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宮不能理解您的問題,您可以等宮先生回來后,向他詢問?!?/p>
“……”湯喬允聽了,一陣嘔心窩火。
“那你幫我聯(lián)系宮北琛,讓他回來?!?/p>
機器人:“很抱歉,小宮只能接聽電話,沒辦法聯(lián)系外界?!?/p>
湯喬允氣急:“那你能做什么?”
“能為您準備食物,打掃衛(wèi)生,燙洗衣服,還能為您唱歌……”
“準備食物?”湯喬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。
“他是怕我餓死是吧?”
機器人:“是的?!?/p>
“……”湯喬允心腔一梗,想發(fā)火,可對著機器人又發(fā)不出來。
她扶著沙發(fā)扶手站起身,腳步虛浮地向門口走去。
厚重的防盜門被反鎖。
別說打開了,就算找專業(yè)的消防員來爆破,都不一定能打開。
她又下意識向窗邊走去。
厚重的落地窗簾拉得嚴嚴實實,只留了一道縫隙,透進些許外面的天光。
她伸手掀開窗簾一角,外面是郁郁蔥蔥的綠植,像是被精心打理過的花園。
再遠處隱約能看到一圈高高的圍墻,墻頭似乎還裝著監(jiān)控。
“呵,牢籠還挺別致,他怕是早就為我準備好了吧?”
她低聲罵了句,松開手,窗簾又落回原位,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。
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。
身體的虛弱和低血糖,讓她不得不向現(xiàn)實低頭。
她轉(zhuǎn)過身,對著機器人說:“幫我準備點吃的?!?/p>
“好的,請稍等?!睓C器人轉(zhuǎn)身走向廚房方向,金屬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屋子里格外清晰。
湯喬允重新坐回沙發(fā),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客廳里的擺設(shè)。
墻上掛著價值不菲的畫作,角落里放著造型奇特的雕塑,處處透著金錢堆砌的冰冷。
她忽然覺得好笑,這個男人一邊用最粗暴的方式傷害她。一邊又把她安置在這樣“舒適”的牢籠里,到底是想做什么?
沒過多久。
機器人推著餐車過來。
上面放著一碗海參小米粥,一盅冰糖燕窩,和幾樣精致的小菜。
“主人,食物備好了?!睖珕淘蕸]什么胃口,但還是強迫自己拿起勺子小口喝著。
溫熱的粥滑過喉嚨,稍微緩解了身體的不適,卻壓不住心底的煩躁。
“主人,需要為您唱首歌解悶嗎?”
“唱歌就不必了?!?/p>
湯喬允放下勺子,看著機器人,“你知道顧汀州現(xiàn)在在哪里嗎?”
機器人搖頭:“小宮的數(shù)據(jù)庫里沒有顧汀州的相關(guān)信息?!?/p>
湯喬允聽了,心又往下沉了沉。
昨晚,顧汀州讓她回到家后給他回電話。
而現(xiàn)在,他肯定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見了!
他也肯定會猜到是宮北琛把她帶走了。
想到這里,她心里又惶恐又忐忑。
他害怕顧汀州去找宮北琛,更害怕他會被宮北琛暗算。畢竟,這里是澳城,宮北琛只手遮天。
“顧汀州,你千萬不要魯莽的找宮北琛。你想顧著你自己,千萬不要著了他的道兒……”
她暗自替顧汀州擔憂,根本不知道他已經(jīng)出事了。
他現(xiàn)在還在醫(yī)院搶救,差點命喪黃泉。
草草吃了點東西。
天已經(jīng)黑透了。
湯喬允看了看墻上的表,已經(jīng)快八點了。
她沒有辦法聯(lián)系外界,也走不出空蕩蕩的別墅。
唯一能做的,就是等宮北琛過來。
晚上九點。
“主人,現(xiàn)在是晚上9點鐘,已經(jīng)為您放好洗澡水?!?/p>
湯喬允躺下床上不想動。
但渾身的滑膩感讓她及其難受。
她只能撐著不適,去了衛(wèi)生間洗漱。
泡了個熱水澡。
機器人送來了浴巾和吹風機等等,要給她吹頭發(fā)。
“主人,你是要冷吹還是熱吹?”
“冷吹吧!”
“好的!”機器人收到指令,開始啟動冷風幫湯喬允吹干頭發(fā)。
機器人又拿了藥過來,“主人,這是宮先生根據(jù)您的身體機制,讓醫(yī)生為您配置的藥?!?/p>
湯喬允眉頭一皺,“這是什么藥?”
“這是補充您身體多種維生素和微量元素的藥?!?/p>
“我不吃?!?/p>
“不吃不行,這是宮先生吩咐的?!?/p>
湯喬允有些狂躁,“我說的我不吃。”
機器人開始復讀模式:“主人請吃藥,主人請吃藥,主人請吃藥……”
湯喬允差點氣炸,狠狠一腳踹向機器人。
機器人倒地,傳出機械的哭聲:“唔…主人踹的小宮很疼呢!”
緊跟著。
機器人靈活的從地上爬起來,依然將藥遞給她,“主人請吃藥!”
