'm“女人就是不能太慣著她,居然敢當(dāng)眾給咱顧爺甩臉子,她也太拿自己當(dāng)根蔥了?!?/p>
“就是,就硬氣點別去哄她,看她能怎么滴?難道顧爺還真打算為了一朵花,放棄一整座森林嗎?”
“我敢打賭,顧爺憋不了三天,就該低頭認(rèn)錯了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朋友們的起哄和調(diào)侃,讓他覺得顏面掃地。
他追了她三年,都是他在付出。
他也覺得有點累了。
剛好可以趁她回國這段時間,自己好好的放縱一下。冷她幾個月,然后在哄回來。
反正,她還要回來學(xué)校繼續(xù)讀碩士,有的是機會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她回國后就沒在回去了。再次得知她的消息時,她已經(jīng)和宮北琛結(jié)婚了。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,沒給他任何挽回的余地。
這成為了他此生最遺憾的事。
……
中午十二半點。
展覽會參觀正式結(jié)束。
博物館館長和港城的政要們,臉上都掛著滿意的微笑,“咱們這次展覽會圓滿結(jié)束。”
外國使團(tuán)都被珍貴文物震撼到了,用英文夸個不停,“非常完美,非常震撼,非常精彩?!?/p>
“請大家合照留念?!?/p>
大家都站成一片,對著鏡頭微笑。
合完照。
接待處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午餐,一行人又去吃了午飯。
慶功宴結(jié)束后,已經(jīng)是下午三點半。
外國使團(tuán)們?nèi)チ讼麻降木频晷菹?,第二天的行程是參觀港城基建,不需要湯喬允他們再參與了。
國內(nèi)的專家團(tuán)們,也去了指定的酒店休息。
王教授特意約了湯喬允單獨談話
“湯小姐,我這里有一批珍貴文物遭到了損壞,你看能修復(fù)好嗎?”
說完,王教授將幾張文物照片遞給湯喬允看。
這幾樣文物出土自西漢,非常的珍貴。只是可惜,因為盜墓賊的破壞,文物出土?xí)r已經(jīng)嚴(yán)重?fù)p壞了。
王教授此前已經(jīng)找了好幾批專業(yè)的修復(fù)專家,幫忙做修復(fù),但結(jié)果都不盡人意。
湯喬允接過照片仔細(xì)看了一下。
一張照片上拍的是素紗褝衣,一張照片是西漢彩繪人物,還有一張是損壞的青銅鼎。
“……王教授,我之前雖然修復(fù)過同類的文物。但是,需要看到實物仔細(xì)研究一下。”
“這個青銅鼎上面的文字都被腐朽了,照片上根本看不清。需要仔細(xì)研究一下,才能復(fù)刻出來?!?/p>
王教授聽了,猶豫幾秒,“你有把握修復(fù)好嗎?”
湯喬允內(nèi)心雖然沒有太大的把握,但她一向喜歡硬磕到底,“沒問題,我會盡量修復(fù)成最接近文物原樣的狀態(tài)?!?/p>
“王教授如果信任我,可以將文物送到澳城我的工作室。讓我先研究一下,給您出一下詳細(xì)的修復(fù)流程和文案。您如果覺得沒問題,我再開始做修復(fù)工作?!?/p>
王教授聽了,十分滿意,“好的,那就這么說定了,我會讓助手盡快將文物送到澳城?!?/p>
“好的。”
“我聽陳館長說,你對考古類很感興趣?”
湯喬允聽了,堅定的點頭,“是的,非常熱愛考古這行?!?/p>
王教授打量湯喬允幾眼,語重心長的說:“這行可不容易??!又苦又累又枯燥,有時還會很危險?!?/p>
“你一個女娃子,我怕你吃不了這份苦。而且……”
王教授欲言又止。
她可是嬌生慣養(yǎng)的千金大小姐,更是頂級財閥家的太太。像她這樣的女子,應(yīng)該在家里享福才對,哪里能受得了考古的枯燥和苦累?
他怕她是三分鐘熱度!
湯喬允眼神充滿渴望,鄭重的說:“我知道這行苦,可每次修復(fù)文物時,就像在和千年前的匠人對話。那些裂痕,銹跡里藏著的,不只是歷史,還有一代代手藝人的心血?!?/p>
“記得我第一次獨立修復(fù)漢代陶罐,整整三個月都在和細(xì)微的裂縫較勁。最后看著碎片重聚,突然明白什么叫‘重見光明’的感動?!?/p>
“所以,我想更進(jìn)一步,想要探索更多歷史文明?!?/p>
王教授聽了,對她更多了幾分刮目相看。
思考了一分鐘。
王教授似乎下定了決心,“好,你如果能將這三樣文物修復(fù)好。我就破個先例,收你做我的關(guān)門弟子?!?/p>
“你也知道的,我只帶博士生。但你確實很優(yōu)秀,我可以為你破個先例?!?/p>
湯喬允聽了,大喜過望,“謝謝王教授,我一定不會讓您老失望的。”
“好好努力?!?/p>
談話結(jié)束后。
湯喬允十分開心,她終于離夢想又進(jìn)了一步。
回到房間后。
她掏出手機,想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爺爺。
這幾天,她因為擔(dān)心會影響心態(tài),手機一直都沒有開機,更刻意忽略有關(guān)宮北琛的新聞。
“滴滴!”
