燕字軍團(tuán)編制的事情尚未公布,秦思洋真想一句懟他臉上:你他嗎有幾個團(tuán)?!
“跟你聊火氣太大,不說了,我回去休息了,等會還要和關(guān)驚月打?!?/p>
“你打不過關(guān)驚月的。關(guān)驚月的實力雖然不如你,但是他的道具神鬼莫測,和我拿出來的根本不是一個層次。”
“我以為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沒想到你還會夸人?”
“關(guān)驚月的父親有我們四大礦業(yè)的股份,他又不是窮鬼?!?/p>
“我尼瑪……算了,你趕緊有多遠(yuǎn)滾多遠(yuǎn),別干擾我的心情?!?/p>
說完,秦思洋關(guān)掉對話屏蔽,一甩手就回到了南榮觀眾席中落座休息。
庾永游瞥了他一眼,也同樣離開。
胡蟬問道:“秦總,你和那個庾永游聊了那么久,到底說了些什么?”
秦思洋戴上眼罩,準(zhǔn)備休息一會:“沒說什么,聽了一會狗叫,順便搞了點生活費?!?/p>
“聽狗叫還能搞生活費?!”傅萬里目露精光,“秦大哥,這種好事能不能給我也介紹介紹?別說聽狗叫了,當(dāng)狗都行!呃……當(dāng)然,前提是不能讓別人知道!”
秦思洋瞥了眼傅萬里,心中不免道:這才是庾永游口中的窮鬼模樣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