“真是有?。 睖珕淘式舆^藥,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而后,她怒氣沖沖的回了臥室。
“你趕緊讓宮北琛回來,我要離開這里。”
“小宮無法聯(lián)系宮先生?!?/p>
“……”湯喬允徹底氣噎,倒在床上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當天晚上。
宮北琛沒有過來。
湯喬允盡管心急如焚,卻沒有任何辦法。
偌大的別墅內(nèi),只有她和這個神經(jīng)病機器人。
……
一直到第三天。
湯喬允已經(jīng)快要發(fā)瘋了,整個人被困的都要精神失常了。
“滴滴滴!”
“宮先生,歡迎回家?!?/p>
房門終于開了。
宮北琛走了進來,他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。
“把這些都放冰箱里。”
機器人:“好的?!?/p>
看到宮北琛來了。
湯喬允心腔一炸,雙眸像寒刀盯著他,“宮北琛,你終于來了,你把我囚禁在這里,到底想做什么?”
宮北琛一臉邪佞的看著她,而后,脫了身上的西服,隨手扔在沙發(fā)上。
“寶貝,這怎么能是囚禁呢?這是保護!”
湯喬允心態(tài)炸了,她控制不住的撲上去撕打他,“你神經(jīng)病,你快點放我離開?!?/p>
“你混蛋,你為什么要這樣做?”
宮北琛站著不動,任由她發(fā)瘋,任由她捶打他。
一直到她打到雙手沒了力氣。
“解氣了嗎?”
湯喬允雙眸猩紅,充滿恨意的看著他,“宮北琛,你都要和別的女人結(jié)婚了,你非強行把我留在身邊做什么?”
宮北琛聽了,深邃又陰鷙的雙眸一暗,他邁著長腿向她身邊靠近,“寶貝,我要和淑儀結(jié)婚,是因為我承諾過她,此生絕不負她。”
“所以,我必須要娶她,要照顧她一輩子。我不能違背諾言,更不能辜負她?!?/p>
湯喬允聽完,心里更加憤恨,“那你就好好愛她,你為什么非要糾纏我?”
“……因為,我喜歡你呀!”宮北琛走進,雙手緊緊捧著她的臉。
火焰在他瞳底跳動,呼吸也開始沉重。
湯喬允一慌,慌忙后退,“你別碰我,你如果再碰我,我就死在你面前?!?/p>
“你快點放我出去,不然的話,你只能得到一具尸體?!?/p>
宮北琛聽了,愣了幾秒,兀自笑了起來,“不,你不會的?!?/p>
“你死了,你爺爺怎么辦?他可還等著你盡孝呢?!?/p>
“還有你們湯家?guī)装賰|的資產(chǎn),誰來繼承?你要是真死了,可就真便宜我了。所以,你還是乖乖活著比較好!起碼,不能讓我如愿,不是嗎?”
“宮北琛,你混蛋,你卑鄙無恥。”湯喬允氣瘋,又沖上來撕打他。
宮北琛英俊絕倫的臉龐,浮現(xiàn)一抹病態(tài)的偏執(zhí),“寶貝,只要你乖乖聽話,我依然會像從前那樣愛你!我也不會傷害你,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!”
“我愛你,我不能接受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?!?/p>
湯喬允深提一口重氣,極力憤怒,“那你也沒必要囚禁我?!?/p>
“囚禁?”宮北琛低笑一聲,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,眼神里帶著抑制不住的占有和霸道,“如果不這樣,你會乖乖留下嗎?”
他俯身湊近,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,語氣偏執(zhí)又帶著一絲委屈:“你一見到顧汀州就走不動道,我不把你鎖起來,你是不是早就跟著他跑了?”
湯喬允猛地偏頭躲開他的觸碰,胸口劇烈起伏:“我跟誰走是我的自由!宮北琛,你憑什么干涉我的人生?”
“憑我是宮北琛,憑我是你丈夫?!睂m北琛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憑你身上每一寸都刻著我的名字,憑你當初說過只愛我一個人?!?/p>
湯喬允雙眸猩紅,“那都是過去式了,你毀了我們之間的一切,是你先背叛了我!”
“我沒有背叛?!?/p>
宮北琛打斷她,語氣陡然變冷,“我娶淑儀是責任,對你才是愛。這兩者從來都不沖突?!?/p>
“沖突不沖突不是你說了算!”湯喬允抓起沙發(fā)上的抱枕砸向他,“我不稀罕你的愛,更不稀罕做你見不得光的情婦!你放我走,現(xiàn)在就放!”
宮北琛接住抱枕,隨手扔到一邊,臉上的笑意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鷙:“我說過,除非我死,否則你哪兒也別想去?!?/p>
他上前一步,一把將她拽進懷里,手臂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:“乖乖待在我身邊,別再想著逃跑,也別再提顧汀州。不然……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她蒼白的臉,語氣里的威脅毫不掩飾:“我不保證下一次,還能像現(xiàn)在這樣‘溫柔’?!?/p>
湯喬允被他勒得渾身發(fā)疼,卻倔強地不肯示弱,“那你打算把我關(guān)一輩子?”
“乖,不會的?!?/p>
“我知道你是因為孩子的事而恨我,我可以彌補的,我們可以要一個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孩子。等你生了孩子,我肯定會放你自由的?!?/p>
“乖,我已經(jīng)讓醫(yī)生給你檢查了身體,雖然目前不太適合懷孕。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,我會請最好的婦產(chǎn)科醫(yī)生和專家來照顧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