手機剛一開機,無數(shù)條信息和未接電話提示,將手機內(nèi)存都快要撐爆了。
宮北琛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,微信也發(fā)了幾十條。
還有簡米拉和yoyo她們,也都給她發(fā)了很多微信,她根本看都看不過來。
“嘟嘟嘟…”
電話響了幾聲后,湯老爺子接聽了,“喂,小允?!?/p>
湯喬允掩飾不住激動,“爺爺,告訴您個好消息,王教授答應(yīng)收我了?!?/p>
“只要我能將三樣文物修復(fù)好,就可以做他的關(guān)門弟子了。”
湯老爺子聽了,也很替孫女開心,“這可是大喜事,等你回來,爺爺給你好好慶祝慶祝?!?/p>
“展覽會還順利嗎?”
“嗯嗯,很順利,已經(jīng)圓滿結(jié)束了。如果沒什么事,我下午應(yīng)該就可以回去了?!?/p>
“好的好的,爺爺給你做好吃的?!?/p>
“謝謝爺爺。”
掛完電話。
湯喬允終于松了一口氣,立馬開始收拾行李。
她不想在參加晚上的慶功宴,她想早點回家。
收拾完行李。
她又去和陳館長,林山海等人,道了一聲別。
……
下午五點。
湯喬允的助理和司機過來接她。
她剛走出酒店大門,準(zhǔn)備上車。
顧汀州追了過來,攔住了她,“喬允,我想和你聊聊。”
湯喬允冷淡的看著他,沒有任何想和他敘舊的打算,“不好意思,我趕時間,以后有機會再聊吧?!?/p>
“呯!”一聲。
顧汀州擋住車門,將車門重重的關(guān)上,“就耽誤你幾分鐘,不會很久的?!?/p>
湯喬允微微皺眉,“……你說吧,什么事?”
顧汀州神色帶著一絲落寞,盯著她的眼睛足有半分鐘,“我想解釋一下當(dāng)年的誤會?!?/p>
“我承認(rèn),我那天喝了酒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。但是,那根本不是我的心里……”
湯喬允眉頭皺的更緊,直接打斷他的話,“顧汀州,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了?,F(xiàn)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,我真的要趕時間,麻煩讓讓?!?/p>
她避開他,想去拉車門。
顧汀州依然死死擋住車門,千言萬語涌到心頭,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“喬允,你難道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?”
“……”湯喬允有些心煩意亂,也不想聽他說廢話。
事情都已經(jīng)過去四年了。
現(xiàn)在舊事重提,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。
而且,就算他當(dāng)年說的話是口嗨。但他當(dāng)眾和學(xué)妹相擁激吻,這也是口嗨嗎?
像他這樣的花花公子,背地里都不知道搞了多少女人!
她當(dāng)初之所以同意和他交往,是因為他說了一句:“越是看起來不著調(diào)的人,越是大情種。興許他就是那個例外,試試又不會損失什么?!?/p>
她試過了。
沒有例外。
看起來不著調(diào)的人,事實上更不著調(diào)。
顧汀州從小就是個熊孩子中的熊孩子,打架,早戀,逃課,四處惹禍!
他11歲就敢偷開家里的跑車,去跟混混們飆車。12歲偷偷開車帶著幾個同學(xué),離開港城去了內(nèi)地玩兒,開了一千多公里才被家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事后,他爹把他吊起來打了三天。然而,屢打不改,我行我素,一身都是反骨,一副有種你就把我打死的叛逆。
他爹實在沒法,就把他扔到國外。不讓他在國內(nèi)戳禍,丟人現(xiàn)眼。他去了國外后,簡直像野馬被松開了韁繩,更加無法無天。
顧汀州唏噓一聲,“喬允,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。但我想說,這幾年,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。”
“謝謝,我真的要走了?!?/p>
“我只是想和你敘敘舊,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?”顧汀州扯著她的胳膊,不讓她上車。
“你放手,我真的有事?!?/p>
“你有什么事?你老公都出軌了,你難道還要委曲求全?你跟他才結(jié)婚四年,他就已經(jīng)在外面養(yǎng)情人。你若是跟我結(jié)婚,說不定我還能多撐幾年!”
