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效兇猛,老虎也遭不住。
待會兒,她在撒個(gè)嬌讓哥哥送她回去。
估計(jì)在車上‘事兒’就能辦成了。
為此,她特意選了一件薄真絲質(zhì)地的裙子,方便他撕。來前也將自己洗的干干凈凈,牙都刷了好幾遍。
“哥哥,你快坐下先喝碗湯,還有最后一道菜馬上出鍋了?!鄙蛲眢湔f完,又嬌羞的跑進(jìn)廚房。
“嗯!”宮北琛脫了西服,悶悶的坐了下來。
沈晚箐給他舀了滿滿一碗雞湯。
可惜。
他現(xiàn)在一點(diǎn)胃口都沒有,加上和湯喬允正在鬧離婚,更加食欲不振。
看著這一大碗雞湯,他根本喝不下。
但如果一口也不喝,又辜負(fù)了她的心意。
他吐了一口濁氣,抬眼恰好看到沈晚箐的位子上,放的雞湯只有半碗。
隨即,他下意識的將自己那碗和她的調(diào)換了一下。反正兩碗都沒喝過,換一下也沒什么。
湯換過來后,他拿起湯勺喝了一口。
雞湯清甜醇厚,味道還不錯。
不過,他一向嘴刁,五星級大廚精心烹飪的菜肴,他都還要挑三揀四。
旁人做的,更不可能入得了他的眼。
宮母和宮澤軒,也在位置上坐了下來,“喬允最近怎么回事?這都多長時(shí)間了,也不來老宅這邊吃飯。”
“她不來看我也就算了,連孩子也不看,真是太不像話了!”
宮澤軒也嘟著小嘴,抱怨的說:“媽咪根本就不疼我,她每次都說要帶我去游樂園,但一次都沒有兌現(xiàn)承諾?!?/p>
“還是箐箐阿姨好,每到星期天就帶我去游樂園玩。爹地,你干脆和箐箐阿姨結(jié)婚,讓她做我媽咪吧!”
宮北琛心口一堵,嚴(yán)厲的瞪著兒子,“住口,以后再說這種話,爹地要打人了?!?/p>
“哦~”宮澤軒不滿的撅了撅嘴,不敢在吭聲。
他不怕媽咪,但很怕爹地。
爹地一瞪眼,特別的兇。
沈晚箐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,小心翼翼放在桌上,“最后一道啫啫煲什錦菌來了,小心燙。”
宮母笑瞇瞇的看著她,“箐箐真能干,快坐下來吧!都忙了一個(gè)下午,累壞了吧?”
“干媽,這沒什么的!我就是害怕干媽和哥哥會嫌棄我的廚藝。”沈晚箐一邊說著,一邊在位置上坐了起來。
偷眼看看宮北琛。
他拿著勺子正在喝湯。
沈晚箐心里一陣緊張,臉也跟著羞燥了起來。想想待會兒可能會發(fā)生的事,心里更加惴惴不安,浮想聯(lián)翩。
哥哥……如果真的要了她!
會是什么反應(yīng)呢?
會怪她嗎?
肯定不會的,哥哥對她這么好,這么寵愛她,他心里肯定也是喜歡她的。只要她哭一哭,哥哥肯定就心軟了!
她在尋死覓活的鬧一鬧,哥哥肯定會給她一個(gè)交代的。再不濟(jì),她也愿意做哥哥的二奶。不求名分,只求能跟哥哥在一起。
就憑哥哥對她的寵愛,她早晚有一天能擠掉湯喬允,成功上位。
宮母也拿起筷子準(zhǔn)備吃飯,“動筷子吧,都是一家人,別客氣了!”
“嗯嗯?!?/p>
沈晚箐一邊陪著笑臉,一邊拿起自己的湯勺,準(zhǔn)備喝湯。
“咦~,這碗湯怎么多了這么多?我記得只給自己盛了半碗啊?”
她心里有些好奇,又看看宮母面前的湯,也不是很滿。
可能是自己剛剛端錯了。
“干媽,我剛剛好像端錯了,我喝不了這么大一碗。”
宮母聽了,“可惜我這碗剛剛喝了兩口,要不你再舀點(diǎn)給我吧!”
“哦好。”
沈晚箐一邊說著,一邊拿起湯勺。將自己碗里的湯又舀了一勺,加到了宮母的碗里。
畢竟,這煲雞湯的藥材很貴的。光是特級蟲草和野山參,都要大幾萬。為保證補(bǔ)身養(yǎng)生的功效,不能加太多水。一煲分下來,每人也就堪堪舀一碗!
“干媽,您多喝點(diǎn),這個(gè)湯特別滋補(bǔ)的。”
宮母樂呵呵的喝了幾口,夸了一句,“嗯,味道確實(shí)不錯,比家里廚師煲的湯好多了?!?/p>
沈晚箐聽了,甜甜的笑了起來,“哥哥,你覺得怎么樣?”
“嗯好。”宮北琛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。
沈晚箐喝著湯,不停的偷眼看他。
哥哥真帥呀!
