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暖試了好幾次都沒用,她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,退到一邊繼續(xù)琢磨改造人們這么瘋到底是因為什么。
月隋見隋暖退出戰(zhàn)場,它歪歪頭,“阿暖想知道?”
“嗯?你知道?”隋暖蹲下身和月隋對視。
月隋抖抖羽毛,“當然,本大爺可是……”
“好了,說重點!”
自夸被打斷,月隋很是有點遺憾,“我不太放心阿暖獨自行動,所以安排了月晨進入夜翼觀察?!?/p>
“它跟著阿暖進入到了小廣場,我覺得那些改造人嗯……就是……”
月隋努力想把自已的懷疑說得更加委婉些,“嗯就是,我不太放心改造人們的狀況,對,就是不太放心,然后就讓月晨留在那邊觀察了?!?/p>
“如果是在廣場內(nèi)發(fā)生的突變的話,月晨可能目睹一切,我問問它,它應該會知道?!?/p>
隋暖眼底升起一抹希望,知道了改造人變成這樣的原因,那就有希望把她們掰回來。
月隋撥弄自已的腳環(huán),召喚月晨的指令發(fā)了出去。
這地方壓根沒啥信號,腳環(huán)暫時只能發(fā)一下特定的指令,別的啥也干不了。
隋暖眨巴眨巴眼睛,“所以咱們還要等月晨過來?它能找到位置嗎?”
月隋也眨巴眨巴眼睛,“很快的,我讓一號到空中接應它就成,能找到?!?/p>
“好吧!”面對月隋真摯的眼神,隋暖妥協(xié)了。
月晨又沒帶對講機,能通知它來就不錯了,還要什么自行車。
想到這,隋暖回頭看了眼周圍,她低聲嘀咕,“搜捕隊有點太慢了吧?改造人們都悄無聲息趕到了,搜捕隊還沒影?!?/p>
“不會待會兒月晨都到了,搜捕隊還沒來到吧?”
月隋安慰,“沒事,人類哪里能有我的手下快?沒法比的這事?!?/p>
隋暖:……
月隋還真抖起來了?真就給點顏色就開染坊?
等待月晨、等待救援時,隋暖眼睛直直看著戰(zhàn)場內(nèi)。
別說,吳博士還真是越打越強,爆種更是一層接一層,這得多怕死?。拷o自已留這么多后手?
不管是茍還是陰,吳博士都做到了極致,怪不得他能成為大反派。
不出隋暖所料,月晨果然來的比搜捕隊快。
真是絲毫不讓人意外呢!
月晨落到地面上,它先朝隋暖、月隋幾小只鞠了一躬,“月隋老大,隋大人,赤大人,天大人,君大人您們好?!?/p>
這一句雖然有點蹩腳,但十分順暢的人話,給隋暖的震驚簡直不止一點點,她大受震驚,月隋還真就做到了?!
讓一只鴿子學會人話!世界好魔幻……
月晨主要學的都是打招呼,別的還沒學會,打完招呼,月晨匯報情報時就變回了咕咕咕。
它是改造鴿子,但也不能逆天到一兩個月完全融會貫通另一種語言,且還是非常難學的華夏語。
月晨匯報消息期間,月隋整一個大寫的震驚,“什么?還能這樣?”“好手段……”等詞匯反復從月隋口中冒出。
聽不懂月晨嘰里咕嚕的隋暖以及三小只急得團團轉(zhuǎn),恨不得自已長出雙手,抓著月隋瘋狂搖晃并怒吼:別震驚了,先給我們解釋解釋!
月隋緩了好一會才平復下來,不得不說吳博士是真狠,也是真怕死。
“月晨都說了什么?”見月晨停下“嘴”,隋暖迫不及待詢問。
三小只也眼睛亮晶晶看著月隋,滿臉寫著“快說快說”。
月隋抬起翅膀,“等我總結(jié)一下,簡單給你們匯總一下?!?/p>
君隋想起月隋前不久和它說的“總結(jié)”,它連忙搖頭,“不要總結(jié),月晨怎么說的,你就怎么和我們復述。”
相處這段時間,深知月隋總結(jié)能力的天隋也連忙點頭,“咱們不需要長話短說,你直說就成。”
赤隋、隋暖沒體會過月隋的總結(jié)能力,她們茫然轉(zhuǎn)頭看月隋,“為什么不能長話短說?”x2
月隋很是欣慰,它總結(jié)能力那么好,怎么能不讓它先展現(xiàn)一下自已的能力呢?
想到這,月隋不顧天隋、君隋阻攔,先把自已的總結(jié)能力在隋暖、赤隋眼前顯擺了下:“吳博士死,改造人們也都會死?!?/p>
隋暖:……
赤隋:……
天隋、君隋:我就知道!
“怎么會?為什么?!”隋暖從震驚中緩過神來,她扭頭看向那邊奮不顧身的改造人們。
她就說,怎么改造人們都決意要去赴死,還說出那種話,原來如此嗎?
怪不得連貪生怕死這么久的月八都改變了立場,隋暖可不認為自已人格魅力大到能遠程影響一個人。
月零零是當初她有意拉攏,月零零本就無法再繼續(xù)忍受壓迫與控制,加上他最親愛的奶奶年事已高,他這才會毅然決然選擇投靠向她。
純恨組都被賦予這個稱呼了,那更不用說。
墻頭草組倒戈的都是因為家人,這些人都是帶有目的的倒戈,而不是什么她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她們。
月隋嘆了口氣,“麻繩專挑細處斷,厄運專找苦命人?!?/p>
隋暖閉了閉眼,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詳細說一下?!?/p>
她不信,她不信沒有一點挽救的機會,明明她們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類,明明她們馬上就能擁有光輝燦爛的新生活,怎么會?怎么會如此……
隋暖不相信,她一手一個,把君隋、月隋都摟到懷里,轉(zhuǎn)身往夜翼基地那邊去。
“邊走邊說,不可能只有死局的,不可能的。”
月隋想回頭看一眼身后那些正在抗爭命運不公的人,它嘆了口氣,“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
隋暖離開廣場后,沈念陷入了糾結(jié)痛苦中,她不想聽命于吳博士,可從吳博士之前的只言片語中,她后知后覺感覺出來,她的女兒并沒有死。
她找不到她女兒,僅憑她自已,她也救不了她女兒。
看著周圍浴血奮戰(zhàn)的年輕面孔,她的良心與她的愛女之間在天人交戰(zhàn)。
她真的要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消息,眼睜睜看著這么多年輕人死在那個渣子手上嗎?她真的還要當那個渣子手中的刀嗎?
這樣的她,與那個渣子又有何異?她……還配被稱作人嗎?
沈念因為分心,被月零零一錘子掄飛,砸到墻上。
月零零把一邊錘子扛到肩膀上,他傲然抬起頭,“沈姨,你心亂了,此時此刻你又在想什么呢?怨恨我們,亦或者……同情我們?”
沈念抿唇,“我沒有資格同情,因為我也只是個可悲的可憐蟲……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