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北琛頓了頓,還是忍不住向她身邊靠近,“喬允,你這么抗拒我做什么?”
“我又不會(huì)吃了你,更不會(huì)傷害你,我怕我做什么?”
“不要過來?!睖珕淘实皖^從他胳膊底下鉆過去,躲到了另一邊角落。
宮北琛心尖一疼,轉(zhuǎn)身又向她靠近。
他忽然很想驗(yàn)證一下。
是自己真的不行了嗎?
還是……還是只對(duì)邱淑儀不行?
一靠近她身邊,他鼻腔就嗅到她身上散發(fā)出的淡淡香味。
不是香水味,而是洗發(fā)水和沐浴露,混合著體香的清雅香味。
宮北琛心尖一動(dòng),誠(chéng)摯的說:“喬允,就算我們離婚了,我也希望我們還可以做朋友。你有任何困難,都可以找我?guī)兔Φ?。能夠幫到你的,我一定?huì)幫你的?!?/p>
“呵!”湯喬允聽了,忍不住冷笑。
跟他做朋友?
簡(jiǎn)直不要太可笑!
離了婚之后,她只想和他老死不相往來。
因?yàn)橐娒妫瑫?huì)讓她想起痛苦的回憶,等于將縫合好的傷疤重新又揭開。
相見不如不見。
聽見她冷笑。
宮北琛唏噓的重復(fù)一遍,“我是說真的?!?/p>
“閉嘴吧你!”
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!
第一,他隱瞞了他的感情史。在婚前,她反復(fù)確認(rèn)了好幾遍他是否有感情羈絆,他每次都很堅(jiān)定的回答沒有。
其次,他騙她生下了他和別人的孩子。這件事對(duì)她來說,永遠(yuǎn)都不可能和解。
還有,他在她車上動(dòng)手腳,想要謀殺她。
如此陰損和歹毒的男人。
她怎么可能還敢靠近?
宮北?。骸拔抑滥愫尬遥乙矝]什么好說的?!?/p>
“但是,我曾經(jīng)對(duì)你的愛也是真的!”
“宮北琛,你真無恥!”
“隨便你說什么吧!”宮北琛不想在解釋,只是忍不住靠近她。
他想要感受一下,自己是否還會(huì)沖動(dòng)?
兩人一靠近。
他情不自禁的小腹一熱,渾身的血液只往心腔匯集。
湯喬允心里一慌,后背緊緊貼住了墻壁,“你別靠近我?!?/p>
“喬允,我沒有惡意,我只是想試驗(yàn)一下?!?/p>
湯喬允冷冷的看著他,“試驗(yàn)什么?”
宮北琛不說話,只是一味靠近,想要感受她身上的磁場(chǎng)。
他的呼吸一亂,“喬允,真的不能做朋友了嗎?”
“你是不是有???”湯喬允又氣又怒,抬手狠狠向他臉上扇去。
“砰!”宮北琛早有預(yù)料,抬手接住了她的手腕。
她的手腕雖然很細(xì),但卻有點(diǎn)點(diǎn)肉感。
她是小骨架,但不是皮包骨。而且,她的皮膚極白極薄,像白瓷一樣細(xì)膩柔滑。
僅僅只是握住她的手腕,他已經(jīng)有些控制不住。
“又想動(dòng)手打我嗎?”
“放手?!?/p>
“不放?!睂m北琛貼的更近,呼吸更亂。
“咚!”一聲。
湯喬允狠狠抬腳,高跟鞋的后跟在他腳上狠狠垛踩了一腳。
一腳正踩中他的腳大拇指。
“呃…”宮北琛猝不及防,痛呼一聲。
腳趾的疼痛直鉆天靈蓋,疼得他腦瓜嗡嗡響。
他下意識(shí)的想彎腰跺腳緩解疼痛。
湯喬允怕他反擊。
抓住時(shí)機(jī),毫不猶豫的狠狠一抬膝蓋,用力磕向他的胯間!
“去死吧!”
膝蓋撞得很準(zhǔn)。
力感很重。
“唔嗯--”宮北琛雙眸猛驟,疼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我去…”
“叮!”電梯門打開了。
不等宮北琛回過神,湯喬允撒腿跑出電梯門。
“喬允……”宮北琛氣急敗壞,想去追她。
但腳趾和那啥疼的鉆心,他幾乎站立不穩(wěn)。
“死渣男,下地獄去吧!”湯喬允跑去電梯后,仍然不解恨。
她又回頭,掄起拳頭,用盡力氣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。
“噗!”
三連暴擊。
不致命,但很疼。
宮北琛單腳亂跳著,一手捂著竄血的鼻梁,一手捂著……他的要害。
疼的他暈頭轉(zhuǎn)向,火冒三丈。
他從來不舍得對(duì)她下重手。
但她每次都是朝死了打他。
當(dāng)然,男人和女人在體能和體型上,天生差距就很大。
她用盡全力打他十拳,可能他不痛不癢。
但他回?fù)粢蝗?,可能就?huì)要了她半條命。
所以,他從來不跟她動(dòng)手。
打完最后一拳。
湯喬允不敢遲疑,慌忙向車旁跑去。
“蹭蹭蹭!”
她跑的極快。
到了車旁,立即拉開車門上了車。
“快開車?!?/p>
“沈總,怎么了?怎么這么慌張?”
“別問了,快走?!?/p>
司機(jī)聽了,不敢遲疑,“哦哦,好的。”
說完,立即掛檔踩油門。
車子快速的駛出停車場(chǎng)。
電梯內(nèi)。
“唔嗯,該死,你給我等著。”
電梯外面。
七八個(gè)保鏢聽見聲音,立即圍了過來。
看到宮總順鼻流血,保鏢們都嚇壞了。
“宮總,您要不要緊?”