不管從哪個(gè)角度看,都讓她看不夠。
而且,哥哥不單長的帥,更主要是身上那股歷經(jīng)滄桑后沉淀下來的王者氣場。普通男人根本模仿不來這種睥睨眾生,談笑間就能翻手為云,覆手為雨的掌控力。
她崇拜又迷戀,日夜腦子里想的都是哥哥。
“哥哥,你吃菜呀!嘗嘗我的手藝嘛!”
“嗯好。”宮北琛隨手加了一根青菜,漫不經(jīng)心咬了一口。
食不知味!
他現(xiàn)在心里像壓了塊石頭,只想知道湯喬允的下落。對外界別的事物,根本沒有半點(diǎn)關(guān)注。
“哥哥,嫂子肯定會沒事的,你不用擔(dān)心!”
宮北琛眉峰一皺,心煩意亂的放下筷子,“……我吃飽了,你們慢慢吃!”
說完,他站立起身,準(zhǔn)備離開。
沈晚箐見狀,徹底急了,“欸,哥哥,你去哪里?”
“我想起還有點(diǎn)要事要處理,要趕緊過去公司一趟?!?/p>
他邊說邊拿起西服和車鑰匙,邁著長腿向外走。
走到餐廳門口,他又回過頭看著宮母,“哦對了,媽,你和軒軒先別去加拿大了,緩一緩再說吧。”
宮母拿筷子的手一頓,不明所以的看著兒子。
“阿琛,你在搞什么?前幾天催著我和軒軒去加拿大,現(xiàn)在什么都弄好了,你又讓我們緩一緩?”
宮北琛懶得解釋,直接下定論,“嗯,過段時(shí)間再說!”
說完,他直接走了!
他十五六歲就出來混江湖,20歲就已經(jīng)當(dāng)家了。
公司大事小情,都得他說了算,父母都得聽他的。而事實(shí)上,他也確實(shí)比父親能力更強(qiáng)。
殺伐果斷,心狠手辣,聰明腹黑。
他想做的事,從來就沒失敗過。
見他就這么走了,沈晚箐徹底傻眼了,慌忙起身去追他,“哥哥…哥哥,你等一下我。我跟你一起走,你順路送我一下!”
當(dāng)她追出門時(shí)。
“嗡!”
宮北琛已經(jīng)開著車子,呼嘯的出了別墅大門。
“哥哥,哥哥,你等等!”
宮北琛根本沒聽見,又或者聽見了不想理她,直接開車走了。
沈晚箐渾身一僵,氣的用力跺了跺腳,“糟了,這可怎么辦?”
“等下哥哥藥效發(fā)作,不知道會便宜哪個(gè)賤女人。真是太遺憾了,就這么失敗了……”
她失望又委屈的咬著下唇,掏出手機(jī)想給他打電話。
想了想,還是忍住了。
這些年,她不是沒有主動獻(xiàn)身過。
但哥哥每次都說她是小孩子胡鬧,根本不搭理她。而每次她太過主動,哥哥都會很刻意疏遠(yuǎn)她很長一段時(shí)間。
所以,她不敢表現(xiàn)的太露骨。
沈晚箐滿心失落,悶悶不樂的準(zhǔn)備回屋。
剛走幾步。
她忽然覺得腳跟有點(diǎn)軟,心里面也像燒了一團(tuán)火,“嘶~,奇怪,怎么感覺渾身這么熱呢?”
越走腳步越虛,口干舌燥,看東西似乎都成了重影兒。
“糟了,我是不是食物中毒了?還是說,還是說我誤食了藍(lán)藥水?”
“沒理由啊,我只在哥哥的碗里下了料啊……”
沈晚箐忍著難受,回到屋內(nèi)!
宮母也渾身燥的厲害,面紅耳赤,看見她回來,張口問了起來,“箐箐,你湯里都放了什么藥材呀?”
沈晚箐心里一緊,“哦~,我我就放了十根蟲草,外加一整顆野山參。其他的就是枸杞,紅棗,還有黨參這些……”
宮母渾身直冒熱汗,也不夸她廚藝好了,“哎呦,野山參很補(bǔ)的,你怎么能放一整顆呢?你放了蟲草,野山參掰兩根須子就足夠了?!?/p>
“你以后還是別做飯了,萬一把人吃出毛病,那可了不得!”
“你們帶小少爺去洗澡,我也上樓躺一會!”
傭人上前領(lǐng)走宮澤軒,“好的,老夫人?!?/p>
宮母不在多說什么,起身向樓上臥室走去。
回到臥室。
她還是感覺難受的不得了,她只能去洗了一個(gè)冷水澡。
可洗完澡后,還是感覺哪哪都不得勁兒。
居然……居然有點(diǎn)控制不住的想男人!
她今年55歲了,自從死鬼丈夫過世后,一直守寡。因?yàn)槟昙o(jì)大,對那事兒已經(jīng)看的很淡!