“多撐幾年才出軌嗎?”
“呵呵,你可真有意思?!?/p>
兩人正在拉扯。
停車場對面,一行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向這邊走來。
宮北琛走在最前面。
他看到顧汀州和湯喬允在拉拉扯扯后,臉色頓時一冷,“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呢?”
聽見宮北琛的聲音,兩人都下意識一愣。
“你讓開?!睖珕淘视昧ν崎_顧汀州,想要上車。
宮北琛快走幾步,拽住了她的胳膊,“喬允,我給你打那么多電話,你為什么一直不聽?”
“宮北琛,我們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?!?/p>
宮北琛眉頭一皺,陰沉沉的說:“我們先回家,回去后再說!”
湯喬允用力想甩開他的手,更加不可能會跟他回去,“你讓開,我不想見到你?!?/p>
“老婆,你聽我解釋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媒體是在胡亂造謠,那是根本就沒有的事兒?!?/p>
湯喬允聽了,情緒瞬間激動起來,“你不要在解釋,我不想聽,你放開我?!?/p>
宮北琛緊緊攥著她的手腕,想要將她拖走,“乖,你先跟我回去,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后再說?!?/p>
“你放手。”
眼見湯喬允要被強行帶走,顧汀州用力抓著宮北琛的手腕,冷謔的說:“你放手,你沒聽到她不想和你回去嗎?”
說完,他重重的推開宮北琛,將湯喬允護(hù)在身后。
宮北琛站定,陰森森的看著顧汀州,“顧先生,你管的太寬了吧?她是我太太,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?!?/p>
顧汀州同樣挺直腰脊,不屑一顧的說:“欸~,巧了,我這個人天生就愛多管閑事,我今天管定了?!?/p>
宮北琛聽了,氣的心腔一炸,恨不得立即將他剁碎了丟海里喂鯊魚。
但他知道顧汀州在港城的背景。
民不與官爭。
他縱然有錢有勢,但也只能稱為財閥,只能算錢勢。
而顧汀州是權(quán)貴中的權(quán)貴,他才能稱為權(quán)勢。財閥和權(quán)貴比,終究是遜一籌。
他頓了一口氣,英俊絕倫的臉龐浮現(xiàn)一抹陰笑,“呵呵~,所以,是你在背后搞得鬼是吧?
顧汀州微挑眉弓,故意假裝聽不懂,“這我就聽不懂了,我搞什么鬼了?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你說是吧?”
“那就確實是你搞的咯?”
這幾天,他在網(wǎng)上瘋狂的爆雷。
他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搞他。
現(xiàn)在看來,背后搞他的人大概率就是顧汀州了。
“呵~,是又怎樣?不是又怎樣?我顧汀州做什么事,需要跟你匯報嗎?趕緊滾回你的澳城吧,今天你帶不走小允?!?/p>
宮北琛氣的心腔發(fā)堵,但他見慣了大風(fēng)大浪,還不至于連這點忍耐都沒有。
“……顧先生,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人?!?/p>
顧汀州一身反骨,他爹都治不住他,更何況外人,“那你現(xiàn)在見到了,這是港城,你就算是只虎也得臥著?!?/p>
“Sit。”他故意比劃了一個讓狗聽話坐臥的手勢。
傷害性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“……”宮北琛五指一收,殺心頓起。
敢這樣挑釁他,真是活的不耐煩了。
走著瞧,他一定會不聲不響送顧汀州去見閻王。
湯喬允見狀,心里又煩又亂,更怕他們兩個會動手。
倘若宮北琛是一條惡龍。
那顧汀州就是屠龍少年。
他們兩個撞在一起,無風(fēng)也會三尺浪。
“宮北琛,你回去吧,我不會跟你回去的。有什么事情,我們法庭上說。私底下,我們已經(jīng)沒什么好說的了。”
說完,湯喬允直接又轉(zhuǎn)身向電梯間走去。
看樣子,今天是回不了澳城了。
但還是先趕緊回酒店房間避一避比較好。
見她要走。
宮北琛立即追前幾步,一臉誠懇的說:“喬允,你先別走,我今天是來跟你談離婚的事?!?/p>
宮北琛一邊說著,一邊從兜里掏出一份離婚協(xié)議。
“如果你執(zhí)意要離婚,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。離婚協(xié)議我已經(jīng)簽好字了,你看看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?”
說完,宮北琛將離婚協(xié)議遞到了她手上。
湯喬允心里一震,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離婚協(xié)議。
宮北琛已經(jīng)在同意離婚那欄簽了字。