“嘶哈~”宮北琛看了一眼手上的血,更加火冒三丈。
“你說呢?”
“宮總,趕緊上去找醫(yī)生為您處理一下吧!”
宮北琛唳吼一聲,“那還愣著做什么?”
“哦哦。”
幾個(gè)保鏢嚇得面目全非。
慌忙上前攙扶著他,又將他送回了診室樓層。
……
回到急診室。
宮北琛的大腳趾指甲蓋整個(gè)都淤青了,鼻腔的血扔呼呼直冒。
這還不算什么。
關(guān)鍵是要害部位,疼的他想要暈過去。
醫(yī)生見狀,嚇了一大跳,“宮總這是怎么了?”
安迪一臉焦灼,“別問了,快處理傷口吧?!?/p>
“好的?!?/p>
診室門外。
沈晚箐看到這一幕,又心疼又氣惱。
敢把哥哥傷成這樣,而哥哥又不計(jì)較的人。
只能是湯喬允。
而且,她剛剛親眼看到哥哥追著湯喬允進(jìn)了電梯。
“湯喬允,你這個(gè)賤女人。你居然敢把哥哥傷成這樣子,真是該死?!?/p>
轉(zhuǎn)念又一想。
她把哥哥傷成這樣,哥哥都不跟她計(jì)較。
由此可見,哥哥心里還是愛湯喬允那個(gè)死賤人的。
“真是可恨,前有狼,后有虎。湯喬允這個(gè)死賤人還沒搞定,又來了個(gè)小姨?!?/p>
“難道這輩子,我注定沒有辦法走到哥哥身邊?不,我不甘心”!
“她們都配不上哥哥,只有我才配得上。”
不管是湯喬允,還是小姨。
貌似都不好對(duì)付。
沈晚箐又氣又恨,卻又無計(jì)可施。
憋著勁兒的想了半天。
她大腦里忽而靈光一現(xiàn),“……能不能讓她們兩個(gè)互相爭(zhēng)斗?鷸蚌相爭(zhēng),漁翁得利?!?/p>
“湯喬允和小姨都不是省油的燈,她們兩個(gè)若是斗起來,肯定你死我活。到時(shí)候,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“對(duì),就這么干。她們兩個(gè)最好狗咬狗,同歸于盡才好……”
……
稍后兒。
沈晚箐慌慌張張跑回宮母的病房,“干媽,不好了,哥哥受傷了?!?/p>
“什么?”宮母本來氣的大哼小哼。
聽見兒子受傷了,忽的從病床上床坐了起來。
“阿琛怎么了?”
沈晚箐眼淚汪汪,故意驚恐的說:“哥哥被人打傷了,現(xiàn)在就在急診室處理傷口?!?/p>
宮母聽了,瞬間炸了,“怎么可能?誰能把阿琛打傷的?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急切的下了床。
“我要過去看看,保鏢都是干什么吃的?宮家每年花這么多錢,請(qǐng)這么多的保鏢,居然還能讓我兒子受傷?!?/p>
“我看他們都是想炒魷魚……”
宮母罵罵咧咧,鞋子都顧不上穿正,急匆匆的出了病房門。
沈晚箐在前面帶路,“哥哥就在樓下的急診室?!?/p>
“快過去看看?!?/p>
幾人心急火燎的來到電梯口。
電梯口已經(jīng)等了許多人,電梯半天都還沒有上來。
“電梯怎么還不來?真是急死個(gè)人了?!?/p>
“干媽,反正就一層樓,干脆走樓梯吧。”
“嗯嗯,也好?!?/p>
宮母等不及,立即又跟著沈晚箐向樓梯口跑去。
到了樓梯口。
仍然是一堆人。
今天醫(yī)院的病人特別多,很多的病人家屬等不及電梯,也都選擇走樓梯。
宮母著急忙慌的下樓,“別擋路,別擋路?!?/p>
“這么著急做什么?”
趁著人多混亂。
沈晚箐腦子一亂,下意識(shí)的伸腳拌了宮母一下。
“啊--”
宮母本就急著下樓。
這一下沒站穩(wěn),直接從樓梯上撲了下去。
“咕嚕嚕--”
“咚--”
宮母一直滾了十多圈,才重重的摔在水泥板上。
“夫人,干媽。”
丁媽和沈晚箐回過神,慌忙下了樓梯查看。
樓梯上的其他人見狀,也都嚇了一跳。
“欸欸呦~~”宮母牙被磕掉了一顆,鼻青臉腫,順嘴流血。
“天吶,快去叫醫(yī)生。”
“快把夫夫人起來。”
“別…別動(dòng)…腿腿斷了。”宮母凄厲的慘叫。
她一向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哪有遭過這種痛楚。慘叫幾聲后,疼得休克了。
“醫(yī)生,快來?!?/p>
醫(yī)生和護(hù)士聽見喊叫聲,連忙過來查看。
到了跟前一看,居然是董事長(zhǎng)的媽媽摔成這樣。
頓時(shí),所有人都慌了起來,“快把推車推過來。”
眾人手忙腳亂,抬著宮母上了小推車。
而后,火速將宮母送到了急診室。
“醫(yī)生不好了,宮夫人摔傷了,牙磕掉了一顆?!?/p>
幾個(gè)外科醫(yī)生見狀,顧不上其他病人,慌忙上前給宮母診治。
“牙斷了,快拿止痛藥,去去叫牙科的王醫(yī)生過來?!?/p>
“腿也骨折了,快去把骨科的李主任叫來?!?/p>
“要不要通知宮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