今天晚上真是出了邪。
一把年紀(jì)了,居然想男人想的要命。
煎熬了半個(gè)小時(shí),她還是控制不住讓管家把平日給她做理療的理療師叫了過來。
……
沈晚箐這邊兒。
更加控制不住難受。
她離開別墅后,渾身都是發(fā)虛的。
她忽然意識到,肯定是剛剛不小心誤食了藥水。
“這可怎么辦?我好難受呀,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她踉踉蹌蹌的去到后院的泳池邊,蹲坐在泳池的臺階上。
“我真的受不了了,這個(gè)藥效說明書呢?!?/p>
她想去醫(yī)院,但又害怕事情敗露。
正心煩意亂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(shí)候。
一個(gè)保鏢見她獨(dú)自坐在泳池邊,放心不下的過來詢問,“沈小姐,您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送您去醫(yī)院?”
沈晚箐吞了一口重氣,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保鏢。
還算帥氣。
能來宮家做保鏢,身體素質(zhì)自然不會差。
保鏢被她灼熱的眼神看的心慌,嚅囁的又問了一句,“沈小姐,需要幫忙嗎?”
沈晚箐忍了幾秒,還是控制不住的撲到保鏢懷里,“……要,需要!”
保鏢嚇的渾身一僵,連忙想將她推開!
畢竟,人人都傳她是宮總包養(yǎng)的小二奶。她爸媽更是在宮家橫著走,傭人們都不敢惹。
他要是碰了宮總的女人,估計(jì)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更何況,他也不喜歡她這種前后一樣平的白板身材。
“沈小姐別這樣,別這樣?!?/p>
“快給我,快給我……”沈晚箐理智徹底失控,跳到他身上,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亂啃。
保鏢嚇的心慌意亂,推脫了幾下后,還是禁不住誘惑。
“沈小姐,這可是你主動要的,你可別后悔哦!”
說完,保鏢抱著她進(jìn)了泳池旁的更衣間。
不得不說。
保鏢年輕體壯,體力嘎嘎猛。
整整弄了兩三個(gè)小時(shí)。
一直折騰到了午夜十二點(diǎn)。
沈晚箐精疲力竭,滿足的昏睡了過去。
保鏢還在值夜班。
見她睡著了,不敢再待下去,連忙穿了衣服出了更衣室。
……
清晨。
沈晚箐迷迷糊糊的睡醒了。
剛一睡醒,就感覺身上涼颼颼的!
低頭一看,自己赤身‘果體’的躺在更衣室的小沙發(fā)上。
地上一片狼藉,提示著昨晚的瘋狂。
轟!
沈晚箐大腦一炸,差點(diǎn)驚暈過去。
“天吶~,我昨晚…我昨晚……”
想想自己昨晚主動求偶的場景,她簡直要瘋掉了。
她死死咬著嘴唇,眼淚啪嗒嗒的往下掉。
她守了23年的清白,就這么沒了。
“天吶天吶天吶,我該怎么辦?”她崩潰的揪扯著自己的頭發(fā),想要放聲大哭!
但她只能死死憋住哭聲,忙不迭的將衣服穿好。
她不敢聲張,只能吃了這個(gè)啞巴虧。
更不敢讓哥哥知道她昨晚和一個(gè)保鏢睡了。
讓她更崩潰的是,宮家保鏢太多,她根本不認(rèn)識昨晚的保鏢是誰。
……
早上九點(diǎn)。
宮氏集團(tuán)。
會議室。
一眾股東都早早到了公司,翹首以盼的等著宮總開會。
一個(gè)小股東,忍不住跟旁邊的股東議論,“宮總最近怎么回事?連續(xù)幾場重要會議都遲到。”
“是啊,宮總從前很有時(shí)間概念的,開會從來都不遲到的。最近怎么回事,不僅在公司見不到他,就連開會也心不在焉的。”
另外一個(gè)女股東,一臉諱莫如深的說:“欸,小道消息,聽說宮總和宮太太貌似婚變,正在鬧離婚呢!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我也是聽小道消息,不知道準(zhǔn)不準(zhǔn)!”
“快別說了,宮總來了!”
十幾個(gè)股東和一眾高層,慌忙正襟危坐。
宮北琛推開會議室的門,一臉陰沉的走了進(jìn)來。
他的臉色很晦暗,黑眼圈都出來了,可見昨晚沒有睡覺。
“宮總好。”
宮北琛在董事席上坐了下來,有些發(fā)愣。
足足愣了一分鐘,才陰沉沉的開口,“開會?!?/p>
“好的。”秘書立即打開投影儀,將今天要講的會議內(nèi)容點(diǎn)開。
“嘟嘟嘟!”
剛準(zhǔn)備開會,他的手機(jī)響了起來。
來電顯示是個(gè)陌生號碼。
宮北琛心腔一激動,猜想肯定是湯喬允打給他的。
他丟下一眾股東,立即拿起電話向會議室外面走去。
“……”一眾股東面面相覷。
“宮總……宮總他還回來開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