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他嗎能這么搞?!”
一直以帶著幾分神性、不與世俗同流合污形象示人的胡蟬,瞧著上躥下跳的秦思洋,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楚霸星經(jīng)過剛剛幾分鐘的事情,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眼前的一切,不經(jīng)意地瞥了胡蟬一眼:“沒想到你還會罵人。”
胡蟬也是氣急敗壞了,怒道:“我罵的是人嗎?!他秦思洋這么干,算是個人嗎?!”
楚霸星對胡蟬輕蔑地笑了笑:“你要是不服,你也可以上,叫秦思洋讓一只給你。只要你不怕越打越多就行?!?/p>
“我當(dāng)然不行!這沒什么好不承認的……哦,你以為我是嫉妒他秦思洋厲害?你想多了!我是心疼我的儲物箱!”
“儲物箱?”
“是??!我還以為他要儲物箱救命,二話沒說把空著的儲物箱全給他了!早知道他拿我儲物箱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(dāng),我高低得找他要一筆費用??!”
楚霸星稍稍疑惑:“就算你現(xiàn)在把儲物箱給他,之后再找他要報酬,不也是可以的么?”
胡蟬不可置信地看著楚霸星:“就你這樣的,跟秦思洋一塊做生意,被他賣了還得幫他數(shù)錢!”
楚霸星本想反駁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腦中一下子就浮現(xiàn)出了招待所租金的事情。
作為招待所第一冤大頭,他確實沒有立場否認胡蟬的話。
胡蟬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可太了解他了!你要是在他有所求的時候幫助他,那什么都好商好量。要是等他發(fā)財了再找他,他可就臉不是臉屁股不是屁股了!”
“要我猜,他八成會把儲物箱折合成銀幣還給我!”
“……那還有兩成呢?”
“還有兩成?哼?!焙s冷笑一聲:“那就是連銀幣都不給,直接白票了!”
楚霸星眉頭微微皺起:“不至于吧……”
“你居然還對秦思洋抱有幻想?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!等他回來,問兩句你就知道了。”
幾分鐘后,秦思洋興高采烈地飛奔回鉆頭艙。
一腳油門,再次啟動。
“坐穩(wěn)了!去找顧云鵬!”
胡蟬給了楚霸星一個眼神。
楚霸星試探著問道:“秦思洋,剛剛我們倆給你的儲物箱,幫了你大忙……”
“幫什么大忙?不就是幾個箱子嘛!”秦思洋擦了把額頭的汗,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咱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,難道能用幾個儲物箱來衡量嘛?”
“我無私地把我的鉆頭艙展示給你們,帶著你們來安全區(qū)外見世面,你們給我?guī)讉€儲物箱難道還要計較?”
“目光要放長遠!你們是我身邊關(guān)系最近的同齡人……之一,我難道還會虧待你們嗎?”
楚霸星忍不住回頭看了胡蟬一眼,胡蟬則沖著楚霸星撇撇嘴,意思像是在講:我剛剛說什么來著?
楚霸星繼續(xù)說道:“可是你拿我們的儲物箱,裝了這么多噩命章魚的尸體,是不是也能分給我們一點?”
“分?我可不是俞紫英那種天天搞慈善的濫好人。”秦思洋朝著后方大手一揮:“噩命章魚還在咱們屁股后面窮追不舍地吃灰呢,你想要噩命章魚的尸體,自己拿就是?!?/p>
胡蟬皺眉:“秦總,你說話注意點!”
“哦,好,不亂說了?!鼻厮佳鬀_著不遠處的顧云鵬高呼:“大舅哥,快上來!”
聽到秦思洋喊“大舅哥”三個字,顧云鵬沒由來地渾身打了個冷顫。
要了顧云鵬的儲物箱后,秦思洋又沖了出去。
瞧著秦思洋殺噩命章魚如同殺雞,且熟練收尸的時候,顧云鵬也驚了。
“秦會長……好厲害!”
胡蟬幽幽一嘆:“可惜了,這么厲害的人,本性是個臭流氓?!?/p>
“胡圣子何出此言?”
“顧云鵬,你被秦思洋白票了儲物箱,難道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么?”
“白票?”顧云鵬俊美的面龐劃過一道微笑:“他不會白票的?!?/p>
胡蟬搖搖頭:“又一個沒看清秦思洋本質(zhì)的人。”
“不是的。我知道秦會長向來是有便宜就占,能做的出白票的事。但是,他不可能白票顧家。”
聽著顧云鵬的話,楚霸星點點頭:“有道理啊。讓我爹出面的話,他應(yīng)該也不會白票我楚家?!?/p>
霎時間,胡蟬想通了什么,瞪大了雙眼。
情況不對勁起來了!
秦思洋不會白票顧家,不會白票楚家,更不會白票關(guān)系密切的趙家!
只會白票他一個人?。?/p>
一開始以為大家都被秦思洋白票,他的心里還沒覺得難受。
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只有自己會被秦思洋丟在一邊,心中像是被塞了幾坨大便一般,喘不上氣來。
本來是一個富豪加四個流丐,現(xiàn)在成了一個富豪三個小康再加一個丐幫幫主!
不行!
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(fā)生!
顧云鵬見胡蟬的臉色逐漸變成豬肝一樣,不禁問道:“誒,胡圣子,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”
胡蟬強笑兩聲:“使用技能后的副作用,沒什么事的?!?/p>
秦思洋戰(zhàn)斗幾分鐘后,又去接趙四方,將同樣的行為再次上演了一遍。
趙四方在一旁看得不停鼓掌:“我秦哥就是厲害!秦哥加油!”
手中二十幾個儲物箱全部裝滿之后,秦思洋滿載而歸,躺在鉆頭艙的后座上,回頭看著漸漸被拉遠的兩只噩命章魚。心中無比充實。
因為頻繁開啟雙重【元暴力】,他元序列的身體也完全透支,沒有辦法駕駛鉆頭艙了。
這個駕駛的任務(wù)便落在了胡蟬的肩上。
秦思洋忽然想到什么,強撐著顫抖的身子,打開窗戶沖著后面的兩只噩命章魚大喊了道:“寶貝!記得在這里等我回來!咱們拉鉤上吊,不見不散!”
兩只噩命章魚發(fā)了瘋一樣地追趕,但很快就被鉆頭艙甩開了距離。
秦思洋笑道:“沙蟲都跑得過,何況是你們倆?”
而后又露出了惋惜的愁容:“莫名的失落涌上心頭……我怎么有種以后再也見不到噩命章魚的感覺……”
其他幾人聽著秦思洋自言自語,并未插話,只是若有若無地看著他,和他懷里的二十多個儲物箱。
但秦思洋卻并不在意眾人的目光。
胡蟬看到每個儲物箱上都新裝了特異鎖,忽然一驚:“秦思洋,你什么時候給儲物箱裝的特異鎖?!”
“剛剛閑來無事,順手就都裝上了。”秦思洋嘿嘿一笑:“胡圣子,安心駕駛吧,別總是惦記不屬于你的東西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